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应当如何对待孔子学说?马克思主义认为:“从孔夫子到孙中山,我们应当给以总结,承继这一份珍贵的遗产。这对于指导当前的伟大运动,是有重要的帮助的”(毛泽东:《中国共产党在民族战争中的地位》)这是把孔子做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位有重大贡献的人物来评价的,不仅如此,还必须认真地总结、批判地继承这一份珍贵的文化遗产。事实上,五四时期李大钊做为具有初步共产主义思想的知识分子,就曾对孔子问题做过恰如其分的论述。他说:“孔子者,历代帝王专制之护符也”(《孔子与宪法》),“孔子于其生存时代之社会,确足为其社会之中枢,确足为其时代之圣哲。故余掊击孔子非掊击孔子之本身,乃掊击孔子的历代时君雕塑之偶象权威也;非掊击孔子,乃掊击专制政治之灵魂也”(《自然的论理观与孔子》)。李大钊坚持把问题提到一定历史范围之内来考察,明确地把孔子本人与历代封建统治者所雕塑的孔子偶象区别开来的观点,是符合历史唯物主义的,这对当时和后来的文化运动具有重要的指导作用。
鲁迅在他的文章里也曾明确指出:“孔夫子之在中国,是权势者所捧起来的,是那些权势者和想做权势者们的圣人”。鲁迅的“打倒孔家店”,正是着眼于孔夫子“为了治民众者,即权势者设想的方法”(《且介亭杂文·在现代中国的孔夫子》),着眼于“孔教徒怎样使‘圣道’变得和自己的无所不为相宜”(《华盖集·马上支日记》),着眼于历代封建帝王赖以维护其统治的儒家的传统——精神“麻痹术”(《坟·春末闲谈》)。诸如,称儒家传统代表的“所谓中国的文明者,其实不过是安排给阔人享用的人肉宴”(《坟·灯下漫笔》);称顽固坚持儒家传统的国粹派为“现在的屠杀者”(《热风·随感录五十七现在的屠杀者》);对“业儒”的男尊女卑,“表彰节烈”,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坟·我之节烈观》)的说教的揭露;对“圣人之徒”鼓吹“伦常”、恩养、“孝”、“烈”的批判;等等。对于孔子学说中,类似这些直接为维护封建专制主义服务的东西,也就是为历代封建统治者吹捧、崇尚的东西,鲁迅是深恶痛绝的。本文来源:论文发表www.qwqk.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