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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8-11

张维迎鼓吹赎买,腐败就是次优。张维迎大肆鼓吹的产权改革,也是赎买的一种。

但是,张维迎从来只说半截子话,不明不白,还喜欢说我和老顾不熟,清者自清。。。至于,吐痰论,只能做不能说论,等等,也早就有人说了。

下面转一些贴,是围绕张维迎的赎买论,所做的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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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8-11 15:30:00

世人不识张维迎 ――张维迎“赎买论”解读

贺蕊莉

与西方国家不同,中国社会转型路径注定是经济赎买在先,可能的政治赎买在后。

  商才是官的终结者

  历史是精英创造的,而不是所谓的“人民”

  张维迎说的是实话,只不过是他颠覆了“传统”

  早在10年前张维迎教授就是我最崇敬的经济学家之一。他关于企业运营机制、委托代理、内部人控制等问题的研究文章,令初入经济研究领域的我茅塞顿开获益匪浅,那隐藏在学术术语背后的睿智、严谨和对中国企业改革的关注令人感动。我常常把张推荐给我的学生和同事,有些遗憾的是许多人或者不感兴趣,或者说读不懂张(的文章),而这些人中不乏“科研明星”。后来,随着研究方向的转变,对张的关注程度下降,直到04年朗咸平风暴、舆论对张的骂声四起后,张挨骂的原因成为我的一个疑问,张成为我的一个牵挂。由于手头工作繁忙,解读张“赎买论”的事便一再拖延,现今工作告一段落,拾起张的话题试着解读张维迎,感想如题:世人不识张维迎在“与虎谋皮”。

这里有二点需要说明:(1)本文只是解读。即本文是本人对张赎买论的解读,并不确定完全是张的本意,如有偏差或误解,还请谅解指正;(2)由于本文的主题是对张的赎买论谈一些感想,暂不涉及张的其他观点。本人尽量细致地阅读了张近期的文章如“理性思考中国改革”等,也读了茅予轼教授的“中国人不知道谁是他们的利益维护者”等文,总体上理解了张的主张并赞同他大部分观点,但也对个别说法有所保留,这里不一一列举。

从表象上看,张维迎的赎买论是无辜者对加害者的谅解与宽恕,是守规则者对违规者的忍让,是“有道者”向“无良者”示弱。而在国人的观念中,忍让、示弱也是“可做而不可说”的事情,如同张所理解的改革是“可做而不可说”一样,尤其是集体性的退让,是令国人所难以接受的。大张旗鼓地把宽恕、赎买说出来,无异于抽掉了许多人的心理支柱,要知道有多少弱者活着是为了看到“那个让我吃亏的人倒霉”,如同老百姓常讲的那样;或者活着只是为了“报仇雪恨”,如同电视剧中常演的那样。现在,张以“理性思维”来呼吁人们放弃“复仇”、放弃“雪恨”,无疑是对国人的神经的极大刺激。因为这实在不符合“忘记了过去就意味着背叛”的“古训”,是对“父仇子报”的尊祖祭祖传统的挑战,是对“血债要用血来还”、对原罪必须一追到底的中国伦理逻辑的背叛,是在触犯国人的伦理禁区,受到激烈的批驳、攻击也实在是在所难免。

除上述的伦理挑战外,张维迎的赎买理论乍一看还容易让人产生两个误会:一是赎买的开价过高,二是张的赎买对象不对、赎买环节也不对。所谓开价过高是指张以大量国有资产流失的代价来赎买产权的清晰,其代价确实是超过了国人的心理底线,开价不可谓不高;所谓购买对象、环节不对是指,在西方社会向资本主义过渡时期的赎买是政治性的,是资产阶级以保留王室、豁免王室的税收责任、豢养王室为代价而取得政权实行民主政治的,也即是君主立宪。而张主张的赎买即是在对企业家的赎买,这是不符合常规的。正如叶檀(2006)所言,一般来讲“被赎买者不可能成为改革的主导者,主导者是一批维新前就已意识到机制转变重要性的坚定的改革派;赎买只是无数政策中的一项,所起的作用只是为了让被赎买者尽快归附新体制,或者从此退出历史舞台”,张维迎主张的被赎买者似乎并不具备这样的条件,也不是在政治环节的赎买。但是,叶檀这里疏忽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政治赎买是要有前提的。

如果我们去考察西方的社会转型史不难发现,在政治赎买前还有一个经济赎买,或者准确地说,政治赎买的一个重要前提是有一个活跃而意欲改变政治格局的从原来封建贵族演变而来的资本家群体。在西方的社会转型前,有一个资本的原始积累时期,正如马克思所说的,是一个“血淋淋”的积累过程。那个过程,有二点比较特别,与中国不同。一是它很大部分的财富是来源于国外(殖民地、半殖民地),而中国的资本原始积累只能来源于国内,原因是众所周知的,这里不多阐述;二是对资本家的赎买、对财富原罪的赦免是在政治赎买之后。实现了资本原始积累的资本家,并不满足于经济上的富足,多元化的利益诉求不断地推动着政治体制的转变,直至民主政权的诞生。因为最适宜资本主义生产的经济环境是自由竞争,而自由竞争的市场经济要求有民主政治体制作为政治上的保障,亦即市场经济与民主政治是相匹配的一对,市场经济必然产生对政治民主的诉求。从殖民地掳掠财富的西方资本家,出于上述的正常的政治诉求,凭借已有的财富,对国内的体制进行了政治赎买,从而实现了向民主社会的过渡,而对他们的经济赎买或宽恕则大多是在政治赎买之后进行的,如殖民地独立运动等。由于对西方资本家的经济赎买与殖民地政治独立、与民族运动交织在一起,在历史上人们更在乎其政治意义,而忽略了经济赎买的事实。可以说经济赎买被淹没在政治独立、民族运动的政治光环中,但它是确确实实地存在的。

市场经济的一个重要基础是产权明晰和对产权的尊重与保护,这种尊重与保护又需要资本家(企业家)群体的扩大与成熟。张显然是看到了这一步棋,希望那个推动中国未来社会进步的群体――企业家们有一个好的成长发育环境,为未来社会的进步奠定基础。因为企业家是推动未来社会的主力军。

从近现代开始的资本主义革命不同于以往的革命,更不同于中国的农民起义式革命。它是一场由资产阶级主导的转型,而不是工人,也不是农民,当然也不可能是知识分子。在这场革命中,企业家(资产阶级、资本家)是领军人物,也是决定性的社会力量,而且从方式上看,社会代价最小的方式是和平式的,而不是中国传统上看重的急风暴雨式、激进式。这就是说,要实现一个理想的、和平的、渐进的转变,从历史过程来看,需要先解放企业家,需要扶持企业家的发展,甚至是赎买他们,放弃对原罪的追究。否则,社会无法进入政治赎买阶段。

基于上述分析,本人以为,张维迎教授是基于社会发展的规律、出于对产权关系的关注、出于对“保护产权”这个中国当前需要迫切解决的问题的忧虑,发出要善待企业家的呼吁,提出赎买理论,是正确而适时的。先经济赎买,之后再政治赎买,是中国稳定发展的必由之路,这里只怕没有捷径可走。赎买,是国人必需付出的代价。如果这确实是张教授的意图的话,可谓是在与虎谋皮啊。不过有一个问题是,赎买是一个大课题,很难三言两语地阐释清楚,尤其是有些事情是“做得说不得”,张教授试图在一篇小文章里交待一个大课题,被误解的可能性就太大了。

赎买主张对传统的另一个挑战是:历史是精英创造的,而并不是以前所认为的“人民创造历史”。从西方的转型历史看,普通民众的作用是有,但并不是很大,真正推动社会变革的是精英;终结官的是商。比如,法国大革命中的农民暴动,对精英阶层有所触动,精英间达成妥协,从而推动了社会的进步。关于这一问题的论述,笔者有一篇关于法国大革命的文章,限于篇幅,这里不再重复。

新时期需要新的理论,需要新的价值判断标准,需要从新的角度去考虑问题。能够从新角度考虑问题、能够从多角度思考问题的社会,才是一个成熟的社会,才是一个避免走弯路的社会。而推动社会成熟,是当代学人的责任。张维迎的“勇敢”,是对这种责任的推动,应该受到世人的尊重。


注:这里的经济赎买是指民众对资本原罪的饶赎。比如,殖民地民众对曾经掠夺杀掳他们的白人资本的不再追诉。


这里的政治赎买是指资产阶级通过保留王权、财政补偿、免除税收等办法从封建君主处取得政权,实现政治民主。如英国等资本主义国家的君主立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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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8-11 15:32:00

舆论轰炸逼出大实话 张维迎及时纠偏"赎买政策"


2006年04月07日 07:28:52 中财网

叶檀


在舆论的轰炸之下,张维迎教授终于被逼出了大实话,明确说出“高薪养廉基础脆弱,政府缩权是反腐之本”。从对权力阶层的赎买政策,退回到一个合理的界限之内,这才是以产权论起家的张维迎该说的话。我们应该支持这一及时的纠偏,并意识到理性的探讨在任何时候都有其价值。虽然,这一席话会让那些以为“正读”了张教授的补偿论的人,不得不咀嚼自己才是“误读者”的冰冷事实。  
  可见有时说实话不易。
  在说实话要付出代价的情况下,实话多数是被逼出来的。张维迎的赎买论是对自身产权论的反对,除非他丢弃了自己的产权论阵地。从张维迎近日的一番话可以得出大致不错的猜测,即此前的利益补偿论是在现状之下愤懑之语,或者是现状无法改变之下的“绥靖政策”,用张教授自己的话来说叫“次优选择”。表面上看,这也是基于经济学家的理性,即在次优选择之下,虽然付出了极大的社会代价,但起码还能让改革持续,有可能达到产权明确的阳光地带,否则,改革难以推进,所谓的市场化取向也就成为无本之木。
  分歧在此产生。包括笔者在内的一些人认为,对权力的绥靖政策并不会换来利益阶层的退让,反而会固化寻租权力与寻租成本,既然以良知约束并不必然达成一个好的约束制度,那么,所谓赎买就是虚耗社会资源的代名词。而所谓的经济学家理性,无非是短期投机的代名词。前两年张维迎与樊纲的一番对话就很说明问题,他坚持产权论,却焦虑于没有好的方法达到目的,又担心社会的混乱与无序将导致改革成本急升,因此,赎买成为唯一的选择。
  这是张维迎教授们的画地为牢。回顾历史可以知道,从包产到户开始的改革之路,真正有实效的改革大多起自于民间,而后得到政府的追认,得到大面积的推广。就像很多大实话一样,改革是被经济形势逼出来的,仅靠既得利益者的恩赐,张教授的“柳岸花明又一村”大概永无实现的可能。
  这一点,张维迎教授本人看得更为透彻,因此才会说出“反腐败要标本兼治,但釜底抽薪的办法是治本,也就是减少政府官员的权力”、“权力使用的透明度和可监督性总是与权力的范围和大小成反比的。我们下一步要做的是怎么能够使得寻租活动的空间变得越来越小,最后只局限于最小的范围,到那时,企业家赚钱的唯一办法就是为社会创造价值”这一连串的大白话来。这可以视为对以往“绥靖言论”的报复性反弹。
  经济学家类似于赎买的“绥靖言论”的危害在于,不仅对实现设定的经济目标毫无裨益,反而会对既得利益阶层形成可怕的心理暗示,即社会已经对寻租权力无可奈何,即他们可任意设租而不受追究。同时,这一言论也预示着政府也失去了自我纠偏的能力,只想以利益换取市场的开放。这不仅是对改革的民间力量绝大的不信任,也不相信形势比人强这一真理。张教授可以纠偏,其他人也可以,政府更有这样的能力。主动授既得利益阶层以柄,反向减少市场的生存空间,也算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不管争论如何持续,可喜的是,改革正在步步为营向前推进,每个阶层的博弈都构成了改革中的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各种论争自有其价值。此时,更需要严肃的学者说出心中所想,构成改革的有效增长平台与可贵的学术积淀。所说非所想,所想无法指导所为,才是人力资源和社会资源的最大浪费。 (叶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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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8-11 15:37:00

对《张维迎:企业家改变中国 歧视民企损害国家利益》的网友评论http://comment.stock.163.com/stock_bbs/33B0O2HJ00251LDV.html

网易网友 ip:219.133.*.*: 2007-01-08 14:24:42 发表
张维迎所谓的这三次企业家浪潮,我作为一个老百姓所看到的是
第二次1990企业家浪潮 根本就是部分没有前途的政府官员,国企领导下海,这批人利用关系向银行巨额贷款,大肆挥霍,严重亏空.造成当前的现状是,大量以各种名义由政府投资的企业倒闭,银行贷款无法收回,而原来那批所谓企业家部分成为阶下囚,部分积累了一些资本.
第三次2000企业家浪潮 根本就是部分当权的政府官员和国企领导勾结,大肆侵吞国有财产,摇身一变成为新兴企业家,导致国有资产严重流失,工人大规模下岗.造成的现状是贫富分化严重加剧,社会风气迅速败坏.

网易网友 ip:60.191.*.*:
2006-12-27 08:53:55 发表
张维迎作为已经丧失诚信的垃圾,还在胡说八道,是北大的耻辱。

网易网友 ip:61.50.*.*: 2007-01-12 20:56:25 发表

实际上张维迎的理论就是权力赎买理论.
人民赋与官员的权力,让人民再用钱赎买回来.而权力呢,仍然不会归之于人民.因为按行政缩权理论看,赎买回来的权力是要被注销的.
注销掉行政权力后,就没有权力啦?不是的,代之而起的是资本的权力,而资本的权力相对于过去的行政权力,从形式上和本质上都是私有的.会比过去形式上公有,实质上私有权力更好用得多的.当然这种权力仍然是属于过去的官员---即现在的富人的.只是行政的权力演变成资本的权力了.
该穷的更穷,他们名下的国有资产,都用来赎买权力了,他们真正的成为无产者了.全国国有的经营性资产有20多万亿了,人均约有两万,那些资产将在赎买权力的过程中发生静悄悄的转移.
该富的更富,因为行政的权力是不可能真正注销的.随着生产和生活的社会化程度的不断加深,行政的权力只会增加不会减少,比如现在产生的很多经济职能管理部门,什么什么监会.富人们将会把注销掉的权力以换一种方式再制造出来,结果就是他们不仅具有资本的权力,而且仍然具有行政的权力.
应该说,在张氏改革道路上,这样的结果既在他们的设计中,也在改革中不断地表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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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8-11 15:43:00
张维迎说过些什么(三):改革过程中的“赎买”及其危险

(本文选自张维迎与樊纲的谈话,全文发表于2001年2月8日《南方周末》)


樊纲:1978年以来中国经历了三次思想解放,第一次冲破了“两个凡是”,第二次突破了姓社姓资,1997年“十五大”前后开始了第三次思想解放,有媒体概括为“挣脱姓公姓私的樊笼”。这次思想解放可能是最为关键的,它仍在进行中。97年以来民营经济的发展环境改善了不少,宪法也作了一点修改,但是思想还远没有彻底解放,否则事情就好办了。

张维迎:我们自己给自己套了好多枷锁,并且对它们顶礼膜拜。好在改革以来每隔几年枷锁就要被砍掉几条,人民的思想随之解放一次。许多东西,我们觉得是创新、是理论上的飞跃,在国外学者看来都是常识。改革就象上演一场“皇帝的新装”,越来越多的人明白了皇帝其实没穿衣服,但是现在还不能说穿,充其量只能说皇帝衣服的透明度高。

樊纲:二十多年来中国一直在探索,不是探索怎么走,而是往哪儿走。方向不明确是中国改革的一大问题或者说一大特点。一方面,方向不明确总比明确一个错误的方向好。另一方面,这么多年的摸索,死胡同一个一个地走完后,南墙一堵一堵地撞遍后,改革方向正在逐步逐步明确起来,比如产权改革,比如发展民营经济。市场经济的原则是一致的,不可能人为创造出另外一套东西。

我是相信经济规律的,只要经济规律起作用,中国就会朝着正确的方向走。10年前,经济学家们关于产权改革的讨论根本没有人听,普遍的反应是“公有制产权怎么能改革呢?” 但是现在不正在朝这个方向走,与此同时经济没有死、社会也没有乱吗?

张维迎:中国未来的走势已经比较明显了,那就是产权多元化和经济民营化,大趋势是不可逆转的,而且速度正在加快。我认为中国陷入动荡或者印度那样的制度性腐败的可能性不大。因为非理性的行为往往发生在缺少约束的封闭社会,在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一国走向何处已经不完全由自己决定了。就象企业与企业一样,国与国之间也面临着竞争。国家和企业一样,面对竞争压力,要想生存就得改进效率,最重要的是建立一个激发民众积极性的体制。

任何国家都有自己的比较优势,但只要有一个劣势,所有的优势就会荡然无存。这就是体制劣势。如果我们的体制能够尽快造就数量不菲的中产阶级,那么社会稳定就有了基础。很简单,有恒产者有恒心。总之,竞争是改革的动力,它会使中国或主动或被动地走入正确的轨道。没有竞争,无效率的体制就会一直锁定下去。

改革不是革命,要改革就得尊重既得利益,只有补偿了既得利益者,改革才能走得动。事实上,中国一直就是这么做的。已经显现和潜在的危险在于,钱花掉了,体制却没转过去,旧的既得利益者既拿到赎金又成了新的特权阶层

樊纲:历来如此,不仅中国。这不能只用经济学,而要用政治经济学来解释。改革难在有人的处境会因此而变坏。尽管总的利益增加后我们可以给他们补偿,使他们的利益从绝对量上不致下降。但在相对量上,特权失去了、地位失去了、相对的高薪失去了,而维护自己的利益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可以改变人们的思想认识,但你改变不了既成的利益格局,因此官员就是不愿失去权力、国企职工就是不愿意下岗。不是他们错了,而是体制错了,体制决定利益格局,利益格局决定行为模式。

张维迎:旧的既得利益是确定,变革带来的潜在利益可能非常大,但是不确定的。在这种情况下,维护旧利益格局的动机要比追求新体制的动机强。因此,改革就一定要对既得利益进行赎买。

樊纲:还有一种情况是确定的,就是一部分人不可能从新体制受益了。比如岁数较大的人,已经退休的人,尤其是国有企业的职工。但是20年改革,45岁50岁以上的人生活水平比起过去仍然提高了一大截。而年轻人是认同改革、认同收入差距、认同市场的,因为改革给他们带来了更多机会,意味着光明的前途。这也正是中国目前还比较稳定的原因。

张维迎:这里有两个概念,一个是绝对水平,一个是相对水平。在效用函数中,我的效用不仅来源于我的收入,还来源于你的收入。即使整体而言蛋糕变大了,每个人分得的那一块也变大了。但分配比例的变化改变了人们的社会地位。打个比方,原来一共有100块钱,我拿90,你拿10块;现在有1000块钱,我拿400,你拿600,对我来讲,收入是增加了几倍,但感觉会不如原来拿90。

樊纲:所以对既得利益者做到完全的赎买和补偿,相对水平必然要下降。体制改革就是为了把收入分配办法改变过来。在传统体制下,只要是国有的,就能享受到优惠和特权。国企职工干多干少、干好干坏都是铁饭碗,厂长经理们无论企业盈亏都可以升迁,市场化改革就是要改变这种利益格局,变成按效率来配置资源、分配收入,能者多得、勤者多得。一切在过去不劳而得、少劳多得的人,一切自身效率低下、靠体制保护维生的企业和部门,都将是这场变革的受损者。如果还是我拿900你拿100,那么改革就还没有完成。

张维迎:没有份额的变化就无其为改革。补偿是另一回事,补偿实际上是一个交易的过程。如果补偿的结果是你的状况比以前变得更坏,那你肯定不会接受,这是交易成立的前提。现在是国有企业和政府官员掌握着资源但不创造或少创造财富,资源是大量浪费的,如果把资源交还民间,就会创造出更多财富,就可以对旧既得利益作出补偿,使他们的境况不至变坏。这就象两口子离婚,一方不同意,另一方提出房子可以留给你,每月再给你若干生活费,这样婚就可以离成了。也就是说,通过改革改变了他们实现利益的方法,这对整个社会都是有益的。麻烦在于补偿标准怎么定,有权人讨价还价的能力强,此外还可以通过寻租自我补偿,普通职工就缺乏谈判能力,只能由上面来定,因此交易的公平性就成了问题。

樊纲:这就是我刚才没讲完的那层道理。我们这个制度所能做到的补偿,就是使你的绝对收入不下降。改革的难点,就是它不能使人人受益,这和生活水平的提高是两回事。生活水平大家都提高,即使下岗工人,生活水平也比20年前好。但这是绝对收入,相对收入,他们肯定大大下降了。因此,补偿可以减小改革阻力,但是无法消除阻力,因为你不可能在相对量上也作出补偿,让他们还属于特权阶层。

张维迎:权力的资本化、货币化是一个很值得研究的问题。旧体制下,政府官员的社会地位是最高的。改革就是把这个金字塔型的单一利益结构变成利益主体多元化、选择多元化的多元利益结构。虽然我不当官,只要我富有,你能享受到的我都可以拥有。但在现实中,有权人总能通过操纵改革进程补偿自己,权力货币化后,他们获得的东西甚至比以前更多了。比如官商现象,官员寻租设租现象。要解决这些问题,就超出了经济学家的能力范畴了。

樊纲:历史就是这样,掌权者得不到好处,改革肯定改不动。为什么老有人强调国有资产流失?你可能就得分一块给他们,不是补偿他们的生活,而是补偿他们的权力和地位。否则体制可能就是转不过去。现在的腐败问题,我看要分为两种,死的腐败,捞了钱体制还没转过去,另一种是积极的腐败,他变成企业家了,成了新体制的组成部分。

张维迎:你原来获得的利益有没有合法性,这一点暂且不论,我们讲改革,就一定要尊重既得利益,否则就是革命。象过去那样,杀掉地主,把土地分给农民。但剧烈的变革,结果往往不如意。马歇尔(英国经济学家)说过,历史没有飞跃,单是改变人们的预期就需要很长时间。

樊纲:问题是现在坏的腐败太多。在现阶段,我们看到的都是官商,又挣钱、又舍不得权,利用权力经商、利用经商谋权,挣钱归自己、亏损给国家。这就是典型的转轨期腐败。张五常(香港经济学家)老是提醒不要掉进“印度陷阱”,所谓“印度陷阱”,就是旧体制不变的同时又利用新体制牟利。改革理论越是不彻底,越是有观念上的障碍,越容易形成制度化的腐败。因此本次思想解放是最基本的,先把产权关系理顺。

张维迎:如果产权改革能够完成,就不用担心制度化腐败了。否则,象印度那样,私人可以办企业,但举手投足都要政府官员批准,东西是你的,干什么得听我的,这不等于你有了财产权。

危险在于,特权被赎买后怎样才能不创造新的特权,这就要彻底削减政府权力,否则,只要政府控制着经济,那就会不断创造新的特权,就得不断赎买。比如老局长管这摊子事,你得赎买他,新局长上任还管这摊事,你又得赎买新局长,接下来第三任局长,你还得赎买。这样无止无境,那就完了。

现实中,两种情况都有。一种是原来有特权的部门没有特权了,另一方面现在政府仍然管得太多,还在创造新的特权。比如政府审批,过去赎买时还便宜,当时权力的市场价码还不高,送点土特产就可以搞定了。现在除了送钱送物,还得请他出国,甚至他已经出国出腻了,你得送他的子女出国读书,代价越来越大。

问题是这种权力本来就不该他所有。首先要从理论上否定审批制的合法性。创业是人们天生的权利,就象说话一样。你能想象每说一句话都要经人审批的情形吗?我多次讲到审批问题,把审批废除了,腐败至少减少50%,GDP至少增长30%。

现在政府改革已经提上了议事日程。在我看来,政府改革,最核心的一点就是大幅度削减政府管理经济的权力,还民众以创业自由。政府只有一个职能,就是保护产权、维护法律的严肃性,越过这一点,政府想有所作为,副作用就很难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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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8-11 15:45:00

盗名小著}赎买式改革的必要性—————支持张维迎的逆向思维
党同伐异/2006.03.02于广州海珠

  这几天看论坛,许多人在骂张维迎,说他是“权贵的走狗”,“人民的敌人”,“良心被狗吃了的经济雪茄”。本着不轻易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轻易冤枉一个好人的态度,小党认真看来看,“黑心张维迎”的言论,原来是: “第一,……第二,……第三,改革必须补偿现有利益群体,否则改革就进行不下去。改革使得相对利益受损最大的应该是领导干部,其次是工人,接下来是农民。”。
  张维迎教授的最新观点引起了很多人的强烈激动,但是小党并没有激动。小党也不知道是张维迎教授的本意和方式都是好的,还是小党太善良。总之小党认为:改革必须补偿现有利益群体,否则改革就进行不下去------这个观点是十分适合当前的形式的。

1.赎买的方式是改革的减震器,是驯化权贵的良方。
赎买的方式是温和的,既得利益集团的利益来源十分复杂.强行快速改革势必引起权贵的巨大落差,使其拼死反抗,破罐子破摔.那样对改革本身也是种巨大的破坏.我们大家都不想在混乱里检验改革成果。
权贵好比员工,早期他们是有苦劳的,不能因为他们拿了些回扣,就直接开除,要给他们3个月工资,一方面保证他们不因饥寒而再恶性犯罪,另一方面给他们思过的机会,着是符合道义改造的.
又好比犯罪分子,不是一枪枪毙,或者流放就行了,我们要改造他们,所以必须对他们进行一定的补偿.不是每条狼都是改不了吃羊的,我们要驯化他,必须以骨头奖励他的进步,先在这骨头就是 “赎买‘

当前改革中最常用的"老人老办法,新人新办法"也是一种赎买,是照顾了不同历史时期的历史承诺
  而且有些特权阶级,本身就是我们有意识造就的,当年为了吸引他人做贡献,采用了许多优惠政策措施.比如,海龟创业,外资低税,比如各种政策补贴.这些也是既得利益的一部分,但是那是哪个时期的历史承诺,不能说该就改,应该有个缓冲.这个缓冲在行政权力退出的市场经济的过程中最普遍的方式就是:赎买.而不是继续的政策补贴.

2。改革成败的关键是对执行环节的控制。
王莽新政, 王安石变法, 张居正的改革
每个都是因为过分触动顽固派的既得利益而以失败告终.
王莽声败名裂,王安石贬官郁闷,张居正死后抄家.
虽然他们当时取得了强势支持,但是由于执行机构也反对他们,所以变法实行不下去,
百日维新,失败了,他依靠的是皇帝,没有得到身为既得利益集团的执行机构的支持.
商鞅被车裂,因为既得利益集团的反扑,只是幸好强势的秦王支持他.才保住了变法成果,但是今天的中国,变法不能为了变法而制造一个"上帝",那样不如不变法,变了终究还要变回去.
  今天的既得利益集团大多分布在社会利益的分配执行环节,在没有控制执行环节前,我们是不能使执行环节反对改革的。这个执行环节就是今天的领导干部也就是最大的既得利益集团,所以张教授讲,改革必须补偿现有利益群体,否则改革就进行不下去。这是很正确的。


3.大行不拘小节,大礼不辞小让,成改革大事就不能舍不得孩子。

“赎买”,人民付出的是短期经济利益,得到的长久的政治权力,这就保证了以后政治权力都不会被滥用,谁还敢破坏约定,大家就用权力制裁他。贫困是暂时的,只要机会向民众开放了,富裕很快就来了.这样以暂时的利益换来了永远的利益支配权。
 实上俄国戈氏的强硬改革并没有成功的,带来的只是混乱----人民骂,权贵反,以至于他后来在饿国没有支持派,只是后来的叶氏与权贵达成的妥协-------政府不追究权贵的黑金来源,权贵不染指政治.局势才稳定下来!
至于后来为什么有"尤先科"事件,那是因为权贵单方面破坏了当初的双方君子协定.

之前看<南方周末>中的"珠峰摩托>事件,反映了中秧有个文件,上面表示,对96年以前的不明经济(走私性质,以及其他违法既定事实)不予追究,但是之后的不明经济将放在阳光下暴晒.珠蜂,远华事件也是不遵守这个妥协的约定。
妥协式改革不等于没有永远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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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语:
通过上面的叙述,我觉得大家都是太过敏了,太理想主义化,没有充分考虑改革的难度,广度,历史成因。陷入,一根肠子谈改革的泥潭。这不利于培养逆向思维。也不利于灵活平稳的改革思路。
欢迎大家评论,三思而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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