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轨时期的中国艺术市场现状、发展方向及其规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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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 2008-11-06

转轨时期的中国艺术市场现状、发展方向及其规制   张丰智钟佳  摘  要：艺术市场当前正在蓬勃兴起，但是学术界对其研究尚不够深入。本文首先简要分析了艺术市场的构成要素和特点，然后详细论述了我国转轨时期艺术市场的特点，然后指出我国艺术市场的机遇和挑战和发展方向，最后指出政府的规制措施：立法、人才培养、信息咨询、拍卖行保护、规范、行业自律、打击犯罪等。关键词：艺术市场；现状；政府规制；转轨时期 一、引言 艺术市场在我国早已有之，但是真正的西方意义的艺术市场是改革开放之后才逐渐形成的，很多人把改革开放到现在的中国称为转型时期，是非常有道理的。我国当前无论在政治、经济还是文化方面都正处于一个逐渐背离传统走向工业化和现代化、从计划经济向自由开放的市场经济的过程，用转轨来概括这种经济社会状况非常恰当。我国的艺术市场在改革开放之后也是逐渐的经历着背离传统逐步西化、从计划到市场的过程，而且受到转轨经济的大背景的影响我国的艺术市场具有显著的转轨特色，既不同于我国的传统艺术市场，也不完全相同于现代西方成熟的艺术市场。也正是因为如此，研究当前我国艺术市场的特殊现状，发现其特点和规律，找到其前进的发展方向，进而采取恰当的政府规制措施，对于我国艺术市场的发展，进而对于我国整个经济的发展都有良好的作用和意义。当前学术界对于艺术市场的研究主要集中于艺术市场价格和交易量的总体发展态势（如：赵燮、宋文，2008）艺术市场的总体概述（如：张研：2008；张群：2008）艺术市场的问题和对策（周岳平：2007）等方面，真正从转轨角度深入研究中国艺术市场的特点、发展方向和规制的文章几乎没有。因此本文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二、艺术市场概况 艺术市场不仅仅指的是一个交换的地点，本质上艺术市场指的是一个产业，艺术产业，但是艺术市场是以交易为中心环节展开研究的，区别于艺术品等生产产业。总体来看，艺术市场包括：交易的主体、交易的客体和交易方式三个方面的内容。具体说来包括以下一些组成要素：①艺术品的生产者：艺术品的生产者是艺术品的最终来源，但是艺术品有其特殊性，也就是有很多艺术品的生产者早就消失了，但是把艺术品的生产者混同于艺术品的供给者或者是经营者或者忽略是不利于研究的，因此本文特别把艺术品的生产者单列；②艺术品的其他供给者：我们这里其实已经把艺术品的生产者排除在外了，指的是除了生产者之外的供给者，而且这个供给者等倾向于非中介，以利于研究；③中介机构：中介机构是指介于买者和卖者之间的一些组织和个人，这些组织和个人有很多类型，但是最基本的特点促成买卖，以此为职业；④艺术品的购买者：这里已经排除了中介机构，指的是除了中介机构之外的购买者，这些购买者有很多类型；⑤政府组织：政府在这个过程中进行管理、征收税收，对于艺术市场的发展有着重大的影响作用。⑥艺术品：艺术品是交易的客体，也是艺术市场得以存在的根本；⑦交易方式：交易方式不同于其他的几个要素，这个要素是一个虚拟的要素，但是这个要素直接影响着艺术市场的形态和发展，不可小视。其实，现在人们比较关注的所谓艺术市场其实主要是现代意义上的那种交易，而对于传统意义上的交易方式的相关内容，并不是很关注。这也正是转型期的一大特点。具体分析上面的各个要素，发现艺术品的生产者和供给者没有太多的问题。倒是中介机构，种类比较多，形式也比较多，主要包括：拍卖行、画廊、博览会三种，区别于传统上的画铺、画店、古董店、地摊。艺术品的购买者需要深入研究一下，首先按照他们的形式分为个体艺术品购买者和集团艺术品购买者两类，按照动机分类，个体艺术品购买者的购买动机分为：装饰动机、投资动机、收藏动机、荣誉动机、公关动机、学习动机、信仰动机等7类；集团性艺术品购买者的动机分为：投资动机、宣传动机、贵族化动机、营造企业文化的动机、贿赂动机、避税动机、保留遗产丰富收藏等7类，进一步考虑导致购买者购买的激发因素可以分为：家具环境改善、办公服务、从众、攀比等激发因素。政府组织不是铁板一块，涉及到艺术市场的政府组织主要包括相关的文化管理部门、税务部门等。中介组织主要包括：画廊、艺术博览会、拍卖行、经纪人四个，其中经纪人更具有单一性，要么为艺术家服务，要么为购买者服务，充当一方的咨询引导等服务。交易方式往往和中介组织相对应，当前的交易方式主要有：画廊式、拍卖式、博览会式、单独交易式、传统式5类。艺术市场同其他消费品市场相比，存在着自己的特点，主要表现为：产品鉴别的难度大，需要专业知识；产品价格的确定困难，艺术品的定价及不是按照成本来定也不完全按照供需曲线来定，而是受到信息充分程度、供需曲线（效用）和投资炒作、宣传等的影响，具体说来，对于收藏者来说，对艺术品的效用定价也是极不确定的，受到产品的价格、外界的宣传、市场的炒作、作者的名气等的影响，而投资者在投资过程中的行为则进一步加剧了这种价格的不确定。这种不确定要远远大于股票市场，因为股票市场毕竟存在着一个未来的现金流，是可以预测的，但艺术市场的效用则是不易预测的，而且大部分时候，供给是唯一的也就是垄断的，定价完全不同于普通商品；第三个特点就是中介组织的作用极大且中介组织有特点，由于艺术品的特殊性，所以中介组织在促成交易的过程中作用很大，不是简单的批发零售的作用，在宣传、包装、鉴别等方面作用很大，而且实际上主宰着艺术市场的价格和发展。三、转轨时期中国艺术市场的特点 我国在长期的封建社会中，就存在着艺术市场，但是当时的艺术市场主要是社会上少数的上层人士的活动，而且由于中国古代重农抑商的传统政策和艺术家清高的特殊情况，所以中国古代的艺术品市场并不是特别发达，尤其是从形式上与现代的艺术市场很有差距。但是从总体精神来看其实与西方的艺术市场没有太大区别，但是投资因素比较小，更多地重视收藏和鉴赏。新中国的成立割断了我国现代艺术市场与古代艺术市场联系，实际上计划经济时代的艺术市场是相当不发达的，特殊的经济体制导致了特殊的艺术市场。现代意义的艺术市场是从改革开放之后才开始逐渐发展起来的。从80年到现在，可以分为三个阶段：1980-1990年是艺术市场的初创期，该时期艺术市场规模小，经营单位更多的是按照计划经济模式经营；1991-2003年是艺术市场的发展调整期，随着92年小平同志南巡讲话和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艺术市场活跃起来，繁荣持续至1996年,到了1997年受亚洲金融危机的影响加上我国艺术市场本身存在的管理和操作不规范的状况，艺术市场开始急剧降温，一直到2003年；2003之后是艺术市场的全面构建期，从2003年开始各种法律法规逐步建立，艺术市场开始有理性的升温，各种中介组织也逐渐完善，艺术市场正朝着现代市场化的方向迈进。转轨时期的中国艺术市场除了具有一般艺术市场的特点之外，还具有自己的特点。1.从艺术品的生产者角度看，中国当前的艺术品生产者呈现金字塔形分布，也就是说存在大量的水平极低的艺术家，但是水平很高的艺术家不多，这与我国艺术市场在新中国建立之后不受重视，而在这几年艺术院扩招有很大关系，造就了大批水平极差的艺术家。此外从艺术品生产者的专兼职来看，我国仍存在数量不少的兼职艺术家，这也是传统文化的遗留，实际上在现代商品社会，艺术家更多的应该是专职的，只有这样才能充分调动他们的积极性，更专业的创作作品。2.从艺术品的最终购买者角度看，我国艺术品市场上的投资者和集团购买者正在逐渐增多，但是相对于发达国家为数还是很少，这一部分购买者虽然不是为了欣赏艺术而购买，但是他们的存在对于活跃艺术市场、提高艺术品的流动性、促进艺术市场的发展、提高收藏者的购买动机都有很大好处。他们的作用有点类似于期货市场上的投机者，虽然经常推波助澜扰乱市场但是缺少了他们或者它们的比例太低，市场都无法正常发展。而对于艺术品的普通购买者，决策的盲目性很大，经常会受到宣传鼓动的影响，受到口碑宣传的影响，便显出很大的不理性。3.从艺术市场的中介角度来看，我国当前的艺术市场上传统的画铺、画店、地摊和现代的画廊、拍卖、博览会并存，但是传统的形势正在逐渐地被排挤出主流圈子。具体的分析一下我国的中介组织可以发现。我国的画廊还处于各自为战的小规模时期，没有出现大型的有品牌的画廊，画廊数量非常多，规模非常小，自由竞争，竞争的层次也非常低，这种结购适合于档次较低的艺术品，无所谓真假，但是对于档次高一点的艺术品，采取这种形式则不大适应。艺术品拍卖行业，我国现在已经形成了比较大的几大拍卖行：嘉德、瀚海、中贸、荣宝、朵云轩、敬华、崇源、华晨等八大拍卖行，这些拍卖行已经形成了一定的规模，但是相比于佳士得和苏富比，我国的国内拍卖行在水平和交易量上都远远不足，拍卖行的竞争力与拍卖行的规模存在很大的正相关关系，这可以从佳士得和苏富比的交易量占全球交易量的90%这一点上看出。正是因为如此，我国国内拍卖行的成长与壮大很成问题。我国的博览会现在官方性质还非常浓厚，人治色彩浓厚，博览会的成功与否往往要看领导的重视程度和领导的水平，缺乏商业化的性质，和专业化的管理。艺术经纪人还没形成完善的组织，缺乏监督和管理。4.从分工和交易的形势来看，我国的艺术市场分工相当不彻底，艺术家自己到博览会上去展出自己产品的情况层出不穷，这种分工的不彻底，极其不利于专业化的发展，导致这种情况出现的原因很多，但主要还是中介机构的不完善。5.从艺术市场的客体艺术产品来看，我国的各类艺术产品交易状况如图1所示。从图上可以看出，我国书画及油画市场上，占主导地位的还是近现代书画，当代书画的分额还非常低，这与我国当前艺术品生产的水平低下有很大关系。图1  附:2007年中国书画及油画市场成交状况一览表 6.从艺术市场的景气状况来看，2003年之后我国艺术市场进入了一个非常景气的时期，但是这个景气相对较为理性，但是随着投资者的逐渐介入，艺术市场成为继股市和房市之外的第三大投资市场，市场泡沫也逐渐出现，但是不同于股市和房市的是，艺术市场的泡沫对于宏观经济和社会稳定并不会产生很严重的影响，相反这种泡沫能够吸收国内的大量剩余资本，从而对通货膨胀产生抑制作用。中小投资者介入艺术市场会导致泡沫的加大和危害的加大。从图2可以看到，中国艺术市场正在逐渐的发展成熟，总体看来今后一两年内我国的艺术市场还会照此趋势发展下去。图2  AMI（中国艺术市场指数）2003年以来走势图 7.从交易方式上来看，我国艺术市场存在着法律法规不健全和诚信缺失的问题，主要表现在不遵守契约，伪画盛行等问题。这与我国当前的转轨状况是紧密相联系的，转轨时期传统的道德约束正在逐渐消失，但是新的法律法规尚未健全，人们的人文主义思想（经济人思想）正在逐步建立，为了个人利益全然不顾社会道德。四、我国艺术市场的发展方向及规制 我国当前的艺术市场发展面临着非常有利机遇，但同时也面临着很大的挑战，简要来说，机遇主要包括：①政府非常重视和支持文化和艺术产业的发展，各地政府对高端文化艺术活动的举办，也促进了艺术产业的发展。每年由各地政府主办的各类艺术节、文化博览会、文化产业论坛等如雨后春笋。②从2007年内地和香港的几大拍卖成交传递出来的信息表明，中国艺术品市场已经完成了自身的盘整和力量的积蓄，正在以一种新的发展态势迎来艺术品投资的“第三次高潮”。③中国艺术品投资基金已经浮出水面，这无疑将对艺术市场起到巨大推动作用。国外的艺术品投资基金。④当今时代，文化艺术与经济相互促进、相互渗透、相互结合，已成为一种大趋势。短短十几年间，中国艺术产业迅速发展，7000万人的收藏大军，而且每年还在以10%-20%的速度增长。到2020年，中国艺术品市场的年交易额将达5000亿元，而近两年由于市场调整，年交易额一直徘徊在300亿元左右。⑤海外资本进军中国艺术市场成为不可阻挡的趋势，例如瑞士尤伦斯艺。⑥中国企业和机构已经成为艺术市场参与的主体。一方面是企业品牌扩张的需要，另一方面是企业产业延伸的需要。近几年，国内一些企业已经开始涉足艺术领域。中国艺术市场发展遇到的挑战也不小，简要来说包括以下几个方面：①规范行业发展的法律法规相对缺失。由干艺术市场起步较晚，相关的立法滞后，管理机制不健全，市场尚不规范，交易无序，市场参与者的利益得不到保障，侵权、地下交易等扰乱市场的行为不断发生，不少艺术家人文精神的缺失，都将严重影响市场的健康发育；②诚信的危机一直困扰着整个行业，制假，售假，拍假；三假盛行阻碍着艺术市场的良性发展；③专家公信力的下降和鉴定体系的不健全。由于目前还没有一支分门别类的权威的专家鉴定队伍和完善的鉴定体系，也没有具公信力的价格评估机构，使得一些所谓的专家在强大的利益驱动下，或知假说真，或知真说假，完全失去了一个专家应有的职业道德底线;四是艺术市场理论家的缺席。整个行业缺乏理论的基础、正确的导向与正义的引导力量。以上这些都严重地挑战着整个艺术市场的生存和发展。④中国加入了WTO后，虽是一个很好的发展机遇，但对稚嫩的中国艺术市场来说，又是一个极大的挑战。中国的艺术家和艺术品经营者都将面临如何进入国际市场和接受来自国外艺术市场的冲击。考虑到中国的特殊国情和中国当前艺术市场的特点状况，结合艺术市场发展遇到的机遇和挑战，借鉴其他国家艺术市场发展的经验，本文认为，中国艺术市场的发展方向就是建立一个法制化、国际化的理性的活跃的市场化的艺术市场。而当前的艺术市场是非常需要政府进行规制的，但是规制的方式和期限以及程度都是需要好好研究的，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规制不同于普通的政府管理，他更加强调建立一整套的制度体系来进行规范，而不是仅仅靠人治。1.加快艺术市场的相关立法工作，使艺术市场的发展有法可依，为艺术市场的法制化建设提供坚实的保障。艺术市场由于创痛上不受重视，所以对于她的管理一直都没有提上日程，现在艺术市场逐渐发展壮大起来，各种纠纷矛盾层出不穷，因此非常有必要建立一整套完整的法律体系来规范艺术市场，使艺术市场有法可依，同时要加强艺术市场的执法检查，使得国家的法律法规能够得到贯彻执行。2.规范完善艺术市场的中介组织，规范完善的方式主要是向国外先进的公司学习，对于中介组织的进入退出和经营活动进行监管，使其活动透明化，开放化。从而避免混罗的市场局面，促进市场的分工发展和诚信运作。3.加强艺术人才的培养，当前我国的艺术人才水平参差不齐，有必要对于从事艺术行业的人员进行适当的强制培训，设置进入资格，使他们在经济上、法律和艺术上都能够达到艺术市场的要求，适应国际化的艺术市场发展。4.建立专业的咨询机构，提供咨询服务。艺术市场的一大特点就是产品的鉴别比较困难，尤其是对于我国当前转轨时期的艺术市场，缺乏非常顶尖的研究者，因此政府借助高效的力量，整合组织一批专家从中立的角度对艺术品的价值进行评估，非常有利于市场的健康和谐发展。通过信息的提供就可以解决很多依靠法律很难解决的问题。5.对于国内的拍卖行进行适当的保护。为了发展民族产业，保护弱小产业，对于艺术市场上的民族拍卖行进行适当保护，防止他们被国外的拍卖行挤垮对于我国艺术产业的发展和艺术经济的发展有着重要的作用。适当整合国内的民族拍卖行增强他们的实力，加以保护，在现阶段是非常有必要的。6.规范艺术市场的购买者和艺术市场的发展。这里购买者更强调的是投资者，对投资者进行适当的培训，防止银行资本和基金流入艺术市场对于艺术市场的理性发展和社会的稳定具有很重要的作用。艺术市场虽然很多时候能够有很高的收益，但是风险极大，而且归根结底，我国当前的物质经济发展更为重要，因此，要避免银行等本来可以投入实业的资本流入艺术市场，更应避免投资者借贷入场，以及中下层人士为投资而入场。所谓规范艺术市场的发展指的是要在城市已有的文化区的基础上建立相对规范的集中的文化艺术市场并进行规范化管理，比如济南的英雄山文化市场，集中性比较好，但规范性不足。7.建立行业自律组织，充分发挥其功能作用。行业自律组织要比政府在很多方面有自己的优势，因此建立行业自律组织，把所有的经营者加入进来，对于市场有重要作用，但是现在的行业组织往往有组织无管理，组织很少有人加入，导致影响力低。这需要政府进行扶持。8.打击各种艺术市场相关的违法犯罪活动。比如盗墓、造假、走私等等，通过上面的规范管理，利于艺术市场的打击犯罪活动。除此之外艺术市场的健康发展离不开稳定的社会政治经济环境和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因此保持国家稳定，促进经济发展是政府的各功能为重要的工作。相信我国的艺术市场会蒸蒸日上，不断发展壮大。参考文献：[1]赵燮、宋文：《2008年中国艺术市场之趋势》，[2]李宏威、康辉：《当代艺术市场及文化需求》，《商场现代化》，2008年第8期[3]周岳平：《中国艺术市场的机遇和挑战》，《商界精英》[4]张群：《当前艺术市场状况与未来发展和走向》，《商场现代化》，2008年第8期[5]张研：《当代中国艺术市场浅析》，《商场现代化》，2008年第3期[6]范伟民：《观念转型与艺术市场》，《雕塑》，2008年第4期[7]潘欣信：《近年国内艺术市场结构与策略》，《美术报》，2007年3月[8]白晓熠：《论中国油画艺术的市场价值体现》，《商场现代化》，2008年第2期[9]任军伟：《中国艺术市场的成长与困惑》，《东方艺术财经》[10]张学颜：《市场机制与理论建设-中国艺术市场系列分析之三》，美术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