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是学经济学人的 “通病”还是我有点“走火入魔”，现在看问题，总不自觉地从经济学角度来思考。

例如，我有时就在想世界为什么是这个样子的？如果我们简单地将世界划分为人类社会和自然界，那么，立于天地之间的人类和动植物都有各自运行的规律或“法”，这些“法”将世界安排得如此美妙，有时不得不令我有点相信上帝之手的存在（杨小凯晚年开始信奉基督教估计与我有相同感慨）。但如果再继续问，上帝之手的力量来自哪里？什么是世界的本源？这可能很快演变为哲学中最为古老的问题。我思考的答案只能是“无”。这个“无”字不是说我没有答案，而是说世界起源于“无”。因为不管什么东西，它的起源哪怕你找到了它的原子，你还能继续找下去，现在有不少自然科学家就是在干这个事。但到哪里才是个头？你找到头还有头，无穷尽，尽头只能是“无”才好解释，不过这种“无”太遥远，人类不可能企及。

    循着这个逻辑下去，如果世界起源于“无”，那么，安排人类和自然界的“法”当然不可能有原始力量驱动了。一个似乎没有外在力量驱动的世界却能有秩序地运转着，不能不说令人赞叹。秩序不来自外界，那么来自哪里？我的答案是内在，也就是说世界的秩序是内生的。内生的力量要能安排世界必须令人敬畏，也就是说每个人在它面前应该是渺小的，单个人或者说少数人是不能左右的，内生力量是由芸芸众生竞合出来的结果，否则，便招致人们对于独裁、寡占、垄断等政治和经济行为的非议和憎恶。而要能生成令人人都为之敬畏的内生力量，前提是须有自由和民主的土壤。在这片土壤上，人们可以充分自由地表达自己的意愿和选择，唯有如此，资源（包括政治资源和经济资源）才能够得到合理的配置。不幸的是，现实世界往往充斥着这类现象，总有少数人或集团冒天下之大不韪，挑战蕴藏在众生中的内生力量，想左右乾坤、掌控别人的生杀大权。尽管这些人或集团在短期内能够得逞，造成了资源配置的扭曲，但长远来说，他们也是自掘坟墓，最终还是被历史的车轮压得粉碎。因为世界是靠上述内生力量运行的，阻碍内生力量就是阻碍历史发展，历史当然就不放过你。“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这句话如果从经济学角度来理解完全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