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从银行暴利、垄断经营的批评,到温州金融改革试验区再到深圳抛出的金融创新方案,再度引燃了人们对金融改革的热议。 当下对金融改革的期盼至少存在三个层次:一是呼吁放宽准入,促进市场竞争;二是对现有金融机构的市场化改革;三是放开价格,即启动利率市场化改革,不再限定存款官方利率,亦真正放开存款利率,无论上浮或下浮。
放宽准入,属增量改革,相对阻力最小。但监管的犹疑也不无道理。在现有监管力量配备没有相应增加的条件下,而且在没有存款保险制度和退出制度下,放宽准入,如何避免当年城信社巨大道德风险再现,由央行再贷款补窟窿、实际由全社会埋单的一幕?
容易被忽视、最具难度,也最具全局性的还是存量改革,终极目标是改善现有正规金融体系对实体经济的服务质量。但说易行难。各金融机构恰恰已进入自身改革动力匮乏的阶段。无论是国有绝对控股的大型银行,还是漏洞百出的农信社,改革的方向原本很清楚,降低国有比重,摆脱官办特色,真正向市场化转变,但当局似乎视而不见。为什么?只因眼下的日子还过得去甚至舒服得很。
利率市场化为何现在不是最紧迫的?今日出版的财新《新世纪》周刊发表陆磊的专栏,基本和央行的主张思路一致,利率是价格工具,若维持寡头垄断的市场,价格机制无论怎么动都可能是伪市场化。
任由各种力量博弈却缺乏系统性设计的结果,已再次变成各地对中央优惠政策“小熊分蜜饼”式的跃跃欲试,实际效果有限,且可能埋下新的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