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来一贫如洗。
但决不能死时仍旧贫困潦倒。”
1992 张高靠背的皮椅中,透过巨大的玻璃窗,凝视着33 层楼下面中心
公园的紧张情景和通勤高峰时期人们的一举一动。再次逐鹿这场游戏,并成
为其中的一部分,令他兴奋不已。
近来,每当索罗斯步人曼哈顿中心的索罗斯基金管理处,他总有这样
的感觉:自己不是这儿的老板,而更像是一个参观者。但今天他深感事实的
确如此。他可以攀上一座高山,亦可搞垮某家银行。他确信自己仍能够玩这
场游戏⋯⋯而且会比大多数时候玩得好。或许会比任何人玩得都好。
试设想如果近年来他将大部分时间花在远游上,那情况该会如何呢?
自1988 年以来,他就将这个企业委托给斯但莱·德鲁肯米勒,一个有着光
辉金融管理业绩的年轻总管,经营一直很顺利。如果索罗斯出现在办公室,
他就与德鲁肯米勒共同议事,尽管他们时常会因为对金融市场持不同见解而
吵翻。
那些日子,索罗斯本该前往东欧和前苏联,帮助组建和培训他在80 年
代建立的慈善基金会,促使这些国家演变成民主社会的典范。几年来,他在
金融市场研究方面投入了大量的精力,赚足了他曾经需要的金钱。现在,已
步人生命黄金岁月的他,在尽可能地逃避办公室中那种枯燥乏味的生活。他
更愿意同匈牙利或罗马尼亚基金会中的下属们聚在一块,或是在波斯尼亚泥
泞的街道上跋涉着,亦或是去参加冒险活动。
但今天是个极不寻常的日子。乔治·索罗斯将要投下金融史上最大的
一笔赌注。大战将临,有的人会心脏狂跳不已,在地板上来来回回地踱步,
抑或是向早已战战兢兢的下属们神经兮兮地发火,但是这向来不是他索罗斯
的风格。他的脑子在快速地转动着。坐在那儿,他处之泰然。每当要有大的
动作时,他都会问自己同样的问题。
这种作法对吗?我会输得一败涂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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