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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9-04
“有一个经济学家上世纪60年代写了社会成本问题,近30年之后才得诺贝尔奖,他没写过多少东西,远远不如我们有的中国经济学者写这么多文章。”经济学家夏斌在8月份的新京报青年经济学人论坛上演讲时这样提到。    夏斌提及的,正是刚刚过世的经济学界的传奇人物——罗纳德·科斯
    美国时间9月2日,芝加哥大学发布讣告称,开创了法学和经济学新领域的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科斯当天在芝加哥一家医院逝世,享年102岁。
    两篇文章树立学派
    科斯此前是年龄最大的存世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他开创的产权理论在学术上支撑了美国上世纪90年代的酸雨计划,消除了美国的酸雨污染;此外其产权理论也促使美国进行频率政策改革。
    科斯的成就不仅在开创了经济学上的新制度经济学流派,也在法学领域影响深远。
    科斯一生的著述不过三四十篇论文,其中的两篇使他获得了1991年的诺贝尔经济学奖。一篇是27岁时写下的《企业的性质》,另一篇则是20多年之后的《社会成本问题》,两篇文章字数不过四万余。
    科斯尽管著作不多,却影响深远。经济学家盛洪在1993年的一篇序言中说,科斯对经济学的贡献,与其说是告诉了人们某些结论,不如说是激发了其他人的灵感。
    在科斯之后,一大批经济学家和法学家追随其观点,形成了新制度经济学和经济分析法学两大流派。
    产权理论影响中国
    科斯1910年出生在英国伦敦,1929年进入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学习;1964年之后,科斯一直担任美国芝加哥大学教授。
    经济学家张五常说,上个世纪30年代的伦敦政治经济学院和60年代的芝加哥,是经济学发展最好的两个时期和地方。“100年来,在时间上最幸运的经济学者是科斯”。
    而让科斯获得诺贝尔奖的两篇文章,1937年的《企业的性质》,上世纪60年代的《社会成本问题》,也恰是在这两个不同阶段写下的。
    在《企业的性质》中,科斯在经济分析中引入了交易费用的概念,他解释了为什么有时候价格机制决定了资源配置,而有时候企业家决定了资源配置。交易费用的引入使得人们意识到,市场的运行并不是免费的,价格机制也并不免费,而企业的出现节约了交易费用。
    企业既然节约交易费用,是不是企业会越来越大呢?科斯认为企业存在着“组织成本”,虽然节约了交易费用,但带来了“组织成本”。
    科斯的另一篇重要论文《社会成本问题》则撰写在芝加哥时期,科斯从讨论牛吃了农夫的庄稼,会不会导致牛肉或庄稼的成本变化出发,得出在权利界定明晰、交易费用为零的情况下,资源的配置是不受法律判定影响的;而在交易费用为正的情况下,不同的制度安排,配置资源的效率各不相同。
    另一名经济学家诺思,1993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将其归纳为“当交易费用为正时,制度是重要的。”
    科斯的论文刺激了后来的学者展开对产权和制度选择的深入研究。人们若要合作,首先要弄清楚各自有什么资源,这就是产权的界定;而产权的界定,可以是原本外部性的问题内部化(即由牛吃庄稼损害了农夫的利益,变为牛吃庄稼降低了牛主人的收益)。
    由此开始,产权理论得到广泛研究和运用。
    上个世纪70年代以来,全球各个封闭国家纷纷开展市场化改革,厘清原本并不清晰的产权、政府和企业的边界。这也使得科斯的理论在中国获得了比在美国更高的认同和反响。
    科斯的中国情缘
    科斯在经济转轨环境下的中国影响力巨大。除了其理论与中国当下有不少契合之处,科斯本人也与不少中国经济学家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并对中国充满兴趣。
    1988年,科斯给中国经济学家盛洪写信邀请他赴美,信中称“对中国正在发生和已经发生的事情的研究和理解,将会极大地帮助我们改进和丰富我们关于制度结构对经济体系运转的影响的分析”。
    另一名华人知名经济学家张五常也在芝加哥大学与科斯有过交集,科斯劝他回香港,近距离观察中国正在出现的变化。
    2008年时,张五常专为科斯写了一篇论文《中国的经济制度》。
    但遗憾的是,科斯本人并未来过中国。
    在他看来,中国对世界的意义重大。“为中国而奋斗,就是为世界而奋斗”(“The struggle for China is the struggle for the world”)。
    2010年,科斯百岁之时,中国经济学家周其仁、张维迎、钱颖一等组织了活动庆祝,远在大洋彼岸的科斯发来一段视频。
    到了2012年,《财经》年会邀请到科斯做视频发言。科斯在发言中认为,中国的改革将私人企业家和市场的力量带回了中国,其发展令人瞩目。
    但科斯提到,“如今的中国经济面临着一个重要问题,即缺乏思想市场,这是中国经济诸多弊端和险象丛生的根源。”
    科斯认为,在一个开放的社会,错误的思想很少能侵蚀社会的根基,威胁社会稳定。思想市场的发展,将使中国经济的发展以知识为动力,更具可持续性。而更重要的是,通过与多样性的现代世界相互作用和融合,这能使中国复兴和改造其丰富的文化传统。
    当时101岁的科斯说,“在我这个年纪,生命已然吃力。若不是我有重要的话想对你们说,就不会借此之机会发言。”
■ 追忆
    “科斯曾请我讲温州模式”
    马津龙(曾任温州市经济体制改革委员会主任、政策研究室主任):
    2008年7月14日-18日,科斯教授在美国芝加哥发起了“中国经济改革”的国际研讨会,我应邀参加了这次研讨会。参会的企业家和一些学者是自费来的,但是,包括周其仁、张维迎和我在内的几十位中国学者却是科斯自掏腰包邀请的,没有政府和企业部门的赞助。
    一个外国人,自费邀请与他并不相干的中国学者,赴美研讨与他没有直接关系的国家的改革,这让我们很感动。在会议结束时,我们全体起立,对他报以长时间的掌声。
    我接到邀请是因为《中国经济改革中的温州模式》一文被科斯教授看中。在2008年初,他派助手王宁来到温州与我提前进行了一些沟通。
    2008年7月到芝加哥大学之后,我见到科斯教授,因我不懂英语,我们直接的交流并不多。研讨会上,我做了“中国经济改革中的温州模式”主题发言,之后,他与我和钱兴中等温州学者一起午餐,谈了温州模式与中国改革开放。
    我想他之所以对温州模式感兴趣,应该是因为在中国改革开放以来,温州模式是民营化和市场化的急先锋,他很清楚通过对温州的了解,可以窥探中国改革开放历程。
    周其仁说,如果科斯跟邓小平见面的话,他俩会互相欣赏。我觉得是这样的。
    “芝加哥大学最大的愿望之一,就是能够驱动开拓新的学科领域,使世界变得更好。罗纳德·科斯是这一理想的体现,他开创性的学术生涯对于法律和政策都产生的影响,全世界人民至今仍能感受。作为一名学者、同事和导师,他历史性的贡献使学术界及全世界更为丰富”。
    ——芝加哥大学校长Robert J. Zimmer
    “罗纳德·科斯取得了大多数学者只能梦想的成就——不朽,他的学术研究从根本上改变了律师处理问题的方式,例如政府应该何时、如何干预经济,以及私人合同应在何时、如何被控制。他的著作与我们目前正在争论的话题息息相关。”
    ——芝加哥大学法学院院长迈克尔·斯切尔(沈玮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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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9-4 08:58:27
科斯的遗产与中国的未来

诺贝尔奖获得者—102岁的罗纳德·科斯于9月2日告别了这个他关心了一生的真实世界。与其他一流的学者一样,这位英国绅士味道十足的老人,始终对中国抱着友善的态度与热切的期望,并将他的最后研究奉献给了中国(How China Became Capitalist)。他的选择实际上反映了中国经济和社会的变化对于人类未来的影响之重。

  反思科斯留下的遗产,我们可以思索一系列的问题。这些问题也许可以从科斯的理论中获得启示,也许还需要我们做艰苦的探索。无疑,科斯最重要的思想是对企业性质的探索,他在《企业的本质》一文中回答了企业与市场之间的分界。

  企业与市场的运作都需要交易费用,市场的交易费用在于搜寻信息的费用、讨价还价的费用、时间成本、谈判签约成本、违约成本,但企业也有交易费用:招聘广告的成本、甄别的费用、培训的费用、监督的费用与解雇的费用。因此,任何一种商品或者服务,如果市场交易费用小于企业交易费用,那么就应该由市场来解决。反之,则应由企业来生产。由此,我们可以判断,企业规模越来越大的本质应该是一个交易费用不断下降的过程。

  但在观察中国的经济增长现象时,我们不得不面对一个非常尴尬的问题,国有企业在这些年中并没有像理论所预测的那样逐步离场,相反,以市场竞争机制为原动力的民营企业却在步步后退。为什么交易费用较高的国企能够在中国的市场上取得优势?我们认为科斯的理论在解释中国的经济现实时,需要增加更多制度性的约束因素。其中,我们应该看到,中国ZF大规模的公共设施投入和国企大规模的投资与此如影相随。ZF和国企在市场采购中通过设置一系列的门槛将民营企业的产品与服务排除在外。因此,中国庞大的投资并没有促使民营企业快速发展,反而有利于交易费用居高不下的国企进一步扩张。

  接下来的问题是,这种情形究竟是短期的现象,还是长期的格局?要回答这样的问题,我们必须考虑经济发展本质的动力来自何处。不论中外,企业的创新是经济核心的竞争力。而一个交易费用低的环境是创新发生的必要条件。官僚化的企业治理格局是对创新冲动与行为最大的扼杀。在国企中,创新是作为外部施加的任务安排到企业决策的过程中的,创新本身不是一个内生的企业行为。因此,在航天等不计成本的领域中,国企可以按照上级的要求取得一定的进步,但在商用飞机设计与制造行业则乏善可陈。原因在于,后者是一个需要材料、冶金、机械、设计和电子等部门合成作业的产业,如果没有市场化的决策机制,所有需要的创新都将陷入行政扯皮之中,这种行为导致了中国商用飞机产业高昂的交易费用,在这样的环境中,创新殊为不易。

  因此,中国经济的发展,必须向着减少交易费用的方向前进。如果这样,我们就必须扭转国企越来越大的趋势,在金融、税收和政策等方面给予民营企业更多的支持。否则,官僚化治理结构所导致的愈来愈高的交易成本,将拖累中国的创新与经济增长的步伐。

  科斯改变世界的贡献是他的外部性理论,也就是回答我们需不需要ZF参与市场经济。传统的观点认为,由于市场对于某些公共服务很难收费,例如道路、污染治理与灯塔等,所以私营企业不会提供这些服务,只能由ZF来提供。此一理由导致的后果就是ZF的规模越来越大,ZF的项目越来越多,ZF对经济和社会的影响力越来越明显。但是,科斯研究了英国灯塔的历史后,他不同意这种传统的见解,他认为只要财产权利界定清晰,竞争性的市场可以解决外部性问题。也就是说,我们不需要ZF的那只手,我们需要做的是不断完善市场经济。其中,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是对市场参与方的权利界定。

  思考中国的未来,三农问题最为迫切。要解决这个问题,中国必须来一次新的土地改革。改革开放之初,中国选择了农民自发要求的农村土地承包制度作为一种农业剩余的分配机制,在激励农民的生产积极性方面产生了巨大的作用。剩余索取权的确立,对中国的农村发展影响深远。但农村改革的死结在于土地的所有权问题。由于农村实施的是土地集体所有制,因此在中国经济高速发展的背景下,土地升值所带来的收益基本上被ZF与开发商拿去了,农民的获益很少。那么,未来中国农村发展的动力究竟来自何方?单纯依赖ZF的投入,没有可能;指望农民的农业与打工收入也很难形成足够规模的资本积累。

  面对如此棘手的问题,必须考虑一种可能性,就是至少给予农民土地使用流转的权利。一方面,可以将土地的收益给予农民,农村的资本积累才有可能;另一方面,农民才能获得资本的收益,而不仅仅是劳动的收入。

  藏富于民是国家最好的选择,如果将土地使用权牢牢控制在ZF手中不放,农村的发展很难有其内在驱动力。以前确定的是承包的权利,今后的改革则要确定土地的权利,尤其是土地流转和收益的权利。

  科斯已经离去,他毕生原创性的学术贡献将激励中国的经济学家,在更为现实和合理的框架下分析中国的经济问题,而中国的未来也有赖于我们对现实的深入思考。从这一角度来讲,科斯并未远去,他的灯塔仍在照耀着我们。(作者单位:上海财经大学财经研究所)

  (编辑:朱逸)

  作者:王小明来源第一财经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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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9-4 08:59:28
科斯的遗产与中国的未来

诺贝尔奖获得者—102岁的罗纳德·科斯于9月2日告别了这个他关心了一生的真实世界。与其他一流的学者一样,这位英国绅士味道十足的老人,始终对中国抱着友善的态度与热切的期望,并将他的最后研究奉献给了中国(How China Became Capitalist)。他的选择实际上反映了中国经济和社会的变化对于人类未来的影响之重。

  反思科斯留下的遗产,我们可以思索一系列的问题。这些问题也许可以从科斯的理论中获得启示,也许还需要我们做艰苦的探索。无疑,科斯最重要的思想是对企业性质的探索,他在《企业的本质》一文中回答了企业与市场之间的分界。

  企业与市场的运作都需要交易费用,市场的交易费用在于搜寻信息的费用、讨价还价的费用、时间成本、谈判签约成本、违约成本,但企业也有交易费用:招聘广告的成本、甄别的费用、培训的费用、监督的费用与解雇的费用。因此,任何一种商品或者服务,如果市场交易费用小于企业交易费用,那么就应该由市场来解决。反之,则应由企业来生产。由此,我们可以判断,企业规模越来越大的本质应该是一个交易费用不断下降的过程。

  但在观察中国的经济增长现象时,我们不得不面对一个非常尴尬的问题,国有企业在这些年中并没有像理论所预测的那样逐步离场,相反,以市场竞争机制为原动力的民营企业却在步步后退。为什么交易费用较高的国企能够在中国的市场上取得优势?我们认为科斯的理论在解释中国的经济现实时,需要增加更多制度性的约束因素。其中,我们应该看到,中国ZF大规模的公共设施投入和国企大规模的投资与此如影相随。ZF和国企在市场采购中通过设置一系列的门槛将民营企业的产品与服务排除在外。因此,中国庞大的投资并没有促使民营企业快速发展,反而有利于交易费用居高不下的国企进一步扩张。

  接下来的问题是,这种情形究竟是短期的现象,还是长期的格局?要回答这样的问题,我们必须考虑经济发展本质的动力来自何处。不论中外,企业的创新是经济核心的竞争力。而一个交易费用低的环境是创新发生的必要条件。官僚化的企业治理格局是对创新冲动与行为最大的扼杀。在国企中,创新是作为外部施加的任务安排到企业决策的过程中的,创新本身不是一个内生的企业行为。因此,在航天等不计成本的领域中,国企可以按照上级的要求取得一定的进步,但在商用飞机设计与制造行业则乏善可陈。原因在于,后者是一个需要材料、冶金、机械、设计和电子等部门合成作业的产业,如果没有市场化的决策机制,所有需要的创新都将陷入行政扯皮之中,这种行为导致了中国商用飞机产业高昂的交易费用,在这样的环境中,创新殊为不易。

  因此,中国经济的发展,必须向着减少交易费用的方向前进。如果这样,我们就必须扭转国企越来越大的趋势,在金融、税收和政策等方面给予民营企业更多的支持。否则,官僚化治理结构所导致的愈来愈高的交易成本,将拖累中国的创新与经济增长的步伐。

  科斯改变世界的贡献是他的外部性理论,也就是回答我们需不需要ZF参与市场经济。传统的观点认为,由于市场对于某些公共服务很难收费,例如道路、污染治理与灯塔等,所以私营企业不会提供这些服务,只能由ZF来提供。此一理由导致的后果就是ZF的规模越来越大,ZF的项目越来越多,ZF对经济和社会的影响力越来越明显。但是,科斯研究了英国灯塔的历史后,他不同意这种传统的见解,他认为只要财产权利界定清晰,竞争性的市场可以解决外部性问题。也就是说,我们不需要ZF的那只手,我们需要做的是不断完善市场经济。其中,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是对市场参与方的权利界定。

  思考中国的未来,三农问题最为迫切。要解决这个问题,中国必须来一次新的土地改革。改革开放之初,中国选择了农民自发要求的农村土地承包制度作为一种农业剩余的分配机制,在激励农民的生产积极性方面产生了巨大的作用。剩余索取权的确立,对中国的农村发展影响深远。但农村改革的死结在于土地的所有权问题。由于农村实施的是土地集体所有制,因此在中国经济高速发展的背景下,土地升值所带来的收益基本上被ZF与开发商拿去了,农民的获益很少。那么,未来中国农村发展的动力究竟来自何方?单纯依赖ZF的投入,没有可能;指望农民的农业与打工收入也很难形成足够规模的资本积累。

  面对如此棘手的问题,必须考虑一种可能性,就是至少给予农民土地使用流转的权利。一方面,可以将土地的收益给予农民,农村的资本积累才有可能;另一方面,农民才能获得资本的收益,而不仅仅是劳动的收入。

  藏富于民是国家最好的选择,如果将土地使用权牢牢控制在ZF手中不放,农村的发展很难有其内在驱动力。以前确定的是承包的权利,今后的改革则要确定土地的权利,尤其是土地流转和收益的权利。

  科斯已经离去,他毕生原创性的学术贡献将激励中国的经济学家,在更为现实和合理的框架下分析中国的经济问题,而中国的未来也有赖于我们对现实的深入思考。从这一角度来讲,科斯并未远去,他的灯塔仍在照耀着我们。(作者单位:上海财经大学财经研究所)

  (编辑:朱逸)

  作者:王小明来源第一财经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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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9-4 09:2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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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9-4 09: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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