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生活看制度成本
李俊
昨晚，我朋友要坐车回家，因此我帮她搬行李。她约我晚上10点半在楼下等，但是她却迟了20分。她告诉我，由于收拾东西而拖延了时间。我问她上车时间，她说是晚上11点。当时校车收班了，要从宿舍走到学校正门，用十分钟完成是非常艰难的。我们拼命走，但是在10点55分时，我发现剩下大部分路，于是我叫她给对方电话，叫对方稍等几分钟。尽管我们迟到了，可是到那里时，却发现车还没有来。于是，我就和她聊起来，说她的迟到可以理解为制度成本，然后不同制度下导致费用是不一样。我还说，把她的事情写到文章之中进行讨论。
她约我晚上10点半在楼下等，这就是合约。这个合约内容就是彼此的承诺，我们按照这个约定时间，但是她的不守时就增加了这项事情的交易费用。帮她搬东西，这个过程的成本是生产费用，为了搬东西而产生相关费用，可以理解为交易费用（transaction cost ），或者张五常理解的制度费用。也就说，不同制度安排下，产生的费用是不同。因此，生活之中的细节就决定制度费用的高低。一个国家的国民是否富有，很大程度就决定背后运作的制度成本是如何的。
因此，我对朋友说，如何安排时间，这是非常重要的。人与人之间交往就是一种合约，彼此的约定就是承诺。既然做出承诺，就必须认真执行。如果整体社会都是随意承诺，事后却不执行承诺，那么整个社会制度的成本是非常高。本来，搬东西的成本并不高，但是交易费用却是很高的，然而事实上，只要合理安排制度的选择，这些费用就可以降下来。正如张五常所说，交易费用降低一点，人民生活就会富有很多。
其实这个社会，就是人与人之间的承诺。如果一个人不守承诺，那么就导致一连串的不守诺言。这个问题，周其仁老师在北大给学生上课时也说到。A对B做出承诺，B能够对C做出承诺，那是建立A对他承诺基础上，如果A故意不守诺言，那么B也只好被被迫不守诺言，从而导致一连串的事件。因此，市场经济学要讲诚信，这就是这个道理。其实，不管做什么事情，一旦做出承诺就必须兑现，否则就是不讲信用。
生活看起来是很简单的，但是简单之中却有如此复杂的学问。不同制度安排而导致费用差别往往是惊人的，因此细心观察并选择最低成本制度是非常有必要的。落后地区和发达地区的最大差别不在于技术、资源、人才等，而不是背后的制度成本。很简单的事情，其实蕴存着深刻的道理。讲一个小故事，学会大道理，就是这么简单的。或许，人们可以根据主观想法选择制度方式，但是经济学却明确指出，有些制度看起美好，但是背后运行的成本却是相当高的。
2009年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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