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多因素速变、共变、巨变的现实环境中，，人们也能运用抽象思维方法形成一个个概念和概念系统，这就有了各种含有假设前提的片段知识，解决现实问题往往都需要同时组合运用许多有不同使用前提的片段知识，但理论家从来都把如何综合运用这些片段知识的难题留给实践者。

你翻开一本战略著作，就如同翻开任何一本其他科学著作一样，它会告诉你战略的这个方面的规律和那个方面的规律，严谨一点的作者还会如实告诉你他总结出的规律都有这样或那样的假设前提，马虎一点的作者则连他的规律的前提条件都说不清。但是，在现实中，各个方面的战略问题是同时出现的，我们无法为了套用那些规律而同时造出这么多不同的前提条件。所有的战略著作都没有告诉我们对此该怎么办。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理性在整体性面前退缩了”。

实践者们只好依靠摸索和试错向前推进。实践者“摸索”出的经验，抽象思维的概念系统往往无法解释或解释不清，于是人们又把它归功于另一种思维方法--形象思维方法，你常常能听到“管理的艺术”、“战争的艺术”之类的说法。战略在这里有了某种“整体性”特征了，但又成了无法用概念表述的不可言传的知识。甚至在实际的战争中也常常出现交战双方都为情感和脑中变幻的画面所驱使，因而忘记了“理性”的作用，以至胜败不再是可控和可预知的，而要取决于幸运之神的光顾（摘自《思维方法高级教程》第3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