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过资本论的人都应该知道,在马克思时代德国是一个欺诈盛行的国家,但如今德国可以说社会信用最好的国家。无论是政府的管理,还是一般民众对商品质量、诚实的态度,可能都是世界最好的。
东洋货曾经是劣质商品的代名词,但现代的日本商品质量却是世界顶级的(这是客观评价,与抵制日货无关)。日本国民的信用也是极好的。我讲两个自己听到的有关日本人的故事。
一是曾经有一位日本女孩到欧洲旅游,不慎丢了钱包和所有证件。她找到一家日式餐馆,寻求帮助。在餐馆打工的中国留学生告诉她自己不是日本人。女孩十分失望,说她需要得到帮助,如果是日本人开的餐馆就好了。中国学生告诉她餐馆的女老板是日本人,于是帮助把女老板叫出来。
日本女孩讲完自己的处境后,女老板(四十年前曾生活在日本社会低层、被迫移民到欧洲当妓女)收留了女孩,让她帮助干点简单的活。然后管吃管住,帮助联系在日本的家人和日本驻当地使馆,直致女孩得到了必须的钱和证件。想起自己作为中国人,曾经在中餐馆所受到的非人待遇,这位来自东北的曾经极为憎恨日本人的中国留学生,从此改变了对日本人的看法,理解了日本之所以能够发达的原因了。
二是五、六年前,一位多次访问过日本的地方领导干部正好刚从日本回国,向我讲了他在日本看到的一个现象。他几次到日本都遇到了同一位卖菜的老太太。每一次去的时候,蔬菜的价格基本上都是一样的。对市场经济体制下能够形成这种价格机制都十分不解(事实上,发达国家零售商品价格都是相对稳定的)。
至今我也不知道这种价格超稳定现象的真正原因,但我相信市场经济中的信用制度、政府和农民协会组织的作用以及批发环节的自动风险调节,应该起到十分重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