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根本不是四平八稳,按部就班之人。童年太顺,运气太好。
我的经历听上去很疯狂,实则很沮丧。曾经以奇才自诩,其实由于这错觉吃尽苦头。
高三SAT Reasoning Test考了2200分自信满满申MIT,得面。不中。其余常青藤中,除布朗均不中。告爹:“不愿学化工,欲赴纽约淘金。”遂去纽约。
大一上,教授不把我放在眼中。
“放弃你的打算。”犹太人说。
“诺。我去狂欢。”此时尚不知概率论为何物。
60天后,满分过1/P,告诉教授。
震惊。
旁听他的Mathematics of Investment, 旁边某大四白人很狂。Facebook加该帅哥为好友他竟敢decline,小女好歹也是个美女,大怒。决定与之树敌,虽小其三届,2/FM考场上见高低。
四个月后,过。
以下这段是重点。
过了FM后10天考4/C, 次日考了3/MFE, 3/MLC。为何?因为当时我有毛病。是的,当时心气太高,犯了严重英雄主义错误——
一个月里考四门,这怎么可能? 每天只睡四五小时,在百老汇和第四街口的积雪上每天凌晨都有我的脚印。那年纽约三月还在飘雪。想起国内曾今的某个人,有点叹——高中感情还太稚嫩罢,但说不定,也许那就是最好的呢?人家不能跑到国外来啊。两个礼拜写完FM Manual,然后不到十日在图书馆看完Vladimir Rotar的Actuarial Mathematics,每天吃两顿饭主食dining hall的炖牛肉通心粉,甜点是MLC公式。然后万籁俱静开始ASM 万恶的Abraham的ASM MFE。五月初刚好除Sample Exams 做完。自认为几门课仁至义尽了。每日十几小时的学习,听似很多,但是一分给MLC, MFE, C时间就不足了。
太傻了,这个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浪费了650 USD, 终于懂了。
本来还留了一手,告诉教授,那个你轻视的中国人五月还报了MLC。他建议大三去听他的课后再去考。去他的。
结果他言中了。
除了FM过,剩下三门都是5分。四个小时的C得5分因该是比在纽约发现麦当劳的薯条是冷的还要愤慨的事吧。
戏剧性。
哼,没什么天意的,是我自己的愚蠢。
反正已经成为过去了,一个极具野心的一年级没有创造奇迹,她高傲的走上高楼向下跳,重重的摔了下来——和所有人期待的一样。
但是还年轻。
突然觉得有必要简要回顾一下自己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所以乱写一点。
和国内不一样吧,呵呵。
最后,用考MFE前和另一个中国人研究生的寒暄作结:
他:(搭讪微笑状)“嗨,上一次来Sandbox(华尔街考点名,注)是什么时候?”
我:“昨天。”
(wtf 表情)“。。。考C?”
我:“恩。今早考的MLC。”
“你。。。你。。。”
我:“被逼的。”
“姑娘,你太急了。”
我:“我家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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