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Acemoglu(2001)找到的殖民时代的死亡率,我们可以把这篇论文放到更大的学术脉络中来看。一直以来,经济学家都想找到地区间经济绩效长期差异的决定性因素。一些经济学家认为可能是制度(North, 1981; Acemoglu, Johnson and Robinson, 2001,2004),另一些则认为地理因素更为基本(Diamond, 1997; Sachs and Warner, 1995, 1997)。关键是,在实证研究中我们很难测度制度、地理对经济增长的边际贡献。我们可以说,好的制度可以促进经济增长,也可以说,经济增长为制度构建提供了良好环境。
Hall and Jones(1999)则把各个国家到赤道的距离作为制度的工具变量。他们认为到赤道的距离大致反映了各国受西方影响的深浅,从而可以反映不同制度的变化。但是,不少经济学家(Bloom and Sachs, 1998; Gallup, et al., 1998)认为各国到赤道的距离还同时通过气候和地理等因素影响到经济增长,从而不符合工具变量外生性的要求。
Acemoglu, et al. (2001)建议把欧洲早期殖民者在各殖民地的死亡率作为制度的工具变量。如果早期殖民者在某地的死亡率较低,他们就倾向于向该地区移民,从而建立起仿效母国的制度。反之,如果死亡率较高,他们则倾向于在该地区建立掠夺性的殖民ZF,尽可能将该地区的资源转移到母国。即使这些殖民地陆续获得了独立的权利,但由于制度的持续性,独立后的ZF在很大程度上会延续原先坏的制度。但是,Glaeser, et al, (2004)认为早期殖民者死亡率的分布和当代流行疾病的分布相关,从而无法区分究竟是制度还是地理性的流行病分布决定了经济增长。另一方面,早期殖民者的死亡率也反映了各地区移入的人力资本,而后者也可能决定经济发展的不同路径。
【参考文献】
Faber, Benjamin. Trade Integration, Market Size, And Industrialization: Evidence From China’s National Trunk Highway System. Working Paper, 2012. (知乎网友:@冯路,财经院校在校学生)
3.科举废除对社会流动性和革命的影响——河流数量
Bai Ying and Jia Ruixue(2014,working paper)研究晚清废除科举对社会流动性和革命的影响,其基本逻辑是科举废除使得原本依赖于科举作为上升通道的知识分子不得不以参加革命的方式来完成社会阶层的流动,而这一效应在原本就教育发达,科举盛行的地方体现得更为显著。为此,文章统计了有记载的同盟会等革命团体的成员的地域分布来说明这一点。文章主要是用科举名额来体现科举废除前各地通过科举实现社会流动的依赖性,而这个名额是以地域和对应人口来进行划分的。而且是非线性的不规则的划分。文章使用双差分法(DID),为了避免省略变量的影响,必须找一个在科举废除前后都不变化而且跟科举名额有关的变量来做工具变量。两位作者的一个巧思是使用该地域内的小河流的数目,逻辑是县城一般是依河而建,小河流数基本上体现了县的数量,而科举名额与县的数量相关,且小河流的数量在科举废除前后并不变化。这个工具变量的使用十分的巧妙。
参考文献:Ying Bai and Ruixue Jia(2014), "Social Mobility and Revolution: The Impact of the Abolution of China's Civil Service Exam", Working Paper (知乎网友:@Sean Ricky,学生)
(1)引用kashima(1998)的研究作为逻辑,即使用第一人称代词的文化更加重视个人和他的权利,于是tabellini定义了 no pronoun drop 作为变量。
(2)在有些文化中,人们用称谓首字母T-V的变化区别人与人之间的不同关系,这实质上体现的更加重视等级差异的文化,于是tabellini使用了2nd person differentiation作为变量。
运用这样的方法,tabellini得出了文化(在他的意义而言是信任与尊重)影响制度的结论。
参考文献:Tabellini, Guido. "Presidential address institutions and culture." Journal of the European Economic Association 6.2‐3 (2008): 255-294. (知乎网友:@ Ryan,学习经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