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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8-30
头发做酱油-理发店和酱油的关系

    用头发做酱油,听起来荒谬,想起来恶心,食用后致癌——但中国那些“聪明绝顶”制假专家就有本事把它变为现实,而且行销全国。

  百姓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如今这些与百姓关系密切的生活用品几乎全部沦为假冒产品的领地。继毒大米、地沟油(从餐馆下水道里回收的食用油)、工业盐等假冒食品之后,一种新的“产品”——头发酱油,又走进中国百姓生活。

  从理发店收购的头发可以用来制成氨基酸液,俗称“毛发水”。这种毛发水除了用于工业外,还被造假者用于酱油等食用调料的生产。与黄豆、粮食作物发酵生成的氨基酸相比,这些用头发加工成的氨基酸不仅廉价,还能从表面上达到酿造酱油的质量检验标准。

  人民网昨天引述报道说,在东北、华北的一些地方,理发店的头发绝大部分会被收购,收购价为每公斤1元人民币左右,经过挑拣后,再以每公斤1元8角人民币的价格卖到山东和河北,而那里的厂家则用这些头发生产氨基酸母液,销往全国。一些小的厂家就用这些母液来配置“头发酱油”,再把这些廉价的头发酱油销售到饭店和早市。

收购头发生意红火

  河北新乐市小宅甫村是一个“专业头发村”,村里头发收购批发点一个挨着一个,生意十分红火,来自全国的毛发都被集中到那里,经过初步加工再销往河北、山东、四川、重庆等省市。

  用头发做的氨基酸母液含有砷、铅等有害物质,对人体的肝、肾、血液系统、生殖系统等有毒副作用,可以致癌。

  其实,用头发做酱油在中国已不算什么新鲜事。今年一月,中央电视台就报道了湖北省荆州市津津乐调味品厂用脏头发作为氨基酸液生产酱油的消息,只不过中国假冒伪劣商品实在太多,不少人对这类消息已有些麻木。

  有关学者指出,一些地方政府出于保护自身利益,对制假售假者监管、打击不力。

  同时,中国涉及食品安全监管的部门多达十几个,在打假问题上往往各自为政,效率低下。在商品流通中,一些有检测商品能力的机构没有执法权,而有执法权的部门又缺少检测手段,为制假售假者留下很大空间。

  中国人民大学公共管理学院一名教授认为,要有效遏制假冒伪劣商品的泛滥,官方除强化打假部门的职能外,还须实行严格的行政问责制,根据假冒食品给社会带来的具体损失,让制假售假地区的主要党政官员引咎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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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8-30 10:06:52
追踪致癌头发酱油

中国质量报

在沈阳,每天都有大量的头发销往山东和河北,而那里的厂家则用这些头发生产氨基酸母液,销往全国。一些小的厂家就用这些母液来配制“头发酱油”,再把这些廉价的头发酱油销售到饭店和早市。为了弄清其中的黑幕,记者冒险暗访一个月,辗转河北和山东等地,行程上万公里,终于摸清了“头发酱油”的产业链,其中的黑幕令人心
惊……回收头发来做啥

钱先生家住沈阳近郊,年初以来,他发现了一个怪现象,他家楼下有一伙人经常把头发收集起来,然后用卡车运走。

记者假扮成生意人走进了沈阳一家头发收购点,主人李先生说,其实他们都是小贩,收来的头发经过简单分拣后,再卖给厂家的人,而这些头发最终都将被运送到山东、河北等地的一些化工厂。仅他们周围这几家每周至少就能卖出10吨左右的头发,这些化工厂会用头发加工氨基酸。

李先生所说的“厂家的人”叫康福海,河北新乐市人。经过了解,记者得知老康是一个头发加工厂的老板,沈阳及周边地区的头发都由他收购,有一个比较大的仓库。结识神秘人“老康”

几经周折,记者以做生意为名,找到了老康经营的工厂。客套一番后,记者直奔主题,自称是做酱菜生意的,希望老康能帮忙搞点便宜氨基酸用来做酱油。

在酒桌上老康告诉记者,他已经在东北干了二十来年的头发生意了,手底下给他收头发的就有上百人。喝酒时记者提出先到北京办事,在北京等老康的电话,然后直接去厂家,在厂家一旦见到货立刻给老康好处费,老康同意了这个方案。

由于老康变化无常,记者制定了一套行动方案:一方面等待老康的电话,另一方面派人前往河北新乐市调查,寻找回收头发的专业村和生产氨基酸的厂家。

10月10日,记者上了长途客车,直奔河北省新乐市。

出租车从新乐市客运站开出,20来分钟后下了公路,行驶到通往村里的土道上。又走了20分钟终于来到了小宅甫村。这里是一个头发的世界,村里头发收购批发点一个挨着一个,黑色的头发就像小山一样堆在各家的院子中。小宅甫村成批发基地

在河北省新乐市小宅甫村的一个头发收购点里,记者找到了这里的老板顾战括(音)。“我们想买一些氨基酸母液用来做酱油,老板能不能帮忙给介绍一个厂家。”顾老板警惕地问:“你们怎么知道我这儿的?”这时,拉记者来这个村的司机走上来用当地话说:“他们都是我亲戚,昨天他们说要买氨基酸,我就让他们到这里来打听一下。”有了当地人的介绍,顾老板消除了疑虑,一面向记者递烟,一面和盘端出其中的内幕。

顾老板告诉记者,现在小宅甫村一共有30来家搞头发批发生意的。这些头发来自全国各地,到村里经过分拣和包装后再送到厂家用来生产氨基酸。每天从这个村子往外发的头发就不下100吨。现在头发的价格是每公斤1.4元钱左右,而他们挣的利润也就是几分钱,不过因为头发批发量特别大,所以生意做起来还是有赚头的。

顾老板还向记者透露,一般来说14吨头发能出1吨氨基酸,而高档氨基酸要卖到上万元,就是那些剩下的母液也可以做酱油,生产氨基酸的老板都发大财了。

提起老康,顾老板立刻说:“我知道他,你们辽宁的生意大多都是老康搞的。”顾老板告诉记者:“我这儿的头发都供给石家庄的西环化工厂,那个厂子就有氨基酸母液,你们要做酱油就找他们。”顾老板当即拨通了这个厂家业务经理刘志强的手机,把记者当成客户介绍给刘志强,电话中记者和刘志强约定下午在化工厂见面。探秘氨基酸化工厂

10月11日下午,记者来到西环生物化工厂的门口,听说客户上门,刘志强下楼把记者接进了厂内。刘志强告诉记者,厂里的氨基酸母液一共分3个等级,粉状母液(含氨基酸氮45%)1200元/吨;一次母液(含氨基酸氮28%)是500元/吨;二次母液(含氨基酸氮16%)是180元/吨。听说记者要用这些氨基酸母液来做酱油,刘志强告诉记者:“国家明令禁止用这种母液来做酱油,不过不少人都从我这儿进货制作酱油,东北也有两家,一般不会有问题。但丑话要说在前面,如果你们被抓到了,可不许说原料是从我们这儿进的,否则生意就没的做了。”记者立刻点头称是。

记者执意要看厂里的母液。刘志强见记者态度坚决,只好起身把记者带向厂区深处。

整个厂区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记者跟随刘志强左转右拐,终于来到厂区深处的一个大型水泥贮存池旁。这个贮存池长有15米,宽有5米,里面存放着大量氨基酸二次母液,上面还飘着塑料袋和树叶等杂物。“这样的母液你回去先过滤一下,再加点焦糖色和盐就行了,你闻一下这味道多鲜呀,做出的酱油一定不错。”

随后,刘志强又把记者带进车间看了一次母液。记者看到,车间里铁罐林立,十多名工人正在紧张地工作着。刘志强说:“如果你们感觉运输不方便,厂子可以把二次母液进行浓缩,浓缩的比例一般是2∶1,浓缩完的二次母液的价格是500元/吨,这样运输会方便点。你们路不近,能省下不少运费。”

黑酱油厂初露端倪

潍坊,这个城市是记者的第二个目标,因为青州就是隶属于潍坊市的一个县级市。

问明情况后记者来到振兴化工厂门前,透过玻璃,记者在传达室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老康。

这时老康也看到了记者,一脸惊奇和难以琢磨的表情。

记者走进屋和老康热情地打招呼。他对记者说:“我就是想把你们介绍到这里来,没想到你们自己找来了,厉害厉害。我也是刚到,往这个厂送了10多吨头发,还没有结账呢。结了账估计我今天晚上就得走。”

在振兴化工厂,一位姓王的大姐说,厂里的生意好,需要的头发量特别大,每天都有车往厂里送原料。不过厂子80%的头发都来自东北,而这氨基酸母液不少也被东北人买了回去。

得知振兴化工厂王大姐提到的一个叫郝秋君的人生产酱油。回到沈阳后,记者决定继续装扮成买酱油的客户与郝秋君联系。记者向郝秋君提出想买一批便宜的酱油。郝秋君说:“我现在已经不做酱油了,但我下面的客户不少都是做酱油的,可以介绍给你们。”随后,郝秋君就把其弟弟郝志强的电话给了记者,让记者找郝志强联系。

“你要买酱油呀,要10多吨,行,我给你联系。你来我厂子一下吧。我们厂在后桑林子,厂子的名字叫旺达食品添加剂厂,你到这里再给我打电话吧。”电话中郝志强很热情。记者来到桑林子,按照指点找到了这个厂家,但是厂门却紧紧关着。找到地下黑酱油厂

听到狗叫后,一个中年男子从屋里走了出来,他就是郝志强。进院后,记者看到100余个蓝桶胡乱堆放在院子当中,而记者在石家庄和青州的化工厂曾看到过这些类似的蓝颜色大塑料桶。

郝志强告诉记者:“我这里有焦糖色和过滤完的氨基酸母液,如果要生产酱油我可以提供原料和方法,把焦糖色和氨基酸等原料按照一定比例简单配制就可以。这样的酱油鲜味足,用来做酱菜不错。沈阳不少酱油厂都是从这儿进的原料制作酱油的。”

为了找到沈阳制造头发酱油的厂家,记者谎称:“我们刚入行没多长时间,如果直接进原料用氨基酸母液配制酱油怕搞不好比例,做出的酱油不好。而且自己做酱油也太麻烦,最好能找一个厂家,有已经配制好的廉价酱油。”郝志强听记者要买配制好的酱油,犹豫了一下。

记者赶紧说:“郝哥,怎么了,你下面没有这样的酱油厂么?放心吧,你给我介绍客户我也少不了你的好处,以后咱们生意上还要常来常往。”听了这话,郝志强说:“不是没有客户,我手里这样的客户可多了。只是在想把哪个介绍给你,怎么也得给你找一个物美价廉的。你要用这些酱油做酱菜,最好是在配制的酱油中掺进一些发酵的酱油,这样味道好。我把王老板介绍给你吧,他人实在,产品也好。”

王老板名字叫王品协(音),他的厂子就隐藏在苏家屯区宏途商店旁。电话中,郝志强把记者介绍给了王老板,一听记者一下要十多吨酱油,王老板兴奋了,让记者立刻到他的厂子去。记者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了宏途商店。没多长时间,王老板出来接记者进厂。头发酱油每公斤0.36元

王老板的所谓酱油厂就是几间民房,门前没有任何标志,如果不是散发出的强烈酱油味,根本想不到这是一家酱油厂。从这些设备的使用情况上看,这个酱油厂存在的日子也不短了。记者问王老板:“这个厂子有营业执照和手续吗,要是吃你的酱油吃出事,咋办?”听了这话,王老板转身进屋拿出了一叠复印件。记者接过来仔细一看,原来是海城一家酱油厂的营业执照和各种手续。“这不是海城的执照吗?你这个厂子有执照吗?”记者追问。“我的厂子就是挂靠在海城这家厂子上的,海城的酱油厂是我朋友开的,我自己没有营业执照。黑龙江和吉林的客户来我这儿拿货都用这套手续的复印件,没问题的,放心用吧。”

“你的酱油多少钱一斤呀?”记者问。“我这可是正经产品,要6角一公斤。看你是实在人,咱们痛快一点,我这儿三级油(最低劣的酱油)按0.36元一公斤卖,多少都能有,不能耽误你的生意。”“那好,我们考虑一下吧,要货的时候找你。”这时已经是中午,记者称有事离开了。

在闲聊中,记者从王老板口中了解到,郝秋君和郝志强干这一行已经有几年了,王老板和郝志强合作也有两年多了。王老板的不少原料都是从郝志强那里进的。郝志强的厂子产量很大,他手底下也有不少生产酱油的客户,这些客户不光是辽宁的,吉林和黑龙江的人也到郝志强那里上货。至此,记者行程万里,终于摸清了“头发酱油”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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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8-30 10:09:24
地沟油存在已是餐饮业内公开秘密 利润率超300%

2010年03月24日23:53 央视《新闻1+1》
  主持人(董倩):

  欢迎收看《新闻1+1》。

  地沟油从我们的餐桌上流了出去,转了一圈又流了回来,这做到了循环利用,也做到了绿色经济,但是这个“绿色”是活活把人气绿、吓绿。

  如果有学者做了这个一个比方,他说我们吃的每十顿饭里面,就有可能一顿是用地沟油做的,听了这样的比例之后,您会做何感想呢?

  (播放短片):

  解说:

  “围剿地沟油”,就在一周前,《中国青年报》的报道披露了一个惊人的数据,那就是我们每年有200万到300万吨地沟油溜回餐桌。

  这份报告采访的是武汉工业学院教授何东平,由于何教授的另一身份是全国粮油标准化委员会油料及油脂工作组组长,因此,该报道立即引发各界强烈关注。然而戏剧性的是,报道出来两天后,何东平教授否认了这一说法。

  何东平(武汉工业学院教授):

  它加工以后吃肯定死不了,它不像三聚氰胺可以致人死地,但是从道德伦理上让人受不了。

  解说:

  3月19日,何东平召开新闻发布会,建议政府相关部门加紧规范废弃油脂收集工作。在这个新闻发布会上,他否认了此前说过的数据。那么,从报道见报到新闻发布会改口,短短的两天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蒋昕捷(《中国青年报》记者):

  (他说)一天之内有50多家媒体给他打电话,包括境外的,然后各级领导各部门也给他打电话,他说他压力很大,他说他压力主要在这个数字上。

  解说:

  二、三百万吨的确是个触目惊心的数字,然而这么多的电话中是哪些给了他很大的压力呢?何东平教授的改口是出于科学严谨的考虑,还是源于这些电话中的压力,我们尚无法得知。只是,何教授的这一改口是否就真能平息几天来的轩然大波呢?

  蒋昕捷:

  这篇报道本身探讨的是地沟油检测的难题,因为我们这个版面就是科学探索版面,一向是发科普报道的,所以没想到这一次。

  解说:

  一篇科普报道究竟触动了现实中谁的神经?对比3月17日的报道和3月19日的新闻发布会,最主要的变化有两处:一是何东平说,自己并没有对全国的地沟油状况进行过调整,也没有说过有300万吨地沟油回流餐桌;二就是原先的地沟油中的黄曲霉素毒性百倍于砒霜的说法也是失当的,他也没有取得地沟油进入餐桌的有效的证据。

  蒋昕捷:

  采访的时候,我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地沟油的规模有多少,当时何教授就说200万到300万吨。

  解说:

  事实上,就在今年《北京科技报》的报道“餐馆‘地沟油’”黑幕中,何教授也曾对《北京科技报》的记者说,2009年上半年,全国各地返回餐桌的地沟油大约有200万吨。即使在何教授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他也提到,据统计,我国每年消耗油脂中的15%,约330万吨成为废弃油脂。

  蒋昕捷:

  废弃油脂当中有多少被回收利用,比如说做生物柴油,或者做化肥,或者做肥皂、化工产品,还有多少做地沟油?我觉得做地沟油的这个比例你找不到,但是有多少正规利用,因为这个是可以统计的。我最近看到安徽合肥的媒体就做了一个调研,他们就找正规回收的厂,看每年回收的规模,发现他们不足三分之一。也就是说,有三分之二的废弃油脂可能去向不明,不知道它做了什么。

  解说:

  就在争议声中,一周以来,全国各地纷纷突击围剿地沟油。国家食药监管局也发布紧急通知,要求严防地沟油流入餐饮业。

  事实上,公众最为关注的不仅仅是地沟油的总量和毒性,而是为什么这么多年,地沟油如此无法见光,但却就是无法杜绝?这次的围剿过后,地沟油会不会又像三聚氰胺一样卷土重来呢?这个绵延多年的顽疾究竟该如何彻底根治?

  主持人:

  岩松,你怎么看这个现象?一方面媒体说了,言之啧啧你就是这么说的;另外一方面,教授改口了,他说我没有这么说过,你怎么做这个判断,谁说的是真的?

  白岩松(评论员):

  我也注意到,当这个教授改口之后有很多人在谴责教授,说怎么能作为一个科学家,不坚守自己心中你认定的一些科学数据等等。

  但是换一个角度想,我觉得非常可以理解,因为什么呢?正义在大家那儿,但是实实在在的压力却在人家本人这。记者也说了,因为他给记者打过电话,接了50多个电话,这还是报道刚出来,然后各级领导给他打电话,这种压力具体在那。其实在我们这儿感到很愤慨或者怎么样的时候,我们没有感受到这种压力,这是第一个。

  第二,公理在远方,但是威胁可能就在自己的近旁。从这个角度,作为一个个体来说,我觉得教授权衡了一番之后,可以理解他的这种做法。

  主持人:

  你指出的威胁是什么威胁?

  白岩松:

  包括他会感受到,你比如说媒体的这种采访可能会放大,他会很担心自己作为相应的课题组的组长,包括自己作为一个知名教授等等这方面的这种因素。

  另外,也接到了很多很多各种各样的电话,你觉得我们很多领导给他打电话会谈什么呢,“非常好,你说得很好?”。

  主持人:

  但是我们再回过头来看,毕竟他的身份是个学者,学者可以用轻易两天的时间,就把以前自己做了多年的推论和结论给推翻掉,这意味着什么呢?

  白岩松:

  我觉得这里其实是最值得我们今天去探讨一下,在这个转变的过程当中,为什么?首先,他的确也有改口的必要。为什么呢?因为他在接受采访的时候,用的也是“据估计大约是200万到300万吨”。而且这本身中间的空当就很大,中间有100万吨的空当。那么,如果接到反过来的质疑,请问你给我拿出证据来,来说明是不是就是200万到300万吨,我相信他拿不出来。

  主持人:

  如果我是教授的话,我就会问他,既然你质疑我的话,说我的数字不对,那你告诉我正确的数字是多少。

  白岩松:

  是。这就是我们现在,不管是记者,包括相关的这种专家学者,在积累了大量的采访,或者说相应的这种科学数据,然后进行相关推论的时候,社会上应该引起这样一种关注,而不是反的。什么样的一种关注呢?不能质疑质疑者,因为的确,如果质疑质疑者的话,质疑者他不是,第一,记者他不是公检法,他很难获取全部的资讯,掌握大量的证据。作为科学家,他不是一个全国部门的领导者,他只能做武汉,或者说局部地区,并且根据一些数字来进行推论。

  我在想这样的话,管地沟油的时候不太认真、不太较真,但是在质疑教授的时候是绝对认真、绝对较真的,而在绝对认真和绝对较真面前的时候,教授所谈的这个话语是有问题。我觉得社会应该形成一种不能质疑质疑者,而是应该反过来,拿出证据证明他是错的,或者说他是对的。如果你认为他是错误的、有问题,请你拿出证据来说他是错的,我觉得这不就形成了一种社会良性的互动吗?

  尤其请注意,记者和学者如果质疑的问题是涉及到公共利益,健康、安全等等因素的时候,更不能反过来质疑质疑者的这种数据。他的确拿不出一个准确的(数据),如果要质疑他,一质疑他就得改口,因为的确做不到百分之百的科学性。

  主持人:

  因为教授质疑的是到餐桌上,跟我们每一个人吃的东西相关的东西,这叫“民以食为天”。按说不管他提出是一个多么站不住脚的数字,我们都应该宁信其有,不信其无。

  白岩松:

  所以这时候我就觉得,我们没必要去追究教授的这种改口。有他个人各种各样的因素,刚才我们也谈了,既有他自身的这种压力,如果回到科学本身的话,的确还不是那么百分之百地无懈可击。

  从政府相关部门的角度来说,在这篇报道以及相关的数字出来,不管说改没改口。但是行动也出来了,你比如说要求各地都在进行这种监督,包括欢迎群众的举报等等。

  另外,已经揭开了这个盖子,全社会会去关注这个问题。我看了一下,全国很多的媒体,不断东南西北,也都在关注这一个话题。我觉得这形成了一种良性的转向,我们该感谢这个教授,也该感谢有关部门这种快速的行动。同时也会去思考一个问题,比如说有一个副教授说,我们说不管200万还是300万吨,有这样一个数字是明确地摆在这里的,我们每年进口的食用油和自己销售出去的食用油总量,比市场上用的食用油总量是要少很多的。多出来的这几百吨油请问是哪儿出来的?我觉得这里没有涉及到“1、2、3、4”的数字,但是它给我们提出了一个严重的警告,我觉得我们应该去仔细地思考和监督,多出来的这几百万吨油哪儿来的。

  主持人:

  没错。地沟油的这个问题,在人们的印象里面可不是今年才成为问题的一个问题,在人们的印象里面,最起码存在的是十几年,快二十年的时间了。那为什么这么多年来,这个问题就一直没有得到解决呢?我们的节目稍后继续。

  (播放短片)

  解说:

  200万至300万吨潜伏在餐桌上的地沟油,如果不是这样一个令人倒胃且恐惧的数据,也许近日关于地沟油的新闻不会如此密集的爆发。而对于业内人士而言,地沟油的存在早已成为一个公开的秘密。

  记者:

  一桶(地沟油)多少钱?

  安徽某收售地沟油老板:

  现在不包桶就是4500,包桶就是4800。

  记者:

  你们折下来多少钱一斤,三块钱?

  安徽某收售地沟油老板:

  哪有三块钱,也就是两块二毛五,没有加工,加工成就可以送到餐馆,现在我们这儿是半成品,不是成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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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8-30 10: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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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民大学公共管理学院一名教授认为,要有效遏制假冒伪劣商品的泛滥,官方除强化打假部门的职能外,还须实行严格的行政问责制,根据假冒食品给社会带来的具体损失,让制假售假地区的主要党政官员引咎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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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假冒伪劣 ,不单在是商品中存在,其范围之广,问题之深,已经早就不是一个行政管理的问题。
是一个意识形态问题。是一个全社会,全方位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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