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2013年6月启动以来,TTIP经历了漫长的13轮谈判。不过,TTIP依然面临不少问题。横亘在欧美之间利益分歧点之一是投资者—国家争端解决机制(ISDS):美国希望将ISDS纳入TTIP框架中,投资者能将纠纷直接上诉国际商业仲裁机构,绕开当地法庭程序。但是,这让欧洲人感到“国家主权的丧失”。
食品与环境安全等领域的不同诉求则让“标准化”陷入僵局。欧洲民众担心,在转基因食品、农药和激素的控制标准上,欧洲将“降低身段”向美国靠拢。
欧美双方存在文化差异,美国允许食用转基因产品,而欧盟从未迈过转基因的门槛。敏感的食品安全分歧在短期难以协调。农业是双方争议很大的问题。美国以零关税进入市场以后,对欧盟国家的农业会造成很大影响。
即将卸任的奥巴马让谈判陷入尴尬境地。目前,美国进入选举阶段,欧盟需要考虑奥巴马具有多大的政治资源推动谈判。未来,无论是希拉里还是特朗普,对TTIP的热情都不高。
而且,今年有英国脱欧公投、明年有德法换届选举,这些都是TTIP面临的不确定因素。面对反对人士的示威游行,各国领导人或许会更加倾向“民意为大”。
这一切,都让谈判的前景更加扑朔迷离。TTIP谈判,不仅是经济层面的决定,更多的是政治上的战略考量。倘若TTIP谈判成功,美国依托北美自由贸易协定(NAFTA),结合跨太平洋战略经济伙伴协定(TTP)与TTIP协定的两翼优势,将在贸易规则的制定权上有更大的发言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