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鹤楼

横舟

在离去的地方
追寻着飞去的踪影
用泡沫砖、水泥
按照旧时记忆里的结构
在心里默默的筑起
一座辉煌而又傲慢的墙
富丽的微笑轻轻飘过
掩饰起冰凌似的威严
以不屑一顾的目光
对不屑一顾的期待
作出似曾相识的回答

这是不曾有过的期待
期待着曾经否定过的爱
由于燕子翅膀的温柔
和雀儿啼啭的簇拥
叙述起热烈而又铿锵的情语
黄鹤的壮丽和美好
在天空拉成雷霆般的大网
这里不再为遥远的痴情
产生回音


1980年夏



遥远的路

横舟

不是因为冬天
为躲闪寒冷才很少思考
篝火寂静的熄灭
又寂静的燃烧
最新的发现是石器的顽固
才学会吃熟食
还没真正掌握火的使用

聚集在烟火熏黑的山洞里
争食余骨是每天必备的梦
两条腿颤悠悠的行走
怕跌跤的还是爬行
灿烂的星光闪烁着麻木
只是因为好奇
才想起观赏月亮
仅有的一点灵魂象鹿肉
在欲望的火上烤
山岗上急奔着
被烟火熏黑的目光
四外的森林扬起浓绿的文明
古道上幽静的走着
考古标准般的原始群


1982年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