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10-17
这几年或者说这20多年来,大陆涌现了越来越多的庙宇---感觉比超市还多,也涌现了越来越多的讲身心灵的老师、宗师、大师---感觉比学术上的学者还活跃,总之,神州大地越来越神了!
我年近半百,记忆里接触神迹的事情最早为一次肚子痛,后经邻居一大伯画一碗水喝了、睡一觉后就好了(现在想来那痛的感觉与结石痛一样厉害,估计就是一种类似的急性的病发作);高中时候脖子后长了一层“蜘蛛丹”(皮肤病,起一层痒痒的白癣),后经父亲观元神、念咒、吹气(父亲早几年教了我,观元神实际就是集中精力记起他师父当年教他咒语时候的样子,我已经记不清咒语与画符了)也不知不觉真好了(我现在的解释是,这白癣本来就是卫生上的小毛病,我信心足了抵抗力强了,自然不医而愈)。第三件事就是,高中毕业考大学前在镇上碰一抽签算卦的,抽了一支上上签---还记得两句“挖土挖缸金、看戏碰上紫微星”说是碰了文曲星一定高中,后来果然、我在接通知书的时候还特意去街上再次给了算命的2元(感觉上可与现在给200大元相比);高考前还曾祈求老家一座高山上的“白果大仙”并许诺高中后一定年年致谢,于是,高中后的第一年就去峰顶拜了仙、还了愿(这一次后就没去了,有点失信于神了)。很显然,高考时期的“神迹”具有“心诚则灵”的味道。至于听说的神迹虽然较多,但因未能亲证,所以不敢妄言。
俺这几年与从事宗教事业的人士有了一点点接触。通过对神的认知似乎有了更明晰的对人的认知。以此,我以前怕那庙里的高大怪异的菩萨,现在就不怕了。因为我忽然认识到,神的恐怖模样无非父亲生气教训我的摸样,神的慈祥体恤的摸样无非母亲疼爱有加的摸样。既然无论其凶还是其慈都是为了让我学好不至于在社会上在人群里吃亏受罪,那么,我还有什么可拍的呢?谁会真正害怕一心为你好的父母亲呢?除非那父母自己已经失去人性了。可见,与其怕神还不说是怕人,与其说怕人还不如说是怕坏人,与其说怕坏人还不如说是怕自己不如人,与其说怕自己不如人还不如说是自己内心不够明白、能力还够不上自己的目标。因此,愚昧的、软弱的人才因害怕人而求助于神所以就畏惧神、敬畏神!人对有期待的人也会先生敬畏、但失望了就后生怨气,但对神则不敢抱怨;所以,有了神,人和人的矛盾会要减少一些,这是很利于稳定的哦!
我觉得,人去神庙一般来说图着三件事:第一,精神上的理解;第二,审美上的情趣;第三,情感上的力量。高知可能更多的是寻求哲思,中产更喜欢那清幽的氛围与隽永的艺术,苦难的俗人与百姓则更多地是寻求奇迹的发生、寻求神的力量的加持---因为缺人的加持么。当然,也还有一些富贵人士不排除是冲着社会关系来的或者是冲着社会关系的情感逻辑来的,即:因为方丈与首长是好朋友,我与方丈成了朋友就可能与首长也成为朋友,万一有事我也好通过方丈去找首长;或者说,似乎与首长也是朋友了。
我觉得,主持、方丈、牧师们也挺辛苦的,他们没有财政支持、又不能明的娶妻生子,全靠自己化缘或买卖宗教文化用品,而大多能起大庙、聚群众、统领几十几百的和尚尼姑道士修士等,用社会企业家称颂他们一点不为过,洞察人心、随机应变、长袖善舞,真是人才啊!
落后社会因为害怕天灾而敬神,文明社会因为担心人祸而求神,理想社会应该是无神的世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