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起喜欢上《囚鸟》,好像是从长沙回武汉时,碰巧的是当又要离开武汉时,在公司食堂回放的恰好是它。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冥冥之中说不清的感觉,总是在飘荡,不像是只囚鸟,倒像风中之尘。或许每一次去或留只不过是不同的选择罢了,又有什么可喜或可惜呢?如果要说牢笼,这囚鸟中的情(色),再加上财、名、食和睡,所谓的人间五欲,那就是地狱五根,那么凡夫如我们无所不囚于地狱。
当年明月在《明朝那些事儿》的后记中写到:“很多人问,为什么看历史,很多人回答,以史为鉴。现在我来告诉你,以史为鉴,是不可能的。因为我发现,其实历史没有变化,技术变了,衣服变了,饮食变了,这都是外壳,里面什么都没变化,还是几千年前那一套,转来转去,该犯的错误还是要犯,该杀的人还是要杀,岳飞会死,袁崇焕会死,再过一千年,还是会死。所有发生的,是因为它有发生的理由,能超越历史的人,才叫以史为鉴,然而我们终究不能超越,因为我们自己的欲望和弱点。所有的错误,我们都知道,然而终究改不掉。能改的,叫做缺点,不能改的,叫做弱点。顺便说下,能超越历史的人,还是有的,我们管这种人,叫做圣人。以上的话,能看懂的,就看懂了,没看懂的,就当是说疯话。”这或许也可算是所谓‘地狱’成因的一种注脚吧!很悲观,可能历史看多了的人就容易悲观,或者说历史本身就很悲观。但人总是很健忘的,而且是选择性健忘,这该算是喜还是悲呢?
再想想印光大师的开示:“无论在家出家,必须上敬下和。忍人所不能忍,行人所不能行。代人之劳,成人之美。静坐常思己过,闲谈不论人非。行住坐卧,穿衣吃饭,从朝至暮,从暮至朝,一句佛号,不令间断,或小声念,或默念,除念佛外,不起别念。若或妄念一起,当下就要教它消灭。常生惭愧心及忏悔心。纵有修持,总觉我功夫很浅,不自矜夸。只管自家,不管人家。只看好样子,不看坏样子。看一切人都是菩萨,唯我一人实是凡夫。果能依我所说修行,决定可生西方极乐世界!”充满力量,视人生为苦的佛家却总给我坚定而且可喜的信心,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这一年换了份工作,坏脾气却没换;家里添了个小猴子,不幸一位亲人走了,就如花开叶落让人悲欣交集!曾喜欢冰心:“爱在左,同情在右,走在生命的两旁,随时播种,随时开花,将这一径长途点缀得香花弥漫,使穿枝拂叶的人,踏着荆棘,不觉得痛苦;有泪可落却不是悲凉。”有种欢欣感!如今听着张宇撕心地唱着“眼泪是唯一的奢侈!”,虽然不喜欢也不相信眼泪,但有时候情之所至很难自已。眼泪,无论是欢欣抑或悲凉,这囚鸟的基调还是太沉重了,希望这一切都能‘往事随云走’。
一本瓦尔登湖,一曲贝加尔湖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