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18年,《千与千寻》再上映,很多人看后思绪万千。
有人说:“小时候看沉迷于奇幻的美景,不可思议的想象;现在看,看得都是现实和自己的眼泪。”
你也看过《千与千寻》吧?
还记得最初看完《千与千寻》的心情吗?
是否,也曾开心?
开心着千寻的成长,找回了自己,成功救回父母。
是否,也会遗憾?
遗憾着千寻与众人的分别,白龙、无脸男、小玲、锅炉爷爷...
那么多可爱、善良的人,因为注定要离开,必须要说再见。
是否,也曾想象?
想象着留在钱婆婆处的无脸不再孤单,小玲终于到了海那边的城市,
……
大家应该都会很好吧。
是否,也在期待?
期待着千寻与白龙肯定会重逢
在未来的某一天。
从2001年首映,到如今国内再上映,18年,如白驹过隙,看电影的人早已变了模样:
可能由青涩变得成熟,可能由满脸赤诚变得面目模糊;
看电影的心情也大不相同:
从前看得是童话,有奇幻的美景,有治愈的故事。
现在再看都是现实,
曾经的疑问,原来都在成长中写好了答案,
曾经或爱或憎的角色,原来处处都是我们自己的影子。
谁的心里不曾有
分别后再也不见的人呢
很多人谈起《千与千寻》中最难忘的画面,总会想起千寻离开神隐世界前的一幕。
白龙对千寻说,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前面我不能过去了。
千寻问:“我们还会在那里相逢吗?”
白龙肯定地说:“一定会的。”
“一定噢。”
“一定。你快去吧,记得千万别回头哦。”
随后,千寻离开,画面定格在了白龙一直伸着的手。
这一幕很慢很慢,慢到有一天我们终于明白,不管两人当时说了什么,只要一松手,其实已经是永别了,原来的世界已经没有琥珀川。
谁的心里不曾有,分别后再也不见的人呢?
我们永远不知道,谁哪次不经意地说了再见之后,就真的不会再见了。
有些人坐飞机就可以见到,有些人却要用时光机才可以见到。
2012年感动中国人物,高秉涵曾讲过自己的一件往事:
抗战逃难时,他被母亲送到车站。
那时,他正是贪玩贪吃的年纪,忍不住吃了把石榴,也正是这一口的功夫,车上的同伴推他:“你妈喊你。”
然而等到他一扭头,车拐过了弯。从此,再也没见过母亲。
他说,“我这一辈子再也不吃石榴了。”
三届金像奖影后惠英红,未入行之前,十分落魄,曾在湾仔骆克道一带卖口香糖。
当时有一个十八九岁的混血水兵,长得清秀漂亮,天天都来关顾她的生意。
后来越南战争升级,这个水兵要奔赴前线。
出发前一晚,他问惠英红:
“I Love you怎么说?”
惠英红告诉他,是“我爱你”。
他便一字一句用笨拙的广东话重复:
“我-爱-你”。
水兵离开后,惠英红彻底失去了他的消息。
“可能下越南了,第一天就给打死了,也不一定。”
但从少女时期到现在,惠英红从没有忘记他。
有一次她到美国领奖,还专门做了一个关于老兵的慈善类活动。
她不停地向那些老兵打听:
“去过湾仔吗?有没有记得一对辫子的小姑娘?”
她说,自己一直记得表白那天的场景,也从未忘记过那个人的样貌。
人生总是这样,像一趟有去无回的列车,总有人中途离开,再多的舍不得,再多的悲伤,也不能停下,我们只能一边学着面对别离,一边学着治愈自己。
孤独是人生常态
所以陪伴才更显珍贵
都说《千与千寻》里最让人怜惜的是无脸男。
看着人来人往,他无法融入,总是孤独地在桥头飘荡。
见惯了冷漠,千寻一个打开门让他躲雨的举动,就让他死心塌地对她好。
终于有一天,他发现了人人都爱金子。
因为急于得到众人认可,变得欲壑难填。
从前,我们会觉得他是因为太孤单,继而生怜。
后来,我们终于明白,原来孤独才是人生的常态。
刘心武在文章里写过这样一件事:
有一次夜深人静时,他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
朋友说:“忍不住要给你打个电话。我忽然心里难过。非常非常难过。就是这样,没别的。”
说完,就挂了。
突然间,他便感同身受,
“静静地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实体是独一无二的。
不但不可能为最亲近最善意的他人所彻底了解,就是自己,又何尝真能把握那最隐秘的底蕴与玄机?”
谁不曾深夜痛哭过呢?
那种浸入肺腑的难过,那种忽然刺心的孤独,特别想找人倾诉,特别希望有一个人可以陪伴,
即使不说话,在就好,可大多数时候,只能靠自己消化所有,
在一次次崩溃边缘学会如何同自己相处。
也正因为这样,我们才应该感激,
那些彻夜陪你聊天的人,那些在黑暗中默默抱紧你的人,
因为他们本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