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张五常该拜我为师
曹国奇(ccggqq9@sina.com)
刚才在劳工开物网(http://www.lgkw.net/view.asp)发表文章,突然发现张五常在搞批量生产,这是很少见的,所以也就顺便看看他的文章,其实也就看两篇。然而其中一篇正好在反对“平均化”,涉及到我研究的范畴,所以也有兴趣来臭臭。当然本文也不会与他讨论具体问题,那也不是我的强项。本文可能会在“最低工资法”、《劳动发》两方面谈吧,但是后面会写成怎样没有底的,因为我这人的思维是跳跃性的,也不打算在这篇文章中润色什么,所以写到哪算哪儿。
有一种感觉我与张五常是同一类型的人,都是一根经,认死理。这种性格在生活中可能很糟,可是在学术上有优势。我主要是擅长基础经济学,很少讨论应用经济学的问题,而张则主要是擅长应用经济学,这次与他讨论《劳动法》不是常态。本来依着年龄、资历、名望、学识,借个胆我也是不敢狂言教教他的,但是必竟是基础学科指导应用学科,这中狂言也未必一定过分,更何况张也经常说基础经济学的问题很多,而他自己也的确说不出问题在那儿。
一、张五常应注意真正的经济学分类是什么
经济学中连分类都没有搞清楚,这是实际,也足见现在经济学的幼雅。我觉得经济学首先应该分成“计划经济学+市场经济学”,这在于我们人类的组织模式就是“统治+自由”这样的模式。极端的市场和极端的计划都是与这个模式不相对应的,是不对的。我们的所有社会活动都是安“统治+自由”进行的,经济活动不会例外。统治自然意味着计划,我们可以这么说没有不计划的经济活动,小到鲁滨逊、家庭、班组、车间,大到企业、国家、国际,没有不计划就进行的经济活动(突发除外)。是的,在马克思理论指导下的极端计划的确错了,但是认为经济活动中不要计划那就更错。显然,现在的市场经济论就是绝对排斥计划的,这主流经济学的最大不足。从张五常的一贯表现看他一定没有看到这个不足,这算是我指导他的第一招吧。
在目前这个大形势下,别说多数研究应用经济学的人士看不见计划经济学的合法性(尽管企业管理学从头到尾都在讲计划),就是研究基础经济学的人士同样看不见计划经济学的合法性,但是这不代表在解决实际问题时学者们没有装着“计划”两个字,起码学术界明确承认中央银行的合法地位已表明“计划”二字是在多数学者心中的。本来计划经济学在我国还是有些发展的,可是改革开放后这个婴儿被倒掉了,这是我国大陆学者的无赖和无知。张五常不是大陆学者,按流行的话说他是海龟,所以他极端坚持市场经济学是可以理解的,所以我也客气向他指出:您只是在说政府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没有向老子那样叫政府一边玩去,夜也不要政府受。当我们求助政府守夜时,嘻嘻,那说明我们在求助政府计划一下。工资、劳动关系到生产的根本目的,关系到社稷安危,为什么我们政府计划金融、计划失业、计划治安、计划股市、计划道路……,就是不能在这方面计划一下呢?是不是那些计划更涉及富人利益,学者们就默认了那些计划?
当然喽,主流经学说生产的目的是为了利润(效益),嘿嘿,那是经济学的另一个不足,那只是看到资本家一面,工人在这里没有纳入经济学考察范畴。我们要从合作角度看问题,不要只是从分工角度看问题。这样做了,我们就会发现生产的目的是为了消费,工资不涨上来谁来消费?不要只讲资本家的利益最大化,就不讲工人的利益最大化:不要一谈到给工人加工资就拿企业的效率(效益)来说理。其实主流经济学中的那个最大化原理本身就是个歪理。工人的利益为什么不能最大化?请先回答这个问题再去反对最低工资法。难道企业利润过最大化后就不会导致资本家懒惰、不图进取?资本家同工人一样,也是条狗,饿这点才有守猎的欲望,他的利益同样不能最大化。嘻嘻,以后讲利益最大化时别忘记交待“利益”的定语是资本家还是工人,还是政府、还是外国人、还是猫和狗。
其实,当一个行业所有企业的生产成本按统一法则变化(降低或升高)时,不该改变其利润率和竞争激烈程度。比如大米、石油涨价后其下游产业这两方面都不改变的。主流经济学中说价格偏高竞争力降低、利润率降低,那是有个前提的——即个别厂商不能决定价格。我说呀,老张您在这儿好糊涂啊,那事微观经济学中原理,最低工资法可是宏观问题啊,这里是厂商决定了价格,那个所谓的“资本家利益最大化”原则还没有受到破坏呢!
二、张五常应该知道平均和不平均都是系统需要的
我这人其实不中庸,可是我揭示的经济学规律却要求中庸,所以我就既反对马克思,也但对西经。反对马克思是因为他提出绝对平均主义,反对西经是因为他提出绝对不平均主义。毫无疑问,同现在的多数人见平均就开骂一样,张五常也是个极端不平均主义。形而上学在大陆等于错误,嘿嘿,平均在西经中也等于错误,所以张五常以为只要指责是搞平均化他的立论就成立了。这种驳论方式,同大陆当年只要指责是搞资本主义自己的立论就成立一样,太不像学术人士写的文章了。说大陆没有一个合格的经济学教授,难道香港也没有一个合格的经济学教授?
平均化是维持系统稳定和存在的先决条件,我想张是知道贫富差距太大系统就会大乱这个道理的,比如杀人放火、战争绵延、经济危机,所以这里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问问张五常:如果系统的稳定性不能保证何来效率最大化——其实是资本家的效率最大化?
在这里主流经济学又有一个不足,就是没有考虑竞争的条件是什么,估计张也没有看到主流经济学的这个不足。竞争不是没有条件的,也不是差距越大竞争越激烈,而是差距太小没有竞争,差距太大同样没有竞争。张五常只看到差距太小没有竞争,但是没有看到差距太大也没有竞争。张五常是教书的,就用学生说事吧。在一个班上,我们就会发现成绩太差的学生往往会自暴自弃,不会想着去追赶成绩好的同学,为什么?因为差距太大,不在一个级别,他们衡量后便放弃竞争游戏。这在经济领域广泛存在,比如大陆农民到城市打工就很少要求与城里人同工同酬,比如中国企业就很少在照相机、摄像机等领域要求与日本美国企业比试高,比如一般工人就很少与资本家在生活上比排场。竞争首先只是一场游戏,游戏自然要求参与者的差距不能太大,这是很简单的道理。这种道理在经学角度讲述,就是这样:系统是平均化规律与竞争机制的对立,平均化维持系统的稳定和存在,竞争机制维持系统的活力。它们对立的结果自然是取其中——要平均又能太平均,要竞争又不能太竞争。
系统的竞争如果太激烈,就会导致系统崩溃,这同地壳摩擦太激烈就会地震一样,所以有力量来抑制竞争,这个力量就是平均化规律。平均化要求工资平均化、利润平均化、税金平均化。竞争机制不可能即使将系统搞得沸沸扬扬的力量,又是平和系统的力量。主流经济学在这里采用了欺骗手法论证竞争机制能导致系统平和——即市场能自动均衡,这里不打算颇析这点,只是希望张教授扣心自问,如果竞争的结果总是大家获取的利益一样(均衡),那么谁愿意参加竞争游戏?当然,如果有人说均衡不是指平均,那么就请像我用数据描述平均化规律这样,用数据来描述均衡,这样我们也好知道均衡态在哪儿。像帕累托那样连用三个不确定词语描述,那是扯蛋,不是学术。那样那个描述的结果必定是所有状态都是均衡态,所有状态都是供求平衡。
《劳动法》的哪一条不会导致平均主义,只是保证资本家不能将工人的青春用光就与工人离婚。资本家是强势群体,离婚了可以再找个小的,可是工人呢?他与资本家离婚了可以再找个小的嘛?
在多数国家没有这条法律,那是因为人家的法律设置不一样、人家的道德体系不一样、信仰体系不一样,人家有办法来保证工人不会随便被遗弃,可是我国大陆不是这样。可以这么说,我国没有工会、没有信仰、没有道德。至少目前及将来一段时间内没有人能改变这个状况,此时如果法律不能补充上来,工人的遭遇很惨。我有幸是吃铁饭的,也同样有您张教授没有优越性,总是在全国各地基层跑。私有企业的工人是很惨的,多数企业不把工人当员工看,它们连“解雇”两个字都懒得用,而是采用逼迫的办法让工人自己辞退。比如将工资降低到最低工资,比如让工人疯狂加班,比如不断地批评工人,比如收买某人让他带领一帮人集体辞职……,很多工人受不了那些精神折磨和物质折磨只好自己辞退,于是企业赚一大笔“解雇”费。在个人看来那条劳动法是不管用,因为它孤零零了,没法应对我国资本家精明。将来会预见我的看法的,多数工人“活”不到十年,“活”到十年的最终也是多数人写个保证书然后自己吧自己炒了。至于将来真的建立工会了……,呵呵,我到是希望您老的担心不是多余的!不要为了说明自己观点怎么正确就瞎扯萝卜,您老放心,真的有那一天工人也不需要谁来保护了。
总之,张五常是见对工人实行计划管理的他就反对,如果他能证明他也反对央行、反对货币乘数、反对商会、反对交通警察、反对政府托市、反对美国自筹参选费、反对自筹官司费、反对政府求助企业等等计划,那么他自称他是同等对待工人和资本家便是可信的。其实张五常同多数西经教条者一样,基本不反对对资本家有利的计划,而主要是反对对工人有利的计划。连西经中竞争、效率、效益的主体是谁都不敢明确指出,何来学术公正?
难道工人的效率、效益就不该最大化?
难道只有资本家的效率、效益才该最大化?
难道工人间的竞争程度就不该平和点?
难道资本家之间竞争程度就不该激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