在实际调查的过程中,我可以深刻的感受道当地的贫困几乎是无法的改变.
贫困是多方无奈的苦果,我们不能怪当地的百姓不思进取,不能怪当地政府好吃懒作,面对那样一种整体性的落后,可以发觉个人的力量是多么的渺小.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8-27 19:00:21编辑过]
谢谢楼主的文章。重视调查研究,从实际出发理解经济学进而提出政策建议总是好的。下面,我单纯从文章内容和分析方法的角度谈一点看法。
1、好的案例或现象,需要一个有效的分析框架,才能凸现经济学分析的严密性与科学性,否则就容易与记者写的文章混为一体。从这个角度讲,该文的分析框架可能需要进一步夯实、拓展,并发展出一些理论命题,再做案例分析,效果可能好些。毕竟,文章的理论部分太薄弱了。即便谈到“均衡”,作者甚至没有提到“帕雷托最优”或者“纳什均衡”。如果从纳什均衡的博弈论角度来分析这个问题,那么很容易得到一些命题,结论也将更有力。当然,还可以有其他的分析框架。例如,考虑“一费制”的监督成本与社会福利的权衡,这就是委托代理或者激励理论了。
2、从内容上看,关于案例的部分明显多于理论部分,而且对案例的分析并非完全引导到理论分析上来,这方面还可以有进步。
3、另外,作者似乎没有给出解决的办法或对策,也没有给出一费制有效实行的状态条件是什么。经济学总是在一定条件下谈问题的,其实在一开头进行理论分析时就应该这样。
因为我不知道作者的学习背景,所以上述点评不一定合适。如果作者不反对的话,我想将它转到“文章发表”版面。当然,如果作者不认为这是一篇成型的文章,那么上述评论就并不具有针对性,请作者见谅。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8-28 0:05:12编辑过]
我是学市场营销的,对经济学感兴趣,粗浅的学过基本的微观与宏观的经济学。
我同意斑竹一与二的看法。理论确实单薄很多,甚至根本无框架而言。此外对于博弈与制度分析的内容也是不甚寥寥。此外对三者互动分析的也是很不够。
在文章的完成时候也想过要在结尾附加上解决之道,但因为时间的缘故并没有写出来。
自认为文章的最大贡献在于对“一费制”的实行情况有了更多切合实际的看法,正如斑竹在“关于福特与费雪车体”帖子里所说的那样,不要轻易相信。我们已经与当地的希望小学节成了对子,保持着良好的互动关系。相信在以后可以继续观察当地的教育情况。安徽确实是个观察中国政治与农村现象的好地方,而我们观察地正是全国的希望之星——大眼睛姑娘苏明鹃的所在地。也是共产党早期领导人王明的出生地,被称为中国第二大将军县。有兴趣的同学说不定也能以那里作为考察地。
之前已经把文章发在我们社团的网站上了 可以一点都没什么回音,可能是因为大家对这个问题的不关注吧,作为作者,虽然认为写的不是尽善尽美,但也是完全出自自己之手,而且是在亲历当地进十天的结果。受此“冷落”确实有点可惜啊
人大的论坛确实是比我们学校的好多了,也足可见一个大校的风范。
本人当然不反对将此文放到“文章发表”版面,想说的是希望它能够引起大家更多的思考。这次回到学校后,对于贫困问题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但也保持了更“无知”的心态,自认为当对实际情况更了解后,就越不敢在这类问题上妄加评论了。教育问题确实需要我们更大的关注,我们对它也确实缺乏实际的了解。
我不同意作者的结论.如果认为教育是"纯公共品",那么应该是政府出钱,消费者免费使用;如果认为教育是非竞争性和非排他性都不完全的"混合产品",那么最优的选择应该是政府以学券或其他的形式对教育进行补贴,政府没有补贴的部分由市场调节;如果政府没有能力出钱,或者不愿意出钱,那么就没有任何理由对教育的价格和市场配置进行管制.
所谓"一费制",实际上就是政府一方面不想出钱,另一方面又要管制价格.问题倒也不在于这个被管制的价格是多少,而在于政府有没有管制的理由?
我国的教育体制与财政体制是不协调,面向最多数人的基础教育过度依赖财政力最为薄弱的县乡镇。所以造成现在基层教育普遍存在的困境。
在跟国家对弈中,基层政府明显是处于弱势地位,我同意“问题倒也不在于这个被管制的价格是多少,而在于政府有没有管制的理由”的观点,因为确实在九年义务教育中,国家投入所占的比例是相当低的。但也存在一个无可否认的事实是,在一费制这项制度的推行已经成为定局的情况下,我们该如何为贫困地区的九年义务教育谋求更多的福利。在我看来,正如文中所说,当地主管教育的一副乡长也早已经考虑道了一费制所带来的对于教育的负面影响,而且也通过一定的行政渠道向上级教育部门反映,但问题是并没有得到更多更有效的思考与回音。在一费制推行成定局的情况下,我们如果能够更多的在这一制度下考虑问题,或许更切合实际,也更有成效。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一费制或许会被改进也或许会被废除,但这都是在若干年后的事情,我们不能跳跃这若干年而去做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在国家财政体制与教育体制不协调的情况下,“九年义务教育”虽名为义务,但实际为准公共产品。不是公共产品。在九年义务阶段依然存在着一定程度的“价格”的转移支付。
教育券是弗里德曼开的药方,对中国是否适用我总是怀疑。因为中国政府不会放弃在基础教育中加入意识形态渗透,因此放开的限度有限。而且很多地方还在极力扶持一些比较好的中心小学。对于贫困地区来说,有没有学上都是问题。更重要的问题应该是,如何让政府增加对教育的投入,使得中国能够从这项排名的倒数变成顺数。
是的,对现实的调查很重要,但理论的分析也不可或缺。而“一费制”既没有理论上的合理性,也不符合现实的公平和效率。
如果我们假定学校应该收费,隐含了学校的开支主要通过收费来弥补,那么学生及其家长作为消费主体有没有选择接受何种教育的权利?有什么样的理由可以剥夺“货币选票”的权力?既然政府补贴微乎其微,公平无从谈起,为什么不更多的考虑一下效率?难道强迫最贫困的学生掏出他们难以承受的巨资去接受教育也是一种“公平“?
政府管制教育价格,如果价格低了,学校无力承受;价格高了,又成了“乱收费“。更关键的是,我们以什么标准来判断政府制定的价格是高了还是低了?没有市场,就没有市场公允价格。只有市场,才可以把不同的主观标准均衡为一个客观的价格。
我想说的是,要么政府掏钱,要么市场配置。没有既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的第三条正确道路。经济学者可能无力改变现状,但不合理就是不合理,也没有必要回避实质问题。
根据国际机构的统计,现在中国政府对教育的投入大概占GDP的3%,排名世界180多位,落后于非洲的乌干达。
如果经费能够保证,可以考虑给予初等教育一个固定的补贴比例,这个比例可以拿出来作为教育券。其余的部分,允许学校根据地区差异和学校差异向学生收取。但是价格要举行听证,由政府进行一定程度的管制。这样,既保证了选择学校的权利,又使学校有更多的自主权。
据说浙江有一个县(嘉兴?)搞了试点,周其仁去调查过,但没有看到结果。哪位有的话贴出来让大家看看。
“政府办教育,产生的一个结果就是行政垄断。我们是自上而下,规定一套大纲,一套教材,一套教法,要中国人适应未来。民营有什么好处?它是发散的,多元的,它在一切方向上的探索可能就是对的,它比整体划一的错误机会要高。它有市场限制,你这个学校办得不好,学生就不来了,你就没有出路。不是说民间办学不会出错,我们政府办学也会出错,问题是出错的概率和纠错的机制是不同的。”
周其仁是在美国从网上看到这条消息的:中国浙江长兴开始实行教育券制。其时是2002年6月,长兴实验刚刚涉入浅水区。这位头发银白的中年学者激动不已:怎么可能啊?美国50年没有干成的事,中国的一个小县城怎么就成了呢?他一回国就马不停蹄地奔赴长兴,现在算起来不下三次。
“教育券思想其实很简单,中国的大学据我所知,已经进行了这种小范围的革命。一张饭票通行全校,饭票流动,增加了选择,有了竞争,饭菜质量就上去了。食堂的管理行为就改变了。很简单吧,弗里德曼的东西都这么简单。但弗里德曼的东西简单到并非任何人都能接受,因为它触犯了既得利益。把票发给学生,食堂就被选了嘛;把票发给食堂,食堂就居垄断地位。
“要刺激私立学校发展,采用教育券有帮助。你好好办,你跟公立学校有平等的起跑线,就有学生到你这里来。没有学券制改革呢,你是争那个补充性的市场,或者争那个非常小的特殊市场。这是我们今天研究的重点:穷国办大教育,怎么更好地动员社会资源进入教育领域?我觉得长兴这个点很要紧。”
这不由让人想起陶西平那个经典的“如果论”:如果民办教育有大的发展,那么就在教育规模扩大的同时节约了公共教育经费;如果节约的教育经费用于公办教育,那么就在增加教育经费的同时改善了办学条件。将这个假设延伸开去,我们需要追问的是,如何发展民办教育?如何解决教育经费?现在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没有!教育券有没有可能成为其中的一条可行路径?可能!那么,还等什么呢?!
逻辑就是这么简单,像弗氏的思想一样简单。但是,这简单如此直接地切入核心,让人无法躲闪隐藏其后的不能承受之重。弗氏质疑:孩子的所有教育在同一幢楼里完成,这明智吗?为什么不可以通过教育券提供更多的选择?为什么不可以让他们花一部分教育券在一个地方学习数学,在另一个地方学习英语或科学?
这种类似孩童般的天真大胆的发问,正开启了教育发展困境中的一扇门,亮光透进来了:自由选择必然会带来竞争,竞争会带来更多的好学校,不论是公立的还是私立的;这个开放的市场必然要求“政府部门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迅速萎缩”。
扩大规模,扩大试点。长兴已经把火点燃了,一场新的竞赛开始了,这个比赛还没有结果。周其仁热情洋溢的鼓呼后是一个耐人寻味的悬念。
与此同时,茅于轼先生对于教育券的中国前途,从经济学的视角作了更为审慎的判断。如果一套制度安排解决了价格问题,那它就是成功的。教育券没有解决价格问题,就永远不会解决教育资源的流动问题。这个根本缺陷决定了长兴教育券只是一种过渡形式,它必将向更规范的市场制度迈进,将来教育券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后,会退出这个领域。
经济学上有个常识:凡是能够强化竞争的创新行为,大概总能改善行为的效率。“但教育券竞争的结果是什么?是不是好的学校拿到更多的教育券?差的学校会不会退出竞争?如果我们总的教育投入就这么多,你怎么吸引更多的投资流进来呢?如果学校的总数不改变,淘汰也是一句空话。淘汰的学校学生上哪儿上学去呢?没有好的学校扩大,学生上学的问题就不能解决。”
诚然,教育券的实施关涉到现有的教育财政投入体制、人事管理制度和工资分配制度,更有赖地方的经济基础。在这一场触及制度层面的变革进程中,长兴还会遭遇多少暗礁?那些在捉襟见肘的地方财政中涉水的公办民办学校将如何面对这一场来自大洋彼岸的风暴呢?
现在,真的有人在仔细地算这笔账,算算教育券对于民办学校的发展意味着什么,对于国家意味着什么。一个叫陈辉的浙江省人大代表已在今年上书,提议省内扩大教育券试点。这笔账算得令人鼓舞:假设国家对义务教育阶段的学生一年要投入费用5000元,而对选择民办学校的学生补偿500元或800元,如果有1000个学生选择民办学校,那么就可以省下一大笔投入。而选择民办学校的1000个学生,则可以支撑起一个民办学校。
已经有抢先一步“拿来”的了。2001年深圳市教育局提出,对享受义务教育者提供教育券,让学生自主择校就读,以教育券代替学费,并将其明确列入未来教育发展大纲。
针对流动人口子女受教育问题,有经济学家大胆设想:“如果全国农民都按着他的份额拿到教育券带着走,可以大范围兑现,对教育投资的城市化影响将会有多大!”与此同时,全国一些县市纷纷前往长兴取经,意欲在当地试点、推广。
疾呼、掌声、批判、争议,教育券掀起的“头脑风暴”激荡着每一个关注中国教育问题的人士,以及每一位渴望寻找创新路径的实干家。
长兴之火,能否燎原?拭目以待吧!
我是浙江人,在长兴也有一些朋友。教育券实施之后,社会上普遍反映很好,除了一些既得利益者,我没听到有谁反对。
公共物品可以以私人生产,公共补贴的方式提供,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一点建议:把文章(可以包括之后的讨论和周其仁先生的论述)打包,这样可以便于发挥更大的作用。我希望你能坚持下去,“贫困是多方无奈的苦果”,只能靠多方努力才能解决。我认为是否应用了什么理论、用得好不好不重要,观点不成型都可以,我们有太多的理论家,你只要能收集实例并争取清晰“叙事”就是莫大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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