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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经院季曦（人口、资源和环境经济学、生态经济学）在线访谈问答汇总
资料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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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5-22
季曦，北京大学经济学院发展经济学系副教授。
【教育经历】
2003-2008 直博 北京大学

【研究方向】
人口、资源和环境经济学、生态经济学
城市经济学、城市化
环境核算、碳计量、环境与贫困

【讲授课程】
本科生: 生态经济学（3学分）中国环境概论（3学分）
国际暑期学校： Introduction to Chinese Economy，（2学分，与苏剑、李连发老师同上)
                             Topics on Chinese Economy(2学分，与陈仪等老师同上)
研究生：人类发展的理论和实践 （2学分）

【学术交流】
s   2011 EEPSEA-EAAERE Joint Conference, 五月19-20, 2011, Hanoi, Vietnam.
s   Global meeting of Cities and Climate Change Academy(6月1-6月2日) Bonn, Germany.
s   the 2nd World Congress on Cities and Adaptation to Climate Change(Resilient Cities 2011) (6月3日-6月5日) Bonn, Germany.
s   The Economics, Finance & International Business Research Conference(12月6日-11日) , Miami, The United States.

【匿名审稿】
s   Energy Policy
s   Ecological modeling
s   Tourism Management
s   Communications in Nonlinear Science and Numerical Simulation

【部分获奖】
s   2011.12 北京大学青年教师教学基本功比赛奖
s   2009.12 北京大学博士后
s   2007.11 校学习单项奖
s   2006.11 校学习单项奖
s   2005.11 五四奖学金
s   2003.06 校毕业生
s   2002.08 中国“人工环境”奖学金
s   2002.04 校一等奖学金
s   2001.10 校学生干部
s   2000.12 金羚奖学金


问答汇总：
Q1：坛友antiman：
老师您好：有一问题请教，旅游城市对旅游经济增长的依赖性不断增强，而旅游社区参与能力却停滞不前。请问，在中国分权化制度设计中如何权衡社区居民与地方经济主体的关系？这种关系的协调或者只能能否弱化地方旅游业发展的不均衡？
A1:
关于旅游经济我并无研究，但是就您的这个问题，我也想简单谈谈我的看法。
首先，我认为旅游社区参与不足有浅层次和深层次原因。

浅层次我们可以从客观和主观两个层面来分析这个问题：
1.客观层面：主要是机制问题，机制不健全，阻碍了社区的参与，这包括旅游开发参与的保障机制、合理的利益分配机制、处理民意反馈机制、人力资源深加工的培训机制等；
2.主观层面：我国很多旅游地的民主意识较为淡薄，公共参与意识不强；社区居民素质较弱，参与能力较弱。

但这些问题背后的深层次原因我想依然还是“以GDP为主要考核指标”和“五年一规划”制度的不足。发展旅游经济涉及ZF、企业和当地居民三者的利益。在“以GDP为主要考核目标”的制度设计下，ZF只强调短期的经济增长和财税收入的增加，没有足够的激励去促进当地的就业和居民收入水平的增加，更无激励去保护当地的生态环境等旅游资源。短视的旅游企业只会追求利益的化，也无心解决当地的就业问题和环保问题等。当地居民参与意识和参与能力低，属于弱势，又没有有效的改变局势的通道，因此只能承受旅游经济带来的负面效应，并逐步形成对抗和逆反的情绪，更不会以主人翁的态度去保护生态环境等旅游资源。这样一来，只能恶性循环。

解决的措施有下面几点建议：
1. 多元化政绩考核指标，健全政绩考核机制。除了GDP、财税等指标，再综合考核当地的就业率、居民收入、招商益贫性、生态环境保护等指标。
2. 旅游资源开发过程中，比如土地开发时，建议用地指标与用当地的人的指标挂钩，能解决更多的当地居民的就业问题和提升当地人们生活水平的开发，下次做规划时就可以考虑多给一些地，反之亦然；
3.财政补贴和转移支付等也与用当地的人的指标挂钩，为当地ZF提供更多的正面的激励；
3.招商引资时，招商也与用人挂钩，使解决当地人就业等问题称为招商的必要条件；
4.鼓励培育由当地人成立的旅游企业，培育当地的旅游文化产业。

另外，我想等“国家主体功能区“规划和相关配套考核体系、财税体系、人口政策等落到实处后，这个问题应该能够得到一定的解决。


Q2:坛友yaogavin：
季老师好，我是今年9月份入读人口、资源与环境经济学硕士研究生的学生，对这个专业的内容很感兴趣，也希望能够读博甚至出国，最后成为如您这样的一位老师。然而，大方向确定后，对一些具体的规划却没有清晰的认识。
例如，
1.这个专业的学习应分为几个阶段，每个阶段应实现什么样的一个目标，同时，在这个过程中，有没有一些证书或者工作机会能够增强专业知识和能力；
2.这个专业，是国内近几年兴起来的，那么与其对应的国外大学的专业是什么，二者之间的共通点和差异点是什么，同时，这个专业排名较好的美国、加拿大、欧洲等的大学有哪些；
3.这个专业，本身的内容就涵盖了人口、资源、环境、经济学四大板块，读书期间，显然是要根据导师的情况来确定自己的方向，那么，我想请问，在选择方向的时候，除了导师的影响，还有没有其他的比较好的网络、或者是其他资源，能够给自己以参考呢——如国外的经济学家博客，论坛？
4.这个专业的经典阅读书目有哪些，蜚声国际的经济学家有哪些？
谢谢季老师。
A2:
1.这个专业的学习应分为几个阶段，每个阶段应实现什么样的一个目标，同时，在这个过程中，有没有一些证书或者工作机会能够增强专业知识和能力；
R: 这个问题不好说应分几个阶段，但应该打好经济学的基础，同时扩充人口经济学、资源经济学、环境经济学、可持续发展等方向的专业学习。这个专业算是交叉性的、综合性的学科，因此对基础和知识面要求都很高。我们院有些学生会参与一些课题的助研，也会去相关国际机构实习，但能否因此增强专业知识和能力，不好说。

2.这个专业，是国内近几年兴起来的，那么与其对应的国外大学的专业是什么，二者之间的共通点和差异点是什么，同时，这个专业排名较好的美国、加拿大、欧洲等的大学有哪些；
R: 应用经济学、发展经济学、公共管理、能源经济学等等，国际好一些的应用经济学、发展经济学、公共管理方向都会有相关的方向，比如耶鲁、牛津、芝加哥、伯克利等等。

3.这个专业，本身的内容就涵盖了人口、资源、环境、经济学四大板块，读书期间，显然是要根据导师的情况来确定自己的方向，那么，我想请问，在选择方向的时候，除了导师的影响，还有没有其他的比较好的网络、或者是其他资源，能够给自己以参考呢——如国外的经济学家博客，论坛？
R: 多看书吧，开卷有益。看各种相关领域的书，能给自己很多灵感。网络资源可关注“美国未来资源研究所”（Resources for the Future，RFF），世界银行等等。

4.这个专业的经典阅读书目有哪些，蜚声国际的经济学家有哪些？
R: 有很多啊，首推科斯的相关文献，比如《企业的性质》、《社会成本问题》等，还有庇古的庇古税相关的文献，马尔萨斯（Thomas R. Malthus）的人口论等，霍特林（Harold Hotelling）的《可耗尽资源的经济学》，Grossman和Krueger的文献等等都可以大量阅读。另外还有一些类似与环保公益的经典，像卡遜的寂静的春天、鲍尔丁（Kenneth E. Boulding）的“宇宙飞船经济”、罗马俱乐部的“增长的极限”、哈丁（Garrett Hardin）的“公地的悲剧”、舒马赫（Ernst.F.Schumacher）的“小即是美”等等，都可以了解了解。

Q3:坛友马丘比丘：
季老师  能不能推荐几本硕士生层面上的环境经济学方面的书呢？
A3:
呵呵，什么是硕士层面的书？不知道你是怎么界定的，硕士时要学习的专业书或者教材？
科斯的相关文献，庇古的相关文献，Grossman和Krueger的一些文献你都完全消化了吗？如果都消化了，你应该对相关领域的核心思想有很深的把握了，其他的书就针对自己想研究的具体问题再针对性的找资料吧～～

Q4:坛友shijia2525：
季老师好，我想问一下：
1.您对北京市现在的经济发展对环境的影响怎么看？雾霾这么严重，是产业结构不合理吗还是我们自身的环保意识薄弱，亦或是人口真的是太拥挤？
2.在评价一个产业对资源环境的影响时，有没有比较权威的指标可以说明问题的，我就只知道用万元GDP能耗和水耗。
3.农业发展过程中，对于使用化肥对土壤造成的污染，可以使用哪些指标进行说明？
非常期待您的回复，谢谢！
A4:
1.您对北京市现在的经济发展对环境的影响怎么看？雾霾这么严重，是产业结构不合理吗还是我们自身的环保意识薄弱，亦或是人口真的是太拥挤？
R:不知道你是否知道环境库兹涅茨曲线，就很多资源消耗和排放的指标来看（比如单位GDP能耗、单位GDP水耗、以及一些单位GDP排放数据），北京现在的经济发展和环境的关系都已经处于转折后阶段，也就是伴随着经济增长，资源消耗的效率在提高，单位产出的环境影响在减少。但是，因为经济总量在增加，所以经济增长对环境的影响依然还很严重。尽管北京一直在加快产业升级，推进高技术含量的轻工业和新兴产业的发展，但其速度还不至于消除经济增长带来的环境影响。
北京雾霾问题的根源，我觉得有几方面的因素：1、城市交通系统负担重，交通污染严重；2、周边工业污染严重，交叉影响；3、自身产业升级速度不够快，工业污染依然严重；4、城市生活奢侈、吃穿住行等造成的能耗和排放问题严重；5、地形和天气等原因，污染扩散困难。

2.在评价一个产业对资源环境的影响时，有没有比较权威的指标可以说明问题的，我就只知道用万元GDP能耗和水耗。
R:太多了，能耗、水耗、土地、固体废弃物排放、废水废气排放、COD、碳排放生产力等等，我觉得应该根据你关注的主要矛盾来选择指标。

3.农业发展过程中，对于使用化肥对土壤造成的污染，可以使用哪些指标进行说明？
R:这个问题我没有系统研究过，但我想是不是可以从这几方面指标考虑：土壤肥力的改变、单位土地的产出、土壤酸化、碱化、沙化、临近土壤的地下水污染，等等？

Q5:坛友Icir：
我经济学（宏观）的本科生，一二本院校，想考研，但不知道选什么方向，数理不是很好，求指点！！
A5:
呵呵，这个问题太笼统，是不是更多的应该尊重自己的喜好？我个人觉得，兴趣真的是的老师，干自己不喜欢干的事情，你不觉得别扭吗？干嘛跟自己过不去呢？你看自己对什么领域比较感兴趣呢？研究生的方向选择和本科是不是学经济的没有太大关系。
怎么感觉像是心灵鸡汤似的开导？呵呵，但愿你理解。

Q6:坛友lyx396529：
季老师您好：
探讨一个问题：低碳和扶贫相结合是个很新颖的角度，是否可以扩展一下将绿色发展和区域性扶贫相结合呢？在这方面想听一下您的高见。
A6:
当然可以，最近我一个学生的毕业论文就是绿色经济的益贫效应研究。
经济、环境和社会是支撑可持续发展的三个基本维度，2012年的里约会议后，绿色经济也被赋予了消除贫困这一新的内涵。作为发展中国家而言，能否益贫本来就该成为绿色发展的根本出发点。而且，贫困与环境的耦合关系也很复杂，环境问题可能致贫，贫困又可能引发更严重的环境问题。农村又是发展绿色经济的最广阔的天地，将绿色发展和扶贫结合起来应该有很多工作可以做。

Q7:坛友yhava7：
季老师您好，请问：
1、继北京上海等众多大型城市雾霾天气、酸雨等环境问题的出现，中国应该如何发展绿色经济已实现可持续发展？怎样处理好企业发展与污染治理之间的矛盾？
2、众所周知，中国经济主要集中在东部，近年来，西部大开发的口号也一直在喊，但是西部生态环境薄弱，长江流域源头在西部，冰川地质及冻土以及低氧环境，请问，西部真的适合大开发吗？
3、城市化是当下中国的热门议题，请问城市化具体包括哪些议题？城市化的标准是什么？有没有地区不适合城市化的情况？还是城市应该与农村并存？
A7:
中国应该如何发展绿色经济以实现可持续发展，这个问题太大，这里不便讨论细节，我说一些大的原则。我觉得我国发展绿色经济首先不应该只是口号，不应该是作秀，更不应该让发展中国家成为实现某些发达国家的政治和经济意图的傀儡。绿色经济应该结合本国情况，有节奏、有步骤、有目的的推进。在发展绿色经济的过程中，多发挥市场机制的作用，加强监管，明晰奖惩制度，使公共参与的通道和平台平台多元化。在招商引资和国际合作的项目上严格把关，使绿色投资真正能够惠民减贫，提升老百姓的经济－社会－环境的综合福利。

企业发展和污染治理从长远来看是不存在矛盾的，提升污染治理技术，完善减排机制等从长远来说都有利于降低企业的成本，提升企业的市场竞争力。但很多企业从短期利益考虑，这两者才存在着矛盾。ZF在处理企业排污问题时，也应该多灵活运用市场手段，增加企业排污所应承担的成本，或者提升企业减少排污的正面激励。当然，健全法律法规是保障市场机制正常发挥作用的前提。

西部大开发应该是要因地制宜的，简单的产业从东部往西部转移，我个人认为极度不可取。应该根据西部的特征，以国家主体功能划分为指导，培育适合西部的高附加值产业，实现西部经济增长和生态环境的保育。

与城市化相关的议题非常多，比如农民工市民化问题（这个问题又涉及农民工市民化的成本问题、福利保障体系问题、新生代农民工问题、城中村和城市贫民窟问题、土地流转问题等等）、土地财政和土地城市化问题、房地产问题、城市化和工业化进程问题等等。

城市化的标准？这个问题可能不太规范，您是说怎么衡量城市化水平还是？

城市化应该是一个市场选择的过程，是经济发展的结果，适不适合都应该让市场来决定。行政的划分或者ZF过度干预的城市化都不是正常的城市化，便有可能出现病态的城市化问题。

Q8:坛友kaizong：
季老师，您好，我是这个方向的一名研究生，很高兴能有这样的交流机会，我想请问一下，您对当下热议的Fracking的出现持什么看法呢？它的出现会有效地改观人们对当下传统能源紧缺的预期吗，特别是，它的出现对于新能源产业的发展前景又会产生怎样的影响呢？
谢谢您~
A8:
我们从生态经济学的角度来看这个问题吧，生态经济学认为“任何新秩序都必须以环境里的更大混乱为代价”。就新技术的出现，我们也应该基于这个道理，并持以理性的态度。
技术是需要代价的，用技术解决问题也是有限度的。技术是人类偏好的产物，是以牺牲人类认为的一些次要的代价来解决人类认为的一些首要的矛盾的产物。化石燃料的稀缺是我们现在面临的首要矛盾，fracking也许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这个矛盾，但我们是不是又像当年发现煤和石油一样，只欢欣鼓舞地看到了它的好处，而无视它会带来的潜在的环境和资源成本？
我们确实面临能源的危机，但我们更缺乏的是能源的管理。美国等发达国家以及我们这些发展中国家解决能源危机的就是开发新的替代能源，这是一种基于供给的能源管理。大家很少从需求角度来管理能源，或者不愿意从需求角度来管理能源。合理利用能源、减少奢侈浪费、放慢经济增长速度、追求发展的质量等减少能源需求的角度是不是更为理性一些呢？

Q9:坛友dingdatou0303：
     老师，你好！现在国家准备进行新型城镇化规划，新型城镇化说的漫天都是，但当前新型城镇化的推进主要是靠大城市、都市区的推动，很多时候是牺牲环境、生态和农民利益，但zf却没有发现底层的真实画面，甚至出现了很多负面效应。请问老师，如何正确的贯彻落实新型城镇化理念，如何有效地推动新型城镇化运作，如何保护农民利益和生态效应，如何防止“过热”带来的负面效应。
A9:
我非常赞同城镇化应该保护农民利益，应该保护生态环境，但对你问题里的一些说法我想先做一些修正：

一是“zf却没有发现底层的真实画面”，我认为这是不贴切的。应该说，ZF对我国城市化历史和现状的问题知道得很清楚，恰恰是意识到我国的城市化进程中牺牲了很多农民得利益、牺牲了生态环境利益，才提出走“集约、节能、生态”的新型城镇化战略的；
我国过去城镇化的特点是“土地城镇化”快于“人口城镇化”，这是基于地方“土地财政”所呈现的病态城市化，伤害了很多农民的利益，造成了土地资源的严重浪费；同时我国是所谓的“半城市化”、“伪城市化”，城市化率高出非农化率15％之多，农民工为国家经济增长作出了杰出的贡献，却没有公平地分享城市化带来的成果。这些问题ZF都知道。如何解决这些问题，ZF和学界也都在探讨，比如关于我国户籍制度改革、土地制度改革、如何实现农民工市民化等问题，有很多相关的政策讨论，我在这里不赘述。

二是“如何有效地推动新型城镇化运作”，运作这一词我也不认同，就好像我不太认同ZF用“推行新型城镇化”这个词一样。我认为，城镇化应该是市场选择的结果，是社会经济发展的结果，而不是社会经济发展的原因。是经济发展了，产业升级了，就业需求多了，因此城市对农村人口产生了积极的吸引力，才流动到城市，城市化也自然而然的推进。过去几十年的中国城市化进程中，有一部分是由于城市的这种积极的吸引力导致的，但还有很多是ZF主导的，这就出现了很多别的国家城市化中所没有出现的问题。
我国城市化进程中确实存在很多问题，但我想我们不能因此质疑城市化（城镇化）。国际有很多经验表明，城市化对提高全民福祉有极为重要的意义。城市化没有问题，是有问题的城市化才有问题。我国城市化进程应该让市场和经济发展决定，ZF应该消除一切阻碍城市化的障碍，比如以“户籍制度”为核心的二元体制问题。
如何消除？有两种思路：
一是逐步提高农民的社会福利水平，农民和市民从此只是“地域”或“职业”的区别，不再是“身份”或者“福利”的区别，消除了这种不平等，户籍自然就只是像“身份证”一样的，仅仅是一种个人信息而已。
二是逐步有序自愿的放开户籍。逐步实现农民工市民化。

关于这两种思路如何落实，涉及土地、财税、融资等一系列具体问题，每个问题都可以做一篇深入的文章，由于时间关系旧部再多说了。以后有机会再详细讨论。希望对你有一些帮助：）

Q10:坛友Kslior：
老师，我有一题要请教：在现今经济体制转型的时期，我国先污染后治理的以透支环境资源为代价的发展方式已经无以为继，那么在东北重工业区，改革所应该注意的策略层面问题是什么?
A10:
东北重工业区为我国国民经济发展做出了不少贡献，但同时也牺牲了当地的生态环境，降低了该区域自身的可持续发展能力。在计划经济体制下，重工业区的各种问题被隐性化了，但随着体制改革，其固有弊端集中明显化，问题也逐渐暴露出来。比如：
1、产业结构单一，产业链短，高附加值产业少；
2、随着资源的不断开采，开采成本逐渐上升，产业和区域竞争力逐渐削弱，现有产业吸纳就业能力逐渐不足；
3、发展环境差，其中包括硬环境和软环境。该区域奉行了“先生产，后生活”、“先发展，后治理”的宗旨，片面追求产值增长、GDP增长的传统增长模式，导致区域基础设施建设滞后，各种生活服务设施很不完善；
4、环境破坏严重，生态系统逐步脆弱化，等等。

东北重工业区要想持续发展，亟需深化改革。改革可以借借鉴一些发达国家重工业区的改革经验，比如：
1、坚持产业转型，并且产业转型坚持“慢冷—发展”型路线，即在对现有资源依赖型、环境污染型产业进行扶持的过程中，逐步摆脱对这些产业的依赖，坚持旧产业的扶植——接续产业的培育——新兴替代产业的发展三部曲，接续产业大多根植于传统产业；
2、接替产业的选择与大经济环境发展需求的对接。如何选择接替产业，使之充分体现区域的比较优势，这是决定区域未来是否具有核心竞争力的关键。接替产业的选择必须紧跟外围经济环境的发展需求，只有保障接替产业与外围经济环境发展需求的对接，才能赋予产业持续的生命力，实现重工业区域的彻底转型；
3、多方面、多渠道争取中央ZF的支持，同时当地ZF应灵活运用政策手段促进转型。这些支持主要体现为以下三类形式：一是成立相关职能部门、颁布相关法规；二是制定财税政策，提供诸如专项基金、税收优惠政策、信贷支持、困难资源型企业的补偿政策、失业职工补贴、失业职工再就业补贴等；三是提供服务支持，比如企业孵化、人才培训、信息咨询等。当地ZF在重工业区转型过程中，一方面应积极争取中央ZF的各项政策支持，一方面也灵活运用这三方面政策，保障转型获得持续的动力；

Q11:坛友122595877：
季老师您好，请问如今我们所谈的城市化都是建立在人口层面，是人口的城市化，但是许多观点认为我国现阶段的城市化是“亚健康城市化”，这一点我也很赞同，我想问的问题就是现如今是否有更加详细、全面，或者说更加能够体现健康城市化的指标体系，比如说涵盖了人口-资源-环境等等方面的一个综合性城市化指标来反映真实的现状。谢谢您的回答！
A11:
请允许我首先表达一下我对指标体系的不信任吧？
我知道有很多关于健康城市的指标体系，也肯定有关于健康城市化的指标体系，但我没有具体关注过这个问题，不太清楚具体有哪些指标体系。
诊断城市化是否健康，最常规的方法可能就是用一套指标体系来评估。但是指标过多，就会涉及用什么方法把多指标的信息整合起来，就会用到很多方法。这些方法有些有一定的客观性，但大多都难以避免主观性，这是让我们都非常头疼的地方。
我倒是认为如果你有兴趣，也许你可以自己构造一套指标体系，但建议指标别太多，别太滥，能关注城市化的多个方面，又能体现城市化中的主要矛盾和问题即可。未必要综合成分数或者无量纲化的数值，就多指标反映问题也挺好。

Q12:坛友马丘比丘：
我就是一小研，对环境经济学比较感兴趣，属于自学范畴吧，泰坦伯格的自然资源经济学，Prato等几本书后看过后感觉收获不大。也做了一些关于环境污染和增长的文章，但对这个领域的见识还是太过浅薄。
A12:
尽量看原著，也许会有更多收获。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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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anzhiyun1992
2013-5-23 23:08:21
老师回答的真全面， 不愧为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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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ctor_liu11
2013-5-24 00:40:15
支持一个，大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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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slior
2013-5-24 01:09:10
看后 (回答我的~) 很有收获....不愧是老师-  赞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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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xdlj
2013-5-24 08:53:39
如何测度二氧化碳排放量，那些因素会影响到减排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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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ruipu_2001
2013-5-24 13:07:14
这样的老师 不愧为一个好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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