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实证分析”并不一定具有价值.在学计量经济学的时候,它的定义中就说明了“实证”是要建立在理论模型的基础之上的。如果没有理论基础,这种实证根本是一点意义都没有。随便拿些什么奇怪的变量都可以进行自回归,不过,一点意义都没有。
2.接受哈耶克在《知识在社会中的运用中》的劝告,每个人所掌握的知识只是在社会知识总量中的一小部分,经济学家不例外,同样其他社会科学的专家也不例外,即使自然科学家也是一样。不过,奇怪的是,自然科学家却很少受到“不从真实世界出发”的质疑。所谓的“从真实世界出发”来进行研究,也只是把握住现实世界的一小部分,而且也不见的有多真实,当然这也是一种思路,不过未必比“纯理论”真实。以卢卡斯为代表的新古典宏观经济学就一定没有斯蒂格里茨的信息经济学贴近现实吗,同样,“有限理性”也未必比“完全理性”更合适来分析现实问题。当然,不同的分析方法起到怎样的分析效果,就看运用这些思路的人的天赋和专心的程度了。
3、理论不存在在哪种国家适用的问题,各国所不同的只是约束条件的不同。新古典经济学,制度经济学,行为经济学等在中国有不适用性吗?举个例子,威廉姆森在交易费用经济学中所说的“资产专用性”,还有他经常用来分析的基础“有限理性”和“机会主义”,看不出有什么国情的差异而言。BE中Thaler所说的“mental accounts"(心理账户)等也不存在不适用性的问题。理论一般都不是拿来直接用的,主要是作为一种分析现实的工具。印度人在经济学界很有见树,但是他们也没有独立门户,而是先掌握好现有的现代经济学分析的基本方法,再结合”印度哲学”这一独特的哲学派别,使得他们在经济学界占有一席之地。而且,原本和中国现状完全一致的国家当然是没有。但是,如果翻开世界各国的经济史,我们可以发现其他国家和地区的历史当中总会有一些和我国目前国情相似的地方。这就值得我们去借鉴。演化经济学中不是就经常提到模仿以往的成功者的行为模式吗。当然,如果连经济学分析中所依据的假设和约束条件如果掌握不准的话,就不知道分析的是什么结果了。当然,这不是经济学本身的问题,而是学习经济学的人自身的问题。
4.国内的一些简单的对于国外文献的直接翻译是有不少。但是,在我看来,总比那些没有逻辑思维,自己“创新”的那些作品要强的多。当然,如果想在经济学分析方面作出成绩,作出一些自己的拓展,英文经典文献的阅读是不可缺少的,其实很多大师也都会读很多的文章。
5.数学工具和语言文字都同样是一种语言,至于在经济学中的运用的比例,就看本身研究者的天赋和实际分析的需要而言了。举个例子,在博弈论的分析当中,谢林就是一个基本很少用数学工具的博弈论大师,不用数学模型就能把博弈论的原理说明白。如果谁有他的天赋,也可以试试。纳什则走的是另外一种路线,他最早阐述自己的成果“纳什均衡”的论文之中,全篇都是数学模型。两种完全不同的分析思路,同样得到了认可。而且谢林的观点也很容易看懂啊,也没有被别人说层次低,这说明了什么呢?当然不容易被看懂也不能被称为故弄玄虚,有时完全是在分析过程当中需要运用。”是否容易看懂”并不是作为评价水平高低的标准。当然,如果有的人故弄玄虚,而且有时还用的不适合,那他就是在“亵渎”数学工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