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民 发表于 2014-5-1 15:47 
这个葡萄酒和布料同置于一处的证伪本身就是可笑的,因为生产劳动规律周期不同,布料纺织 ...
81楼认为:“这个葡萄酒和布料同置于一处的证伪本身就是可笑的,因为生产劳动规律周期不同,布料纺织印染就完成生产周期该上市场,放置不贬值就算不错了....”。
如果事实证明这一实证方法确实可笑,那么,请看——马克思将表现为窖藏葡萄酒的生产型资本,隐喻为生息型资本,是不是同样可笑呢?——查干湖边的渔民绝不会捕捞1公斤以下的鱼儿,因为它是“生息资本”,鄂伦春族猎人决不会捕杀一周岁以下的幼鹿,因为它是“生息资本”,山民绝不会砍伐未成材的树木,因为它是“生息资本”,农民绝不会收割未成熟的谷物,因为它是“生息资本”。教师绝不会给未到毕业期的学生颁发毕业证,因为他们是“生息资本”,厨师绝不会在包子未蒸熟之前就开盖,因为它是“生息资本”,....。将葡萄制成葡萄酒液,是一个专业生产领域;再将葡萄酒液进行窖藏发酵后酿成葡萄酒则又是一个专业生产领域,二者从来都具有相对独立的生产过程和专业制作工艺。事实亦是如此,许多中国富人对窖藏葡萄酒这一生产领域的投资活动至今仍乐此不疲,难道说他们投资就是“取息”或“吃利息”吗?
证伪——首先,要明确证明的问题和要解决的问题各是什么?,其次,是明确给出“典型样本环境和典型模式”。
(1)由于葡萄酒和布料具有相当长的保质期,所以可以进行储藏。你可以去故宫珍宝馆看看,皇家的布料距今百年以上,质量和色泽怎么样?百姓家的布料也是可以储藏若干年,一般是为了儿女婚嫁才舍得拿出来裁剪的,所以葡萄酒和布料是可以进行长时间储藏的。这是生活常识。
(2)不同质的商品,其生产周期大概都不太一样。这与葡萄酒在储藏期间,其价值会发生增值现象,又有何关联?况且,任何产品都需要有一定的储藏期的。“库存”的概念,难道是无人保管、任由乱指乱放的的概念吗?
布料在这一“典型样本环境和典型模式”中是一个比照样本,其作用如同化学实验中的PH值试剂,通过该试剂可以检测送检样本的PH值的酸碱性的大小。由于一匹布料的原值与一瓶葡萄酒的原值几乎相等,所以,布料就可以充当近似于化学实验中的PH值试剂的作用。将葡萄酒和布料置于同一的“典型样本环境和典型模式”之中,并对二者施以同样的维护、管理和劳动,观察和比对二者的原值是否等同地发生变化,并对二者整体价值进行评估和鉴定。有什么问题吗?
(3)经过一段时间的储藏过程,一瓶葡萄酒和一匹布料这二者承载了同等的固定资本费用和流动资金费用。扣除这些同等的固定资本费用和流动资金费用及其时间成本后,为何说葡萄酒原值发生变化,新价值出现了;而布料原值却没有发生变化,既没有出现新价值,也没有减少原价值。其原因何在?
所以,马尔萨斯与李嘉图之间的一场实验,除了无知人感到可笑之外,经济学人却认为这是一场引人骄傲的思想竞技,闪耀着两位经济学大师对学术问题的严肃求是的精神,丝毫没有可笑之处。
附注:
马克思一生非常喜欢品饮葡萄酒,在《马恩全集》里,马克思与其朋友书信往来中就可以看到多封关于马克思对朋友送来或寄来的葡萄酒的致谢信。
第一,马克思认为,“葡萄酒保留一个时期用以发酵”。详见《马恩全集》第23卷第655页。
第二,马克思还认为,产品品质的提升是通过其附加价值得以兑现的。他说道:“一种已经完成可供消费的产品,能重新成为另一种产品的原料,例如葡萄能成为葡萄酒的原料...。”详见《马恩全集》第23卷第207页。
第三,马克思进一步认为,将新制成的葡萄酒放置于酒窖内进行发酵,是为了获得追加价值。他引述《政治经济学原理》(斯克罗普所著,1941年纽约版)中的一段话:“如果不打算获得追加价值,谁……也不会把例如自己的小麦种在地里一年,或把自己的葡萄酒藏在窖里好多年,而会立即把这些东西或它们的等价物消费掉。”详见《马恩全集》第23卷第655页。
第四,马克思承认,生产过程与劳动过程之间在时间上会出现差别。“时间差别,都是指生产资本停留在生产领域内的时间和它停留在生产过程内的时间之间的差别。
生产过程本身也会使劳动过程从而使劳动时间发生中断,在这个间歇期间,劳动对象听任物理过程对它发生作用,而没有人类劳动参加进去。在这种场合,虽然劳动过程从而生产资料作为劳动资料的职能中断了,但生产过程从而生产资料的职能却继续下去。例如,播在地里的谷种,藏在窖中发酵的葡萄酒,许多制造厂(例如制革厂)中听任化学过程发生作用的劳动材料,就是这样。在这里,生产时间比劳动时间长。二者的差,就是生产时间超过劳动时间的部分。”详见《马恩全集》第24卷第139页。
第五,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是,马克思承认,资本所处的生产时间超过资本所处的劳动时间这一事实是存在的。而马克思则是将这二者所产生的“时间差额”是作为生息资本的时间成本来看待的。但是,马克思又看到另一方面,即作为纯粹的生息资本,其时间成本概念,又与窖藏葡萄酒作为生产资本,而被视为“生息资本”,其时间成本这一部分,这二者本在“时间差额”上具有本质的不同。
真正生息资本,无论其时间差额有多长,生息资本的实质即货币资本的基础职能(使用价值)是不会发生改变的,而窖藏葡萄酒的储藏时间,若作为生息资本的时间成本,实质内容即品质(使用价值)却发生变化而非是不变的。
为此,马克思有意地将“窖藏葡萄酒的储藏时间”与“生息资本的时间成本”这二者糅合在一起,一方面,马克思承认在“窖藏葡萄酒的储藏时间”里,劳动时间是中断的,其间并没有劳动的参入,巧妙地撇开了窖藏葡萄酒的新增价值与追加劳动的尴尬关系;另一方面,马克思圆满地将窖藏葡萄酒的新增价值与生息资本的时间成本这二者相互接连在一起。
最后马克思总结道:“在生息资本的场合,资本的运动被简化了;中介过程被省略了。因此,一个1000镑的资本已确定为这样一种物,这种物本身=1000镑,经过一定时期变成1100镑,好象窖内的葡萄酒,经过一定时期会改善它的使用价值一样。资本现在是物,而作为物它是资本。货币现在“害了相思病”。只要它被贷放出去,或者投到再生产过程中去那就无论它是睡着,还是醒着,是在家里,还是在旅途中,利息都会日夜长到它身上来。”详见《马恩全集》第25卷A册第443页。
说老实话,表现为窖藏葡萄酒形式的生产资本,与表现为货币借贷形式的银行资本,二者乃风马牛不相及也。其实,具有初级会计知识的人,都可以计算出,在“窖藏葡萄酒的储藏时间”与“生息资本的借贷时间”相等且资本量相同的情况下,作为窖藏葡萄酒形式表的生产资本,它所带来的新增价值,要比它作为货币借贷形式的银行资本,所带来的新增价值要大得多。
换句话说,若在窖藏葡萄酒所带来的新增加值中扣除与借贷利息相等部分之外,那么这多余出来的新增加值又是从何而来的呢?马克思没有回答,马克思也没必要回答。因为马克思的研究重心是在剩余价值理论的创建上,是为了工人阶级推翻资产阶级政治统治,以获得本阶级的自身解放,而不是为了研究窖藏葡萄酒所带来的新增加值之中,究竟或者到底有多少新增加值或多大比例的新增加值是由劳动创造的。
为此,马克思非常干脆说,在窖藏葡萄酒的储藏过程中,劳动过程是中断的!也就是说,除了窖藏葡萄酒的自身品质(使用价值)实现提升后,促使其交换价值随之增加之外,窖藏葡萄酒作为一种资本品,还被赋予投资价值,具有保值升值的功能。除此之外,任何企图以劳动价值论去解释窖藏葡萄酒的新增加值的努力,都将是徒劳的。(完)
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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