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论》归根结底提供的不是思维,不是思维驱使下的诠释性文本,而是对于“客观批判”行动的能动性描述。与之相反,波普尔则是要从理论思维上说明:“理解活动本质上就等于解决问题的全部活动。”②他虚构了一个工作机制:“三个世界形成这样的关系:前两个世界能相互作用,后两个世界能相互作用……第一世界和第三世界不能相互作用。”换言之,“第一世界与第三世界之间以第二世界为中介。”③波普尔虚拟“独立形态的世界3”,目的是直接建立历史和概念之间的关系。波普尔的理论企图“把认识论看成是关于科学知识的理论。”④在这当中,重要的是认识到:上述三套结构和三个世界的带有定义性质的“划分”,不外乎是设定了知识生产的目的理性。于是在结构世界中,思维主宰和掌握着一切。而这样一来,致力于统一解释学的人的认识倾向是:“马克思是非凡的天才的理论家”,因而马克思不断推动自己的“思维方式的革命”,就显得尤为重要与迫切。例如,“他从康德、费希特那里吸收了高扬人的主体性、能动性的理想主义精神;从康德(可以上溯到休谟)那里吸收了批判怀疑精神和实证主义地对待一切知识的精神。他全面系统地吸收了黑格尔《逻辑学》中的辩证思维方法;把《精神现象学》当作抽象人本主义,批判地吸收了其中的‘精神’在知识形成中的决定作用。”⑤诸如此类的说法不外乎是提醒我们:背后的问题所系实在是“知识论的幽灵”的规定。于是,我们的诠释者俨然看到了“结构世界”与“客观知识世界”的巧妙性对接。言下之意,马克思的辩证法只要和波普尔式的知识生产结合,也即能够把“第二世界”牢牢掌控在马克思主义者的手中,如此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