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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1-27

这是我从一个博客上粘贴过来的,很受感触,所以就拿来给大家分享。(以下均为复制部分,文中“我”指原作者)

(编者注:南人——南方报系人员的自称)

  几年前,几个人,在司徒爷爷(笔名)的席卷之下,卷入了一个吸毒者、贩毒者、在人生的漩涡里挣扎的男人的生活。然后和他的接触在一个时间停滞。他在云南因贩毒而被捕,之后判处死刑缓期执行。
  之后,他多次写信,给南方人物的张欢,以及拍摄了他的记录片的司徒爷爷(爷爷此片获得国际级的奖项。《阿龙的故事》)
  我记得在看样片的时候,我们的现场是沉默的。其实在整个拍片的过程中,我跟进的一部分采访,也是充满了道德的挣扎的。当然,司徒也一样。此后曾经想写个什么东西评价一下司徒的这个记录片,始终没有动笔。因为我曾经对司徒说过一句话:如果大家看到这个片子仅仅是看到阿龙的故事,我想大抵是人们错了。因为我觉得,阿龙的故事其实和我们中的每个故事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这是我最为难过和动心、震撼的地方。
  好在是我的眼光并不比那些丫的国际级的评委差。
  外人很难想象,当我们记录者或者是观察者,将一个人的生命的样子赤裸裸的展开时的内心世界。这么多年来,多少次在这种挣扎中说服自己做事情的理由。《活着》,记录艾滋病父亲马深义的导演陈为军先生,在从美国拿奖回来的当天晚上,我们在汉口的街头的地摊上喝酒到凌晨6点。这个男人的泪水似乎也不需要多少注解的。
  就这样,很多事情,你很难界定对错。也很难超然。
  阿龙不喜欢我,但是这不妨碍任何东西。我该帮助的从来也没有因为他不喜欢我而不做。我甚至给他钱,让他购买毒品去吸食
  他喜欢司徒,你可以看到这个记录片里他们如何争吵,如何斗智斗勇。
  MAYI20071122

  以下为来信摘要和南方人物周刊关于这个事情的报道。
  http://www.sinoreel.com/blog/zhouhao记录片导演的个人网站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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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1-27 20:05:00
司徒:您好!
不知近来一切可好,工作是否顺利,我想一定如意。
首先,非常感谢一直以来对我的关心和帮助,我现在一切安好,请勿念。
我于10月17日调入十监区,进入正常的改造生活,由于刚到新的监区,暂时没有办理电话卡,所以只有提笔写封信给你,告知我的近况。十监区的改造环境是省二监数一数二的,监区主要工种是:铸造、机床,是既能学到技术又能充实自己的监区。当前只有认真学习,接受培训,警官的谆谆教诲,字字铭刻在我的心上。
另:把我妹妹的通信地址和联系电话写给我,如果你来见我要把我寄给你的入狱通知书带来,办理会见手续,这里有超市,外界所有物品,严禁进入。代我问候蚂蚁、小手、欢欢(注:名字修改)。望回信给我。
最后祝您:工作顺利!全家幸福!

++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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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1-27 20:06:00
司徒:你好!
首先很感谢你不远千里来看我,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都很高兴。
今天开庭你已看到,结果如何,谁都无法预料。总的来说,对你这位朋友,我或许今生无法与你相处。如有来世,我们再续友情。
渴望你能把我的一切告诉我的亲人,来世再作他们的儿子!
在新年来临之际,祝你工作顺利,前途似锦,万事如意。代我问候阿美好!
马上过年了,能否帮我留点生活费。
谢谢。
  
友 阿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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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1-27 20:07:00

[转]纪录片导演与一对吸贩毒情侣的故事

接上文

纪录片导演与一对吸贩毒情侣的故事
2007年05月01日09:52   南方人物周刊
记者 张欢
  


独家发布:纪录片《阿龙的故事》海报,此片获得香港国际电影节“最佳纪录片奖”。


人物 阿龙,男,38岁,2006年4月在云南省X市被捕,罪名是运输毒品,边防战士从中巴车上他的书包里搜出了海洛因,三包,680克。
司徒,男,四川人,38岁。新生代纪录片导演,曾获得香港 国际电影节“最佳纪录片奖”。
  

字很凌乱,写在一张白色的信纸上,被揉成一个纸团。
他送出这张信纸的时候,我就在现场——看守所通往法庭的路上,见证了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之间也许是今生最后的交流。
四年前,司徒和阿龙在一个偶然的场合结识了,同时认识的还有阿龙的女朋友阿美。
他是一个纪录片导演,家庭幸福的城市中产阶级。
他们是一对吸毒的情侣,靠偷窃和卖散包毒品维生。
他和他们都生活在同一个城市。
他企图“好心”地干涉他们的生活,未果。
他们经常会向他寻求经济上的帮助。
他会给他们钱,每次不会超过200块。这是他给自己定的规矩。
每次,他都会拍摄他与他们之间发生的故事。
他们一再声称他是他们“惟一”的朋友。但他并不认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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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1-27 20:08:00

好像是我想办法给里面打了电话,也许是他,也许是管教接的电话,告诉他,我来了。
几小时后,有人敲宾馆房间的门。他竟然来了,如约而来。
进门后,他一言不发。有一个细节记得非常清楚,他手插在上衣口袋,一直没拿出来……
他怎么会出现在我的面前?这就是阿龙给我留下的印象。
四年了,一直有出乎我意料的故事发生。
这个快四十岁的中年导演对着我,喋喋不休地讲着他昨晚的梦。
2007年1月底,我和司徒来到了云南省X市,先从广州 飞到昆明 ,然后再转汽车到X市。
一年前,阿龙和我们走着同样的路。
他来了,可没能回去。
涉嫌运输毒品,阿龙已经被云南省高级人民法院一审宣判为死刑,现在要迎来二审判决。
“哗啦,哗啦”的声音从远及近,这是死刑犯脚镣摩擦地面的声音,在雨后的X市看守所,听起来清脆而惊悚。不到100米的地方一个中队的武警战士正在跑操,“一二一”的口令喊得震天响。
门开了,出来两个中年汉子,带着脚镣,没有阿龙。
法警马上把他们带上警车,押往几百米以外的法庭。因为 装修,法庭临时设在了公安局的食堂。




2004年5月,阿龙和司徒第一次见面。地点是广州火车站旁的一个烂尾楼。
破旧的楼房,窗户残破不全。紧贴着铁路,轰隆隆的火车声经常性地敲打着耳膜。没有水电,遍地是大小便和注射过的针管,炎热的空气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味道。
里面的人都是“白粉仔”,没钱,基本上靠偷抢过活,注射器里的白色粉末是活着的惟一理由。面无血色,瘦,漠然地注视着“入侵者”司徒。
阿龙大概有几十万存款,来路不明。还有一个固定的女朋友,阿美。
在人群当中,阿龙的气质显得格外不同,明显有一种众人中心的味道。他指挥着这些人,个别实在潦倒的还会给几块钱让他们买吃的,甚至会带得了AIDS的白粉仔去 医院。
所谓的“草根精英”也许就是这样吧,这一点吸引了司徒,他开始用摄像机记录下他们交往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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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1-27 20:09:00

阿龙就要出来了,脚镣摩擦地面的“哗啦”声越来越响。天空还下着雨,我们守在看守所的正门外已经两个多小时了。
门开了,他出来了。
司徒迎了上去,阿龙很平静,没有我想象的激动,两个人简单说了点什么。阿龙上车后从囚服的口袋里掏出来一个纸团,想扔给我们,可没能扔出来。
两天前,我们来到昆明,司徒动用了能想到的一切关系努力想对阿龙做一个采访,面对面的。
但是现在我们什么办法都没有了,各方面的态度礼貌而一致:涉及到二审,可能不太方便。
采访阿龙似乎成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司徒突然想起一个电话号码,号码的主人曾经给他发短信通知他阿龙开庭的时间,对方自称是看守所的指导员。
雨停了,天空逐渐放晴。司徒开始拨这个号码。

  


阿美是阿龙的伴儿,刀锋一样爱恨的女人。现在看来,只能说是曾经固定的女朋友。
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了7年,分分合合闹了很多次。
阿龙曾经入狱三年,阿美等了三年。
两个人在广州认识、相爱、一起吸毒一起骗钱,在这个充满了欲望的城市四处游荡。
她怀过一个孩子,男的,流了。
要不是家里的影响,我不会来到广州。家里什么也不缺。
刚来广州在一家大排档打工,一个月500块钱,太累了,从小身体不好,有哮喘。后来就去夜总会,做主任啊,经理啊。
我们要等客人走光了才可以下班。到家就过了十二点了,我和他是楼上楼下,我回来得晚会吵到他。他找我理论,就这么认识了。
他判了三年,我就等了三年。
什么东西能有十全十美的?人都有犯错的时候。这次把他抓了是一件好事不是一件坏事,我愿意去等。希望用自己的一份真心一份真情来挽救他。
在我的观念里,只要他对我好,关心我(就够了)。我觉得他本质不差。只要能把那东西戒掉,应该是个不错的人。
我觉得自己一直在痛苦里面挣扎。究竟是分手还是不分手。不分手,我又受不了那种折磨;分手,我又苦苦等了这么三年。
可能真是命中注定,我逃不过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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