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事实上有点类似于医院排队现象。问题起因于供求不均衡。
由于旧图书馆的座位是免费的,因而形成巴塞尔所谓的公共领域产权,可以由人们任意攫取。学生们为了占到位置,就需要比谁更早。
起早是有成本的,这种成本对每个人不一样。占到座位能够获得收益,这种收益对不同的人也不一样。在每个人的起早成本相同的情况下,如果一个人占到座位的效用很高,他就会比别人起得更早去占座位。在每个人占到座位的效用相同的情况下,如果一个人起早的成本较低,他也会起得更早去占座位。
占座是一个动态的过程,最终会形成一种稳定均衡。例如,只有6点之前去占座位的人,才能占到座位。当人们预期到这种均衡时,只有那些6点之前去占座的成本小于他们占到座位的效用的学生才会去占座位。
战略联盟是一种减少占座成本的策略。战略联盟越大,对每一个参与联盟的人来说,起早的成本都在下降。因此,联盟越大,联盟中的每一个人就会起得越早。这同时也会使得均衡的起早时间提前。
但是,形成战略联盟本身也有交易成本,这种交易成本会随着联盟的扩大而加速增加,因此每一个战略联盟都存在一个最优边界。这种最优边界因人而异,有的人与他人建立战略联盟的成本很高,这种人可能建立的联盟规模就很小;相反那些与他人建立联盟成本很低的人,就可以建立很大的战略联盟。
以上的分析表明占位本身就是攫取公共领域产权的有效方式,不应该认为是无效率的。除非学校能够建立一种新的攫取公共领域产权的方式,比如座位按小时付费;或者任何人不能用书本或书包之类的东西占位,他人可以把这些东西放置一边使用无人的座位等等。这样就会形成一种新的攫取公共领域产权的方式,形成新的均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