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半开化主义: 半开化bànkāihuà. [semi-civilization] 文明程度还没达到应有的水平. 。一亚当斯密的《国富论》为代表,理由:用有浓厚宗教色彩的神谕来表述。
市场蒙昧主义:上世纪70、80年代开始,在思想领域,一股“新蒙昧主义”潮流开始抬头,一直蔓延到今天,主要是指超自然现象大规模、大范围的传播和流行;科学和理性遭受大规模的抨击和诋毁;传统有神论在某些国家和地区的复活等。它是人们对科学滥用、非理性思潮泛滥带来的冲突与灾难的一种消极应对。而“经济蒙昧主义”正是在这种背景下产生的,是“新蒙昧主义”在经济领域的渗透与反映。随着计划经济体制的大规模破产,许多发展中国家一度找不到国内经济改革和发展的方向,理论纷争甚嚣尘上,在这种各国处于“改革方向迷失”、“经济水深火热”的形势下,美国凭借其在经济、军事、科技等领域的领导地位,打着“援助”、“拯救”等冠冕堂皇的旗号,意图将自己实行的“盎格鲁-撒克逊资本主义”模式推向全球,我们将这称作“经济蒙昧主义”(马涛)。
市场浪漫主义:"看不见的手"、"比新优势论"和"经济成长阶段长"是西方经济学中意识形态色彩最浓厚的理论,它们共同构成了完整的市场浪漫主义。 对某些以了解高层想法自居的经济学家来说,市场浪漫主义只是蒙骗多数人到"天津"去的障眼法(韩德强)。
市场精英主义:我们不和老百姓玩,我们只和权贵玩,尽管外面有金融风暴,到我们的象牙塔内有青花瓷式的精致模型,阿罗-德布鲁模型是耶。俺这个模型有三无,无企业破产、无股市和无货币的玩意。我们现在只玩顶层设计和顶顶层设计。现在,精英们据以自傲的领域“不再是价值观而是经济学事务”。现在被称为精英的人(通常也是反冲民粹主义者称为精英的人,如马尔库塞,阿多诺)被市场民粹主义描述成这样:仍然“认为他们比人民优秀,但是他们的傲慢表现在他们对提高最低工资、管理、监督、重新分配和税收的热衷”。当然,市场民粹主义不能简单地忽视失业、工资下降等问题。然而他们认为,尽管ZF通过市场调控、税收等自负的措施干预群众的利益分配,但是不受约束的自由市场比任何ZF更能成功地对财富和资源进行平等的再分配,提供就业和社会服务,并调节自身的实践。如果考虑到“新经济” 的复杂性,那么这一点就更加明显。
市场现实主义:要求我们以国家为最高利益主体,把市场正确地理群为竞争的战场,在弱质产业以国家整体投身到国际市场的竞争中,打一场以弱胜强的持久战,最终实现中华民族的真正崛起。市场现实主义也由三个部分组成:一曰竞争论;二曰贸易保护论;三曰中心外围论(韩德强)。 这一类人,考虑的是怎样对推进社会、经济有利,就支持怎样做,而不会贴个标签事先预设好立场支持什么反对什么。
市场民粹主义:托马斯•弗兰克最近出版了《上帝之下的一个市场:极端资本主义、市场民粹主义以及经济民主主义的终结》,论述了他称之为市场民粹主义的自由市场学。他记载了市场民粹主义的信徒轻而易举取得的一场胜利。他认为过去100年美国历史上有许多人试图立足于民粹主义,而市场民粹主义者通过创造性地运用媒体、公共关系和管理理论成功地占据了民粹主义的位置。他认为近30年的美国历史最为关键,在此期间,罗斯福新政一点一点地被取消,而对新政的攻击始于乔治•华莱土和理查德•尼克松的 “反冲民粹主义”。
美刊《新政治科学》2003年第1期(总第25期)发表了美国学者蒂姆•杜法尔题为《新封建主义:全球化、市场和超级消费链》的文章。该文认为,过去30年以来,受新自由主义“市场能解决一切问题”的思想的影响,美国建立起了一个服务于市场的私人ZF,与封建主义有惊人的类似:越来越少的人控制着市场,并以此统治着多数人。而且,随着关国的政治经济模式在世界范围内的传播,新封建主义将在全球范围内扩张,人民将越来越缺少反映自己利益的渠道。初始的民粹主义者将精英定义为“工业上的所有主和经理”。但这样的时期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反冲民粹主义者在这场阶级战争中扭转了局面。对反冲民粹主义者而言,“爱国的、蓝领的、沉默着的大多数(与他们的雇主一起)对抗着一个新的精英阶层——自由主义的现状及其被宠坏的焚烧旗帜的孩子们”。换句话说:工人们被等同于工业,而不是被认为与工业相对抗;这个文化上的下层阶级对抗着自由主义的记者、学者、政治家和好莱坞,因为他们都利用自己的优势地位反对这个文化上的下层阶级,破坏民主,取消宗教,破坏家庭价值。精英们不再是财富、百万富翁和工厂主,而是那些逃避兵役、常带着嘲笑神情的孩子们,是那些各种各样的少数民族群体和罪犯,以及纵容包庇这些人的自由主义的父母。弗兰克认为,福山提出了市场民粹主义的“世界历史性的永无谬误”。我们也看到了与丹尼尔•贝尔的隐蔽联系。市场民粹主义企图造成一种“市场共识”。因此,那些拒绝相信市场神话的人被攻击为愤世嫉俗之徒或者异端,而那些乐意接受自由市场的人是“乐天派”或“物力论者”,因为他们接受市场的统治地位的必然性。丹尼尔•贝尔的《意识形态的终结》一书便表达了这种思想。贝尔认为,我们应当就事实本身展开工作。例如,在对待剥削时,我们完全不必按照马克思主义或列宁主义的方式将资本主义制度推翻过来,而应该在资本主义体制框架内使用技术为我们谋利并重新界定工作、工作场所等。
自由市场学的主要问题,是企图将ZF从正日益主宰我们生活的一切方面的全部市场关系(那些有利于公司利益的干预除外)中驱逐出去。尽管宣称市场是人民的心声,但由于市场主宰一切,市民社会丧失了声音,人民最终也丧失了声音。换言之,市场侵入市民社会,人民丧失了反映心声的渠道。市场为富人、公司精英代言。
新封建主义:自由主义只不过仍然是一种以牺牲多数人为代价来保护少数人的利益的方式。自由主义对于社会秩序的建立起过一定的作用,但社会秩序与自由相比被认为居于次要地位。最初自由之所以被追求,是因为新兴的资产阶级不愿他们的利益被专制君主所霸占。从那时起,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鼓吹“自由” 的观念,并被用来(例如反冲民粹主义者和自由市场学家)充满激情地呼吁增加政治和经济权力。过去,公民、阶级或工人的角色具有聚合性,社会性的秩序由这种角色的聚合性维持着。现在,已经不存在这种维持社会性的秩序的聚合性角色。一旦我们认识到当代的自由主义最好被理解为一种“公司自由主义”,在这种自由主义中,公司本身被看作是个体,那么我们就能理解,自由主义针对个体上的意识形态优先权,更主要的是针对公司个体而不是人类个体。因此商业性公司使得 “国家、家庭、居住社群和道德社群”黯然失色,并按照公司自己的观念重新塑造社会。公司自由社会培育了新的附属关系,产生了新观念——“私人Z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