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现已退休的老老师曾经告诉过我:
20多年前,当他在欧洲留学期间,曾经专门去过伦敦的马克思墓地参观(顺便说一下,他是人大经济系老毕业生)。那墓碑上的话是——
Workers of all lands, unite!
而我们的中文译文多年来却一直是: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
我后来专门看了马克思墓碑的图片资料,也专门找了英文原文查看,果然如此。
我意识到:这里可能有我们对马克思的重大误解。他说的是workers,即劳动者,而我们说的是无产者。前者包括教师、律师、医生、会计师等脑力劳动者,而后者则只有产业工人与农村的雇农。前者范围宽泛,后者范围狭小。
按照前者的定义,我们知识分子不应该、也不可能被当做革命对象、改造对象(如建国以后和文革时期)。
按照后者的翻译,我们知识分子当然是“阶级异己分子”、资产阶级知识分子。
那么,是谁这样翻译的?
为什么这个问题,没有被当做问题提出来?
或许,文革悲剧的原因之一,是我们的翻译没有“忠实原文”?
总之,我们可能误解了马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