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axt 发表于 2012-11-28 12:53 
R先生:你好!
昨夜冲你“发飙”,深感后悔,有关文字均做删除,并向你致歉,恳请谅解。
你的这段回复我全盘接受。
马克思的理论肯定存在不足。假如马克思的理论就是无条件的绝对真理了,那么世界也就是到了末日了。
马克思的理论作为一定历史条件下的真理,太高了,所以未来较长一段时间内将无法企及。这也是为什么马克思的理论体系没有像别人的理论体系那样丰富起来,因为其本身就太丰富了。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让历史来回归。
不是说马克思没有说过的就不能做,马克思说过的就一定必须马上做。这恐怕甚至不是马克思自己的意思。我们今天探讨马克思,就我个人角度来说,不是要重新把《资本论》拿出来当圣经。而是发现,针对现实的矛盾,马克思那里早就有了批判。
我们国家建设社会主义是拿大字不识几个的农民来当基础的。人民当家做主了,绝大多数人不是以主人翁的态度来建设国家,而是等着一个抽象的集体一个空洞的国家来赏赐共产主义。他们理解的共产主义不是每个人都从自己做起,争着奉献和牺牲自己,而是理解成什么都可以从天上掉下来。他们对每个人各尽所能没有兴趣,但对各取所需则趋之若鹜。这就和当初古典政治经济学所批判的“喜欢收割但不喜欢耕作”的地主没啥两样。于是我们原先的共产主义垮台了。即便是毛主席靠牺牲自己的儿子为代价也没能换来绝大多数人的觉悟。你今天看看有几个干部是可以牺牲自己儿子的?一个没有,儿子都是他们最大的贪污动力。
于是,我们引进资本家。我们原先以为资本家的引进可以帮助这个社会提高到一个比较好的境界,至于怎么好法,当时谁也没能说清楚。我们搞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企图提高生产力和解放生产力。今天我们得到的是一个空前矛盾冲突不可调和的社会。我在前面很多回帖中指出了我们今天这个社会的堕落、***和令人发指的恶心。我曾经在火车的软卧包厢内和一个西方人聊哲学。我指出今天的中国就是西方18~19世纪的社会阶段,不论我们这里物质技术表现得与当时如何不同。对方立刻表示认可,并认为几乎所有的西方学界都这样认为。我的观点得到认可,但我并不高兴。我考虑的下一步是:如果西方社会得到一个共识:中国处于我们当初18~19世纪的社会发展阶段。假如他们是怀着善良的意愿来看待这一现象的,那么我们还算庆幸,如果他们怀着利用的心态,结果会怎样?——我不寒而栗。这就是一个老叟戏顽童的棋局。我们这里每一步要做的,对方都了如指掌。我们这里想什么,对方都发笑。这是什么后果?后果是绝大多数中国人都死无葬身之地。
我们原来指望资本家象西方当初的资产阶级一样承担起这个社会的责任。我们片面地理解了马克思主义中人的意识决定于他的环境。我们以为容忍资本家处于社会较高物质地位后他们会起一个先锋的楷模的作用。事实证明,这个愿望是对马克思哲学的片面理解。马克思从来没有说过一个人越是富有他的思想境界越高,马克思只承认人的意识会随着环境的变化而变化。但物质富有和思想境界绝对不是数学函数中的线性正比例关系。换句话说,这里应该是辩证逻辑出现的地方,我们用了形式逻辑。而糟糕的是,
我们这里还有人认为辩证逻辑是没有用处的。
我认为:科学的基础是实验和形式逻辑。辩证法往往使人陷入逻辑圈子而不自知,且对科学没什么作用,所以让所谓的辩证法靠一边去吧。
如果我们扶持起来的资本家和当初大字不识几个的农民一样完全不能推动我们社会的进步,我们凭什么让他们掌握如此巨量与他们那点不足挂齿的付出不成比例的资源和财富?我有几乎九成以上的把握,我随便找一个不掌握资源和生产资料的人,他的才干和思想境界要远远高于那些为资产阶级辩护的人所找出来的资本家。假如我们今天有这样一场公开的竞技场比武,我将完全押注在无产阶级身上。
我不认为中国的无产阶级已经觉悟到可以承担起历史的使命的程度,但中国的资本家比无产阶级更腐朽、堕落和**不堪。我们现在不需要比谁更优秀,我们只需要比谁更腐败,就像当初在历史的竞技场上,英法等列强和满清比的不是谁更优秀而是谁更腐败。腐败的一方理所当然地被历史淘汰。而今天,中国的资本家必定被历史所淘汰,而我在任何场合都不遗余力地指出这样一点。即: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的资产阶级,集愚蠢、堕落、腐朽、卑鄙和厚颜**于一身,甚至远远超过当年西方的资产阶级。因为我们这里没有信仰底线。所以他们的腐败比西方当年更甚。
我找不到一种武器比马克思的武器更具威力来扫除中国今天资本家们的垃圾。而这也是我们可以看到在这里,专门有一批资本家的代言人竭尽全力要消除哪怕是一丝一毫残留的马克思的东西。我在最近上来发言以前,我其实一直在看这个版块,以我的资历,这里专门上来动则就以为自己反驳了马克思的都是什么货色,我看得太清楚了。
如果你如你自己所说,是在马克思研究机构工作的,那么你可能有几条路可以走:
用反对马克思的东西来显示自己研究马克思研究出了某些成果;
靠着吃研究机构的“皇粮”竭力维持现有的一切肮脏丑陋的东西;
重新拿起马克思理论的武器为中国尽快尽早走出马克思所处的时代而出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
或者,你自己想怎样就怎样了。你的道路不是我来规定的,我只是摆出了点可能性而已。
在我原先的印象中,学术研究机构里的人,无一例外都是有着高度历史使命感和道德责任心的人。
我不知道自己的印象是否还依旧符合现实。这需要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