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奥地利学派经济学家的自由主义
柏拉图梦想着仁慈的君主赋予明智的哲学家权力以建立完美的社会制度。启蒙运动没有把希望寄托在多少是偶然出现的意图良好的统治者和深谋远虑的圣贤上。它对人类未来的乐观主义建立在对人的良善和理性的双重信念之上。在过去,少数恶棍——邪恶的国王、渎神的教士、腐败的贵族——能够作恶。而现在——根据启蒙主义的学说——因为人认识到了他的理性的力量,不必害怕倒退到过去时代的黑暗和缺陷了。每一代人都会在前辈成就的美事上添砖加瓦。因此人类处于朝向更令人满意的状况不断前进的前夜。稳步前进是人类的天性。为所谓美妙的黄金时代失去的极乐而抱怨毫无意义。社会的理想状态在我们的前面,而不是后面。
大多数主张代议制政府和普选权的19世纪的自由主义的、进步派和民主派的政治家是被普通人的理性没有谬误的坚定信念指引的。在他们看来,多数人不会犯错。从人民中产生而且为投票人赞成的想法必然有利于大众利益。
一小群自由主义哲学家提出的支持代议制政府的论据是完全不同的,而且并不隐含着所谓的多数人从不出错的推论,认识到这一点很重要。休谟曾指出政府总是建立在意见之上。从长远看,多数人的意见总会胜出。得不到多数人意见支持的政府一定迟早会失去权力,如果它不放弃权力,它就会被多数人暴力推翻。人民有着让那些准备根据多数人认为适当的原则统治的人掌舵的最终权力。从长远看,不会有不受欢迎的政府维持着一种被多数人谴责为不公正的制度这种事情。代议制政府的基本原理并不是多数人像上帝一样永不出错。它是希望用和平手段带来对政治制度的最终的不可避免的调整,并且使掌控政治机制的人服从多数人的思想意识。如果人们厌恶的政府能够在下次选举中被平稳地逐下台,革命和内战的恐怖就可以避免。
真正的自由主义者坚定地主张,保证人类的物质福利稳定地持续改善的唯一经济制度是市场经济,它只能在不受干扰的和平的环境下才能运转。他们主张人民选举的代表组成的政府,是因为他们理所当然地认为只有这种制度才能持久地维持国内和国际事务的和平。
这些真正的自由主义者与盲目崇拜大多数的自封的激进派的区别是,他们没有把对人类未来的乐观主义建立在大多数人不会出错的神秘信念上,而是建立在严密的逻辑论证的力量不可抗拒的信念上。他们不是没有看到绝大多数的普通人既笨又懒,无法跟上和理解长长的推理。但是他们希望这些群众——正是因为他们的愚笨和懒惰——只能赞同知识分子带给他们的观念。从有教养的少数人的健全判断力和他们说服多数人的能力出发,19世纪的自由主义运动期待人类事务的稳步改进。
在这方面,卡尔·门格尔和他的两位最早的追随者维塞尔和庞巴维克完全一致。哈耶克教授在门格尔未发表的文章中发现了这样一条笔记:“揭露一种推理模式的荒谬的最好方法就是让推理进行到底。”他们三个人都喜欢引用斯宾诺莎在《伦理学》第一卷中的一条论证,这条论证以一句著名的箴言结束:“正如日为夜作出界说,真理也为谬误作出界说。”他们平静地看待历史学派和马克思主义的热烈宣传。他们完全相信这些派系的逻辑上不能成立的意见最终会因其荒谬被所有理智的人拒绝,而众多的普通人必然追随知识分子的引导。
这种论辩方式的智慧可以从它避免用常见的以所谓的心理学反对逻辑推理的做法看出来。的确,推理中的错误经常是因为个人偏好错误的结论而不是正确的结论的倾向性引起的。甚至有很多人的情感使他们干脆无法进行合理的思考。然而这些事实的成立与上一代以“知识社会学”的名义教导的学说还有很大距离。只要思想者个人面对其前辈的成就和错误,并且在肯定或者否定他们时进入与他们的虚拟讨论,人类的思考和推理、人类的科学和技术就是社会过程的产物。思想史有可能通过分析思想者生活和工作的环境,使他的过失和成就变得可以理解。在这个意义上才可以谈论所谓一个时代、一个国家和一种出身背景的精神。但是如果一个人试图通过考察思想者的环境解释一种观念的出现——更不必说其正确性,那将是循环论证。观念总是来自个人的头脑,历史只能说明它们是在特定时间的特定个人那里产生的。一个人的错误思想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奥地利政府一次就一位战败的将军的情形所说的——没有人应对他不是天才负责。心理学也许可以帮助我们解释为什么一个人的思考失败了。但是这类解释不能把错的变成对的。
奥地利学派的经济学家无条件地反对隐含在普鲁士历史学派的学说中的逻辑相对主义。与施莫勒及其追随者的说法针锋相对,他们主张存在一系列适用于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民族和种族特性、任何宗教、哲学和伦理观念的所有人类行为的经济学定理。
这三位奥地利经济学家通过维持反对历史学派的空洞批评的经济学事业作出的贡献之伟大是怎么评价都不过分的。关于人类的未来演化,他们没有从他们的认识论信念中推论出丝毫的乐观。无论对正确的逻辑思考说什么好话,都不能证明未来的人们将会在思想的努力和成就上胜过其先辈。历史一再显示紧随着惊人精神成就的时期之后是衰落和倒退的时期。我们不知道下一代是否会产生有能力让使得前几个世纪如此辉煌的天才的行列延续下去的人。我们对于使一个人能够在知识进步的行军中向前迈出一步的生物条件一无所知。我们不能排除人类进一步的思想上升可能有极限的假定。而且我们当然无法知道在这一上升过程中有没有这样一个极限——超出这个极限之外思想的领袖们就不再能够使大众信服和追随。
奥地利经济学家们从这些前提中得出的推论是,尽管先驱人物有义务竭其所能,然而他们却没有职责宣传其思想,更没有义务用成问题的方式使得他们的思想合乎人们的口味。他们不关心他们的著作的传播。门格尔没有为他著名的《原理》出版第二版,尽管这本书早已脱销,二手的复印本高价出售,而且出版商再三催促他同意再版。
奥地利学派经济学家主要和唯一关心的是为经济学的进步做出贡献。他们从未试图用他们的著作和文章的说服力之外的其他手段赢得任何人的支持。他们对德语国家的大学——甚至许多奥地利的大学——对经济学本身尤其是对新的主观主义的经济学说的敌视漠然置之。
柏拉图梦想着仁慈的君主赋予明智的哲学家权力以建立完美的社会制度。启蒙运动没有把希望寄托在多少是偶然出现的意图良好的统治者和深谋远虑的圣贤上。它对人类未来的乐观主义建立在对人的良善和理性的双重信念之上。在过去,少数恶棍——邪恶的国王、渎神的教士、腐败的贵族——能够作恶。而现在——根据启蒙主义的学说——因为人认识到了他的理性的力量,不必害怕倒退到过去时代的黑暗和缺陷了。每一代人都会在前辈成就的美事上添砖加瓦。因此人类处于朝向更令人满意的状况不断前进的前夜。稳步前进是人类的天性。为所谓美妙的黄金时代失去的极乐而抱怨毫无意义。社会的理想状态在我们的前面,而不是后面。
大多数主张代议制政府和普选权的19世纪的自由主义的、进步派和民主派的政治家是被普通人的理性没有谬误的坚定信念指引的。在他们看来,多数人不会犯错。从人民中产生而且为投票人赞成的想法必然有利于大众利益。
一小群自由主义哲学家提出的支持代议制政府的论据是完全不同的,而且并不隐含着所谓的多数人从不出错的推论,认识到这一点很重要。休谟曾指出政府总是建立在意见之上。从长远看,多数人的意见总会胜出。得不到多数人意见支持的政府一定迟早会失去权力,如果它不放弃权力,它就会被多数人暴力推翻。人民有着让那些准备根据多数人认为适当的原则统治的人掌舵的最终权力。从长远看,不会有不受欢迎的政府维持着一种被多数人谴责为不公正的制度这种事情。代议制政府的基本原理并不是多数人像上帝一样永不出错。它是希望用和平手段带来对政治制度的最终的不可避免的调整,并且使掌控政治机制的人服从多数人的思想意识。如果人们厌恶的政府能够在下次选举中被平稳地逐下台,革命和内战的恐怖就可以避免。
真正的自由主义者坚定地主张,保证人类的物质福利稳定地持续改善的唯一经济制度是市场经济,它只能在不受干扰的和平的环境下才能运转。他们主张人民选举的代表组成的政府,是因为他们理所当然地认为只有这种制度才能持久地维持国内和国际事务的和平。
这些真正的自由主义者与盲目崇拜大多数的自封的激进派的区别是,他们没有把对人类未来的乐观主义建立在大多数人不会出错的神秘信念上,而是建立在严密的逻辑论证的力量不可抗拒的信念上。他们不是没有看到绝大多数的普通人既笨又懒,无法跟上和理解长长的推理。但是他们希望这些群众——正是因为他们的愚笨和懒惰——只能赞同知识分子带给他们的观念。从有教养的少数人的健全判断力和他们说服多数人的能力出发,19世纪的自由主义运动期待人类事务的稳步改进。
在这方面,卡尔·门格尔和他的两位最早的追随者维塞尔和庞巴维克完全一致。哈耶克教授在门格尔未发表的文章中发现了这样一条笔记:“揭露一种推理模式的荒谬的最好方法就是让推理进行到底。”他们三个人都喜欢引用斯宾诺莎在《伦理学》第一卷中的一条论证,这条论证以一句著名的箴言结束:“正如日为夜作出界说,真理也为谬误作出界说。”他们平静地看待历史学派和马克思主义的热烈宣传。他们完全相信这些派系的逻辑上不能成立的意见最终会因其荒谬被所有理智的人拒绝,而众多的普通人必然追随知识分子的引导。
这种论辩方式的智慧可以从它避免用常见的以所谓的心理学反对逻辑推理的做法看出来。的确,推理中的错误经常是因为个人偏好错误的结论而不是正确的结论的倾向性引起的。甚至有很多人的情感使他们干脆无法进行合理的思考。然而这些事实的成立与上一代以“知识社会学”的名义教导的学说还有很大距离。只要思想者个人面对其前辈的成就和错误,并且在肯定或者否定他们时进入与他们的虚拟讨论,人类的思考和推理、人类的科学和技术就是社会过程的产物。思想史有可能通过分析思想者生活和工作的环境,使他的过失和成就变得可以理解。在这个意义上才可以谈论所谓一个时代、一个国家和一种出身背景的精神。但是如果一个人试图通过考察思想者的环境解释一种观念的出现——更不必说其正确性,那将是循环论证。观念总是来自个人的头脑,历史只能说明它们是在特定时间的特定个人那里产生的。一个人的错误思想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奥地利政府一次就一位战败的将军的情形所说的——没有人应对他不是天才负责。心理学也许可以帮助我们解释为什么一个人的思考失败了。但是这类解释不能把错的变成对的。
奥地利学派的经济学家无条件地反对隐含在普鲁士历史学派的学说中的逻辑相对主义。与施莫勒及其追随者的说法针锋相对,他们主张存在一系列适用于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民族和种族特性、任何宗教、哲学和伦理观念的所有人类行为的经济学定理。
这三位奥地利经济学家通过维持反对历史学派的空洞批评的经济学事业作出的贡献之伟大是怎么评价都不过分的。关于人类的未来演化,他们没有从他们的认识论信念中推论出丝毫的乐观。无论对正确的逻辑思考说什么好话,都不能证明未来的人们将会在思想的努力和成就上胜过其先辈。历史一再显示紧随着惊人精神成就的时期之后是衰落和倒退的时期。我们不知道下一代是否会产生有能力让使得前几个世纪如此辉煌的天才的行列延续下去的人。我们对于使一个人能够在知识进步的行军中向前迈出一步的生物条件一无所知。我们不能排除人类进一步的思想上升可能有极限的假定。而且我们当然无法知道在这一上升过程中有没有这样一个极限——超出这个极限之外思想的领袖们就不再能够使大众信服和追随。
奥地利经济学家们从这些前提中得出的推论是,尽管先驱人物有义务竭其所能,然而他们却没有职责宣传其思想,更没有义务用成问题的方式使得他们的思想合乎人们的口味。他们不关心他们的著作的传播。门格尔没有为他著名的《原理》出版第二版,尽管这本书早已脱销,二手的复印本高价出售,而且出版商再三催促他同意再版。
奥地利学派经济学家主要和唯一关心的是为经济学的进步做出贡献。他们从未试图用他们的著作和文章的说服力之外的其他手段赢得任何人的支持。他们对德语国家的大学——甚至许多奥地利的大学——对经济学本身尤其是对新的主观主义的经济学说的敌视漠然置之。
三、奥地利学派在经济学演化中的位置
1.“奥地利学派”和奥地利
当德国教授给门格尔和他的两位早期追随者和继承者贴上“奥地利派”的绰号时,他们带有轻蔑的含义。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后,有资格称为“奥地利派”的事物在被赫伯特·斯宾塞嘲笑地称作“绝对精神的总部”的柏林总是有这种含义。但是这个有意的污蔑适得其反。很快“奥地利学派”这个名称就闻名于世了。
当然,给一种思想贴上国名标签的做法必然是令人误解的。只有少数几个奥地利人——以及少数几个非奥地利人——懂得一点经济学,至于不论按照多么宽泛的标准能被称为经济学家的奥地利人就更少了。另一方面,沿着“奥地利派”开创的道路前进的外国经济学家的人数在稳步增长。起初,这些英国人、美国人和其它非奥地利的经济学家的努力在他们本国遭到了敌对,他们被其对手嘲讽为“奥地利派”。但是若干年以后,奥地利学派的所有基本思想差不多都被接受为经济学理论的必要组成部分。大约从门格尔逝世(1921年)起,人们就不再区分奥地利学派和其它经济学了。“奥地利学派”的称呼成了经济思想史中一个重要章节的名字;它不再是一个具有不同于其它经济学家的学说的特定派别的名称了。
当然,有一个例外。笔者最早在《货币与信贷理论》中提出、最后在专著《人的行为》中以商业周期的货币或信贷流通理论为名表述的对商业周期的原因和过程作出解释的理论,被一些著述者称为奥地利学派的商业周期理论。像所有这类国名标签一样,这也是引发异议的。信贷流通理论是英国货币学派首次提出并为后来的经济学家包括瑞典人努特·维克赛尔(Knut Wicksell)作出若干补充的思想的延续、扩展和一般化。
由于一直以来提到“奥地利学派”不可避免地提到国名,也许应该补充几句交代一下奥地利学派的经济学家归属的语言群体。门格尔、庞巴维克和维塞尔是说德语的奥地利人;他们说德语,用德语写作。他们最杰出的学生Johann von Komorzynski, Hans Mayer, Robert Meyer, Richard Schiffler, Richard von Strigl,以及Robert Zuckerkandl同样如此。在这个意义上说,“奥地利学派”是德语哲学和科学的成就。但是门格尔、庞巴维克和维塞尔的学生中也有一些不是说德语的奥地利人。其中捷克人Franz Cuhel和Karel Englis这两个人作出了卓越的贡献。
路德维希·冯·米塞斯(Ludwig von Mises,1881-1973):奥地利学派代表人物之一,著有《人的行为》、《货币与信贷理论》等。是奥地利学派商业周期的重要奠基人之一。
2.方法论争论的历史意义
19世纪最后25年里德国的意识形态和政治状况导致了两个学派的思想冲突,并由此产生了方法论争论和“奥地利学派”的名称。但是这场争论中表现出的对立却不限于特定的时代或国家。它是永恒的。人性的天性决定了,在任何社会中劳动分工及其必然结果——市场交换达到了这样的程度,以至于每个人的生存都不可避免地依赖于其它人的活动。在这样的社会中,每个人都得到他的同胞的服务,同时他也反过来为他们服务。服务是自愿提供的:为了使别人为我做些事,我必须为他做一些他不愿意做的事。整个体系就建立在服务交换的这种自愿性上。严酷的自然条件使人不能沉湎于无忧无虑地享受自己的生活。但是,他加入市场经济的共同体之中是自发的,这是由于他明白没有更好的——或者是——没有其它生存方法供他选择的结果。
然而,这种自发性的意义和涵义只被经济学家理解。所有不熟悉经济学的人,也就是说绝大多数人,看不出有什么理由不应该通过强制力强迫其他人做他们原本不愿意做的事情。至于在这种努力中所采取的身体强制的机构是政府的警察力量还是其暴力为政府默许的非法的“纠察”力量是无所谓的。关键是强制取代了自愿行动。
由于可以说是偶然的特定的政治状况的重叠,在现代,对和平合作的哲学的拒斥首先由普鲁士国的臣民发展成一套综合的学说。三次俾斯麦发动的战争的胜利毒害了德国学者,他们多数是政府公务员。一些人认为,那些其军队在1866和1870年的战争中被击败的国家接受施莫勒学派的思想最慢这一事实是很说明问题的。当然,在奥地利经济学理论的兴起与哈布斯堡王朝的战败、无能和挫折之间寻找任何联系是荒唐的。但是,法国的国立大学比其它国家的大学免受历史主义和社会政治之害的时间更长这一事实无疑至少在一定程度上是因为这些学说的普鲁士标签。但是,这个延迟没有太多的实际重要性。像所有其它国家一样,法国也变成了干预主义和排斥经济学的大本营。
对赞美政府干预即武装警察行动的思想的哲学上的圆满总结是由尼采和乔治·索雷尔完成的。他们创造出了引导布尔什维克主义、法西斯主义和纳粹主义屠夫的大部分口号。赞颂屠杀之乐的知识分子、鼓吹审查制度的作家、根据战场上的成就而不是贡献的大小评判思想家和作家功绩的哲学家,是我们这个冲突不断的时代的精神领袖。那些将其本国的政治独立和宪法的起源都归因于某些“既得利益者”的聪明伎俩并且向俄国的苏维埃乐园投出憧憬目光的美国作家和教授是怎样的一种奇观啊!
19世纪的伟大在于古典经济学的思想在一定程度上成为国家和社会的主导哲学这一事实。
这些思想把传统的等级社会转变为自由民的国家,把王权的专制统治转变为代议制政府,最重要的是,把旧制度下大众的贫困转变成资本主义的自由放任下大多数人的富足。今天,国家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反动正在削弱西方的文明和富裕的基础。也许那些断言阻止野蛮和毁灭的最终胜利已经为时太晚的人说对了。无论如何,有一件事是确凿无疑的。社会,即人们在劳动分工原则下的和平合作,只有在它采取那些经济学分析表明适合于达到最终目的的政策时才能存在和运作。我们时代的最严重的错觉就是对那些万能灵药的盲目信任——经济学家已经无可辩驳地证明了它们都是与目的相抵触的。
政府、政党、压力集团以及教育界的官员们认为他们能够通过抵制和压制独立的经济学家而避免不适宜的政策的不可避免的后果。但是真理是不可战胜的,即使不再有人把它说出来。
作者:米塞斯
转自:经济学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