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2009年诺贝尔经济学奖的揭晓,人们不仅会去关注两位获奖者本人——美国印第安纳大学女教授Elinor Ostrom和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Oliver E. Williamson的“状况”,而且,在学院的“象牙塔中”,也会有更多的人重新去谈论科斯、“产权”及其他的“交易成本”,也有更多的人会去关注“新制度经济学派”所热衷的“公共资源管理”的课题,但是,我想大多数的“局外人”,会更多的去思考在今天危机即将过去,世界都在思考新的发展模式的时候,这两位经济学大师的获奖又意味着什么?
今天自己预计的金融学领域的获奖者没有被“选中”,稍稍有些失望。但是,至少从“局外人”的视角里对这次评价结果“意识”到的是:这次获奖与其说是因为“方法论”的突破而得到了褒奖,还不如说是因为“符合”时代的“价值观”让其研究成果更添色彩而使其在众多“大家”候选人当中脱颖而出;因为他们的理论再次向我们展示了“市场并非万能”的道理,“制度”的安排“质量”(从这个意义上讲,今天两位学者揭开了市场资源配置的“黑箱子”,指出亚当斯密在揭示 “看不见手”功能中所存在的“局限性”)会给社会带来不可忽略的“负外部性”(比如,产权界定不明确的制度会增加的经济运营的“交易成本”),尤其是女性获奖者Elinor Ostrom所代表的“新制度经济学派”研究观点触及到了人类社会如何应对公共资源被“滥用”和“破坏”的问题,而且,这个问题在纯粹市场“经济利益”驱动的情况下会变得越来越糟糕,作为公共资源的管理者——政府应该充当怎样的角色会关系到市场运行的好与坏。这类思想对我们今天思考“后危机时代”的增长模式提供了很好的价值观和政策安排的目标选择。
另外,我也在想,最近热门起来的“环境经济学”和“能源经济学”这类应用学科今天终于找到了厚实的“理论基础”,今后,他们会随着大家对公共资源保护意识的提高而会越来越被大家所“尊重”。不管怎样,2009年诺贝尔经济学奖的获得者的学术贡献是经过长时间“考验”的(这是这个奖的一大特色),尽管“新古典经济学派”今后还会对这两个代表“新凯恩斯学派”的学者发起新一轮的“学术挑战”(这也是经济学永远年轻的魅力所在),但是,诺贝尔经济学奖,至少不会出现像奥巴马那样“火箭式”的当选的局面——这让不少人对“和平奖”的分量产生了极大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