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奇缘电视剧是根据桐华的长篇小说《大漠谣》改编的 故事以西汉武帝时朝为背景,以波澜壮阔的浩瀚大漠和繁华富庶的都城长安城为视角,用第一人称的方式讲述在狼群中长大的女孩儿玉谨(金玉)因为遭遇政变走出大漠,与少年将军霍去病以及儒商孟九发生情感纠葛,更牵连出的诡谲难测的政治漩涡。桐华的书一向是这样的!
有关大漠谣只是今日偶然看见了,便随手拿起来看了,谁知,一看就放不下去了。其实在预备随意浅浅再看一遍,谁料到会如此,对桐大的文总是有点避忌的,太伤人,却又是极其喜欢,所以,犹豫了很久才看《大漠谣》。
金玉后来和霍去病在一起了,为了这个还为九爷伤心了。可后来想想,大漠之中,金玉第一个见到的不是霍去病,然而让阿玉一见倾心的却是他;在长安城中,阿玉最彷徨时,希冀能找到他,可是没有;阿玉进入石府时,以为穿过长廊,在竹林尽头看到的会是他,却仍不是,那么,九爷去哪里了?金玉好不容易对九爷告白了,而九爷的反应又是什么?实在是他自己没有把握时机而造成的。金玉与九爷,一个是默默付出,一个是不敢接受,总而言之,就像是两条平行线,难以相交。而在痛的背后,总有一个霍去病在为她拭泪,这是为何?阿玉仰望的是九爷的身影,可曾注意到屹立在她身后的霍去病;阿玉为九爷种了一院的鸳鸯藤,可曾想小霍也曾伫立藤下,却只知是金银花的孤寂。九爷负了阿玉的一段情,她要逃,可这3个人的困局又如何能逃得开?
人生也许真的像金银花藤,但却不是纠缠不休。花开花落,金银挥别,偶遇和别离,直面和转身,缘聚和缘散。一季藤花,却演绎着人生的悲欢离合;一曲云谣,花愁花笑,三个人的舞台。究竟是哪两人如花般微笑?又是哪一人独花暗自开?落玉坊后院的满院的“鸳鸯藤”石府湖面一旁整片的“忍冬”抑或那山坡上漫山遍野的“金银花”……痴痴缠缠,喋喋不休,绕进去的竟是金玉,九爷,霍去病三个人的一场人生。
孟西漠——这个名字竟是如此的熟悉又陌生。是金玉心中的九爷,还是西域子民恭称的释难天。此时若不是我要以此来注明我先说的是他,倒还真不会提起这个原本真正属于他的名字。的确念起来不习惯,但又有些熟稔。其实,初看《大漠谣》,一心地喜欢他。但又认为九爷自己的软弱务必会导致最后无奈的放手。而当我重新去审视他时,他却有着霍去病所不具有的人性。
不能不感激他,如果没有他,金玉不会拥有那套美丽的楼兰服饰,可这一套宛若仙女之服的嫁衣,本是有人赠予九爷,只为给日后的妻子。如果没有那么多次的推手强逼玉儿离开,也许这美丽的楼兰之花早在九爷的眼前绽放,怎会到如今他一次也没有看到玉儿为他穿上此件嫁衣?怎么每次见到的人都会是去病?是否冥冥之中早有天意?花已开败,早已枯萎。“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九爷饱尝的伤饱尝的痛,怕远非这两句诗可以比拟。曾经的幸福那么垂手可得,却一次次地忍心推开,然后再回首,灯火阑珊处,哪里还有佳人的芳踪等候。再回首,已然是百年身……
他的性子,他的智慧,他的手段,注定了他“人上人”的自信。他的双腿,他的身世,他的责任,却也注定了他不能随心所欲地放开自己,注定了他与身俱来的自卑,尤其在爱的人面前无限地放大自己的自卑,忘却了自己的那些光华。自负与自卑,在那一瞬间摇摇摆摆,晃晃悠悠。最后,命运之轮在某个瞬间乘势而入。他和她,两个方向,远去了。
虽然桐华本人称整本书是为霍去病而写,但我总觉得,整本的《大漠谣》似是九爷的舞台,这场歌舞剧中,金玉因为是他而光华闪烁。如同金玉,也是那么拼命那么自以为是地企图分担他眼中哪怕一丝的忧愁,即使是飞蛾扑火,也依旧有誓撞南墙不回头的勇气。只是他推开她了,一次又一次,从未说明原因,人的心能够被伤几次呢?每一次把自己的真心双手捧上,然后被人漠视,自尊骄傲遂洒落一地。普通人怕是一两次已是莫大的勇敢,而坚强的金玉,硬是次次被撞得遍体麟伤,直到发现自己退无可退,进无可进,只有没顶的绝望时,方才心灰意冷,放手离开。
九爷和金玉的再次相见。隔着十里红妆,她早已嫁作他人妇。九爷尽心挽留,却只能苦尝“一切已晚”的苦果。那次他因救去病结果自己昏迷,醒来后犹如在梦中的全身心释放,怕是他一身最快乐之时。因为她答应他,一起驰骋西域逍遥自在。她答应他,一直在他身边。可一切只能是梦,醒来后的九爷和金玉,永远只能是朋友。九爷尽力弥补着他觉得欠玉儿的,为她冒险早产惊心不已,为她安全送走儿子,为她以自己的双腿试毒救回去病。他一直浅浅地笑着,波澜不惊。
昨日深情的温暖,今日倍加的痛楚。太爱所以倍加不敢说爱,背负太多所以放不下的更多。其实,爱本是简单的,不要因为觉得自身已身陷黑潭之中就不敢表达爱。你觉得对她好的,想给她的并不是她想要的。还好,最后的放手,九爷你心中百般滋味,但她脸上的笑意款款,许是你最大的欣慰。
九爷,你说“纵是情深,奈何缘浅,但不悔相思。”
人生匆匆,缘浅,但珍惜过,就不后悔。
真的祝福你,不再伤只影。
在你的不悔相思中,记忆绵长,美好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