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奴隶的损耗，其损失在雇主，自由佣工的损耗，其损失却在他自身。其实，后者的损耗，与前者的损耗一样都是屋主的损失。各种职工和佣工，都必须给付这样的工资，使他们能够按照社会对他们的需求的增加、减少或不增不减等情况，而维持其种类。不过，自由佣工的损耗，虽同是雇主的损失，但与奴隶的损耗比较，则雇主所受损失又少得多。要是我可这样说，用作补充或修补奴隶损耗的资金，通常都由不留心的雇主或疏忽的监工管理。但修补自由佣工损耗的资金却由自由佣工自己管理。一由钱财通常管理得漫无秩序的富人管理，所只管理上自亦漫无秩序；一由处处节省和锱铢必较的穷人自己管理，所以管理上亦是处处节省和锱铢必较。在这样不同的管理下，相同的目的，却需要有大不相同的费用。所以，征之一切时代和一切国民的经验，我相信，由自由人作成的作品，归根到底比由奴隶作成的作品低廉。即在普通劳动工资很高的波士顿、纽约和费城，也是这样。”-------斯密

今天又跟人争论这个问题，我的观点是：一来数据可能确实有问题；二来南方与北方在种植方面的禀赋有差异；三来，也是最重要的，福格尔计算“效率”时只考虑了奴隶主的低成本，完全忽略了奴隶的机会成本，或者人为地将其降低到0；四来，即便从生产率上讲，奴隶制领先于雇佣制，我相信这也是一个局部均衡，不会是长期的、全局的。

复杂！估计这是一个经济计量学的问题，而不是制度问题？

第一，还是老问题，什么是“效率”？如果指的是奴隶主的净资产收益率，无疑是奴隶制较高，用不着计量，这大概毫无疑问。

第二，真正应该比较的是，南方废奴前后一个短期内的全要素生产率的差异。同在南方，在大致不变的劳动力，资本，土地等要素供给和大致不变的技术下，总产出效率是奴隶制更高还是废奴后更高。至于价格比较或者南北方农场的比较，是毫无意义的。

第三，直观地看，以19世纪的生产条件，无疑是奴隶制的制度成本更高。就算“规模经济”存在，大概也无须只有奴隶制才能完成的，雇佣劳动同样可以。

据说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就是说在具体约束条件下什么事件都是帕累托最优的，这没错。关键是两个约束条件下，比如市场经济与计划经济下，比如，农奴制度存在前与消除后，具体指标如人均GDP，谁高谁低，这种效率的比较也有意义，否则都是最优的，不用比了。在确定大致方向和经验后，维持现存制度的成本是什么，怎么样才能更顺利实行制度变迁是研究的重点。这基本上是张三的意思吧，呵呵，咱重复一下。

应该说，张三和蓝田关于约束条件的观点都对。如果是假定约束条件下理性人会最大化，那么还需要比较什么呢？一种办法是前后纵向比，这是比较静态的制度分析，可以考察奴隶制度的作用；另一种是通过CIA范式，横向比，可以比较类似条件下不同制度下的生产率。巴泽尔就是在后一种方式中批评Fogel。

我今天晚上又跟人争论过这个问题，我的观点是，不可能在当时的情景下把奴隶当奴隶，或者教导他们生来就是奴隶，因为当时很多北方的州，大概2/3都是废奴的，因此奴隶的参与约束就应该是一个正常人的效用。封锁消息是不可能的，有很多奴隶逃到北方就是明证。遗憾的是，当时签有协议，说北方一旦发现奴隶必须送回南方。

问题是在人类发展的长河中，为什么有人做奴隶？有奴隶制度的历史？

（不可能在当时的情景下把奴隶当奴隶，或者教导他们生来就是奴隶，因为当时很多北方的州，大概2/3都是废奴的，）那么在这种情况之前是否可以给他们奴化教育，而使这种情况不出现呢？只要这样去做了，我相信奴隶的约束条件可能就只是他能够生存或活下去的那种消费水平。而不可能是正常人的消费水平。

从经济学角度可以从微观角度，如人力资本产权，也可从宏观角度，如制度变迁去解释，但我还以为，或许从人的类属性和人性方面去寻找最后的答案

所谓的参与约束，是指代理人在竞争性市场上，更弱地说是在外部市场上所能获得的机会收益。奴隶们当时肯定知道非奴隶的生活状况，否则不会逃跑，因此这里的保留效用就应该是正常人而非奴隶。奴化教育要从意识形态上改造奴隶，但是难以消除正常人生活水平这种公开信息。我们说的机会成本，是不包括我们不知道的收益，但是一旦知道并且是可以实现的，那么就进入了机会成本。

补充一篇奴隶制度的文献，作者是专门研究美国经济史的。

Gavin Wright -- Slavery and American Agricultural History

April 2003

This paper was originally presented as the presidential address at the annual meeting of the Agricultural History Society in Memphis, Tennessee, April 5, 2003.

我觉得还可以参考周其仁在《产权与制度变迁》序言中的一段话：“为什么美国南部和西印度群岛的奴隶社会中偶尔也有奴隶——在法律上他们是奴隶主的财产－－通过赎买而使自己变成了自由民的呢？巴泽尔的回答是奴隶主行使其法律所有权的费用来自于一个重要事实－－奴隶的生产价值由奴隶本人控制；......我认识到经济增长的一种基本要素－－人力资源连同它的各种表现－－是天生附着在个人身上的资产。个人在实际上控制着人力资产的发挥和生产性供给，这在任何经济制度下都是一样的。......人力资源在不同的经济制度下有不同的利用和发挥。”再加上当时北美是新移民地区，崇尚个人自由，并形成了一种自由主义的思维习惯，使得当时社会人们对奴隶制度形成一种共识，就是奴隶制度是不符合自由主义思想的，并非是奴隶制度的效率问题。这样，由奴隶群体加上社会同情他们的群体，内外合力将奴隶制度废除的。

这只是本人一时之灵感，至于对否，请各位指正。

从产权的角度看效率如何？谁的效率？

你们喳喳的讨论这个是什么意思？你们去当上一年奴隶就知道道效率到底高不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