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是小ZF吗？

作者：英国《金融时报》专栏作家 蒂姆•哈福德

不管你是喜欢还是憎恶本届ZF，人们一致认同，它正拼命为ZF机构瘦身。支持者赞同英国首相戴维•卡梅伦(David Cameron)在大选前的判断：“正是ZF过于庞大让我们陷入了当前这种困境。”怀疑者则批评联合ZF施行不必要的削减措施，仅仅是源于意识形态上对小ZF的热爱。

这些争论不禁让我好奇：英国ZF机构到底有多大？这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人们可以从规章制度的数量或公共部门的就业人数等方面来考虑。此外还有税收——自上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税收占英国国民收入的比例从来没有低过36%，也从来没有高过39%。
另一种选择是考察一下ZF支出。我更喜欢把这作为衡量ZF规模的标准，因为除非违约，ZF所有支出最终一定是通过税收（或通胀）来支付。根据这一衡量标准，英国ZF机构的规模远高于以前：本税收年度，财政支出总额占到了国民收入的46%以上。
另外，根据英国财政研究所(Institute for Fiscal Studies)最近公布的《2012年绿色预算》(Green Budget 2012)，若没有采取行动，ZF支出本将无限期地在这一水平附近徘徊。随着衰退的影响变得明显起来，时任财政大臣阿利斯泰尔•达林(Alistair Darling)拟定了这一紧缩行动，此后乔治•奥斯本(George Osborne)又予以扩充。联合ZF的紧缩措施——其中五分之四为削减支出，而非增税——将最终让ZF支出占国民收入的比例回到40%以下，这也是戈登•布朗(Gordon Brown)担任财政大臣时期多数时候的水平。

那么，假设奥斯本让ZF支出占国民收入的比例回到40%，他能否成功缔造一个小ZF？
这些支出包括养老金和福利——换句话说，将资金从没有子女的高薪人士再分配给失业者、退休人士以及生育多个孩子的母亲。此外，还包括免费医疗、免费教育、军队、警察部门、法院和道路等基础设施。
这已经很多了。你每赚100英镑，就让你拿出40英镑是否值得？你可以有自己的判断。很多人会认为物有所值。但对我来说，这看上去肯定不算是一个已回归最基本职能、“守夜人”式的ZF。如果紧缩政策是受自由主义意识形态所驱使的，那么真正的自由主义者不会为这一结果而感动。
这并不是说这些紧缩措施有些胆小。很多经济学家更倾向于让支出削减再推迟一到两年，等到经济更为强劲（尽管如此，根据英国财政研究所的数据，预算的削减并没有太提前：仅完成了12%，还有88%等待削减）。与2003年或1995年相比，2015年ZF支出占GDP的40%会让人感觉ZF已经有所缩小。这是因为，随着人口老龄化以及国家债务迅速增加，提供养老金、支付利息以及为国民健康服务(NHS)融资的成本都将大幅上升。
还有其它选择吗？若是工党ZF，削减支出的速度会更慢，或许削减的规模也会更小，但很难想象单单通过增税来缩减赤字——这需要税收占国民收入的比重上升约25个百分点。设想增值税增至25%，收入所得税增至25%、50%和65.5%，油价上涨14便士，你会得到一个关于可能需要哪些税的粗略想法。这些税不是不能缴，但将极大地背离我们已经习惯的社会组织方式。
我们有充分的理由反对支出削减的时机和细节。但认为这将缔造一个“瘦身”ZF的想法，听上去也太牵强了。
本文作者的新书名为《适者生存：为何失败是成功之母》(Adapt: Why Success Always Starts With Failure)，由利特尔-布朗出版社(Little, Brown)出版
译者/梁艳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