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可道价值的质和量(从史学上讲:人类首次实现对“道”的测量)
  
  
 我给劳静活动起了这个“劳静”的名字,乍看起来不知是何物,其实它已经在中国存在几千年了。以老子的诗为证:
  
 “15章 古之善为道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豫兮若冬涉
 川;犹兮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容;涣兮若冰之将释;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混
 兮其若浊;澹兮其若海;??兮若无止。孰能浊以静之徐清,孰能安以动之徐生。保
 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蔽而新成。”
  
 还有:
  
 “20章 .绝学无忧,唯之与阿,相去几何?善之与恶,相去若何?人之所畏,不可不
 畏。荒兮其未央哉!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我独泊兮其未兆,如婴儿之未
 孩;????兮若无所归。众人皆有馀,而我独若遗。我愚人之心也哉!沌沌兮。俗人
 昭昭,我独昏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众人皆有以,而我独顽且鄙。我独异於
 人,而贵食母。”
  
 至于对劳静的深入的讲解我们留在以后的专门的章节进行,在这里只是让我们对劳静先有个印象。
  
 老子15章讲的是“劳静者”特殊的精神状态,“豫兮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容;涣兮若冰之将释;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混兮其若浊;澹兮其若海”,这些精神状态是装不出来的,只有通过劳静的学习和锻炼在劳静过程中才能显现出来。在单纯的劳动过程中,无论体力劳动还是脑力劳动,都没有这样的劳静精神状态的一个原子。
  
 老子20章讲的是劳静者特殊行为方式,“荒兮其未央哉!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我独泊兮其未兆,如婴儿之未孩;????兮若无所归。众人皆有馀,而我独若遗。我愚人之心也哉!沌沌兮。俗人昭昭,我独昏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众人皆有以,而我独顽且鄙。我独异於人,而贵食母。”。这些行为方式也不是能模仿出来的,只有通过劳静的学习和锻炼在劳静过程中才能显现出来。劳动者是“昭昭”,劳静者是“昏昏”;劳动者是“察察”,劳静者是“闷闷”,劳动者“皆有以”,劳静者“独顽且鄙”,即劳动者创造有,而劳静者什么都没有(创造)。这是因为劳静者“食母”,也就是说,他不是生产商品,消费商品,而是生产可道价值,消费可道价值。
  
 可道价值就是商品之母体,是商品之为商品的本质.是不能在任何使用价值和价值中看到的东西。由于商品经济几千年来始终处于这样一个低级的发展阶段,所以从来没有显现商品经济大道的本来面目,只有到了人类文明的综合实力促使我们对商品经济的大道进行哲学的反思和反观的时候,才有可能使商品经济的大道显现。我们今天就来尝试做这样的事情。
  
 作为可道价值的商品,是不同于作为使用价值和价值的商品,这种不同尽管客观存在,但我们却无论如何不能从客观现象中发现这种不同,也就是说,无论我们运用怎么先进的科技手段,都一点也测量不出可道价值的商品和使用价值的商品之间有何差异。
  
 通常人们理解老子,“道,可道,非常道”这句至理名言,认为是说,道不可言说,如果道说出来就不是道了——其实不然。如果有一种东西,要求我们不能道说,那么我们一下子就知道还有这么一个不能道说的东西存在。这就等于道说出来了。这与道不可言说的假设相矛盾。可见,这种理解是不对的。
  
 道之所以发现不了,是因为他本质上是“可道”的。科学发现的真理反而在本质上是不可道的,规律需要去发现,产品需要去发明。而道既不需要发现也不需要发明,它总是可道的,总是和发现、发明一块显现着,可见如果我们能看到发明和发现,那么我们又怎么能看到道呢?然而没有道我们又怎么能发现和发明呢?同理,商品之道既不需要生产也不需要交换,它总是可道的,它总是和生产、交换一块显现着,可见如果我们能看到生产和交换,那么我们又怎么能看到商品之道呢?然而没有商品之道,我们我们又怎么生产商品和交换商品呢?
  
 所以说,道不是存在于眼前的客观世界中,而是存在于人类的哲学史中,这就是人类为什么几千年来都认为哲学无用,没科学有用,却最终没有舍弃哲学的缘故。所以说,无论经济学有多么发达,在它的眼里,都不会有经济大道的影子,只有运用哲思的经济学才能显现经济的大道,才能显现商品的可道价值。我一再强调这一点,是因为贯穿我的论述始终的就是这个视野,尽管内容在不时变化。(这就是我们的意识从经济现实出发,又反过来作用经济现实。并没有违背辩证唯物主义。)
  
 这个本质上可道的商品之道使商品成为可道价值。无论几千年来它多么神秘,今天我们就要揭开他神秘的面纱,我们就从质和量两个方面来显现可道价值的性质。
  
 从质的方面我们把商品的可道价值和商品的使用价值相比较。物的有用性使物成为使用价值,可道价值和使用价值在质上的区别就是,可道价值是“无用”。因为我们不会发现可道价值的一个有用属性。相反正是可道价值使使用价值成为使用价值。当我们从有用性角度来看的时候,我们只能发现使用价值,根本不可能看到可道价值有何可用性的。老子讲,“道,无为而无不为。”可道价值尽管无为,无用,但是它不同于没有使用价值的物的地方在于,它无不为,有“大用”。
  
 庄子在《人间世》中讲到了栎社树的故事。这棵树乃无用之木。大的不得了,但用来做什么都有害无益,为舟则沉,为棺则腐,为柱则蠹,“是不材之木也,无所可用,顾能若是之寿。”所以能够长这么大岁数,享尽天年。后来栎社树托梦说,“那些有用的树都遭到了砍伐的命运,只有我需求‘无用’很久了,‘无用’便是我的‘大用’。假如我有了用处,我会长得这样大吗?”这个寓言故事并不是教人做个无用之人,它要启发人这么个思路,道就是因为无用才能成其大,延其寿,无不为的,无用恰好是道的大用。
  
 可道价值在商品这里也是这个道理。他没有使用价值,但却使一切使用价值成其为使用价值。这又是一个由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飞跃的一个重要条件。在人类还没有显现可道价值的时代,使用价值的生产本质上是一种自发的生产行为,人们受物的条件的支配,在显现生产可道价值后使用价值的生产就成为自觉的,按庄子的说法,就是物物,而不是物于物了。
  
 为什么可道价值无用而大用呢?废物无用怎么就没有大用呢?这是因为可道价值是劳静的产物。人只有经过一定时间的劳静,才能赋予使用价值以可道价值。正像使用价值是劳动的创造物一样,可道价值是劳静的创造物。所以说,有劳静内涵的无用与无效劳动的废物的无用是有质的区别的。
  
 从量的方面我们把商品的可道价值和商品的价值相比较。有可道价值的使用价值和没可道价值的使用价值之间是否可以交换呢?这在历史上是可以交换的。悟透绘画之道的作品是可以和毫无艺术价值的金子相交换的。可见,二者还是有通约性的。道理很简单,尽管可道价值是劳静的产物,使用价值是劳动的产物,劳静和劳动彼此没有一个原子是相同的,但是二者却仍然都是活的个人的体力和脑力的一般耗费。所以劳静可以让渡给劳动,劳动可以让渡给劳静,二者在经验上也是这样相互转化并依存在一起的。继而推广到有可道价值的使用价值之间的交换,也是可行的。
  
 只要是交换,劳动就抽去了具体的劳动形式,转化为社会一般的抽象劳动,就形成商品的价值。所以交换的使用价值就有价值。那么可道价值的交换与价值又是怎样的关系呢?
  
 通过交换,可道价值也要抽去具体劳静的形式,转化为一般的社会抽象的劳静。通过这样的抽象,再与抽象劳动一起构成人类整个肌体耗费水平。根据不同的劳静水平和劳静时间就可以换取不同量的劳动,并不违背基本的商品交换规则。
  
 但是,价值是劳动的量,尽管可道价值在交换着,而且可道价值的本性就是交换本身,但是却不可以用价值来衡量。可道价值(哲思称呼的商品)之间的交换是个经验的事实,但是,交换的价值却只能体现物化在使用价值中的劳动,却不能体现道化在使用价值中的劳静,即根本不能显现可道价值有何价值。所以,可道价值的价值是“无价”。但是这里的无价和没有价值即得不到社会承认的使用价值的无价仍然有质的差别。这里的无价包含“天价”的可能,是“无价而天价”。道理很简单,因为可道价值的无价凝聚了一般的社会劳静时间。可以用价值衡量,是因为可道价值体现在商品交换中,不可以用价值衡量,是因为它是劳静而不是劳动的产物。
  
 不可以用价值衡量就是可道价值的“无价”,用价值衡量就是可道价值的“天价”。因为无价,不可以用通常的价值标准来衡量,所以可道价值所能获得的价值由小到大都是不可限量的。
  
 凡高的一幅可道价值的画(经的起时间检验的艺术珍品)因为无价,所以在不值钱的时候一文不值,在值钱的时候价值连城。并不能用一个确切的价值衡量它。这就是这种财富所具有的巨大潜力。(具体内容以后再表)。
  
 有人会说,我们可以炒作一幅很普通根本没有可道价值的画,称其为名画,于是有人竞相购买,画价就被抬的很高。这不与凡高的画一样吗?这种不是“道的无价”的真正的没有价值的画就算价格(不是价值)抬的再高,也总有一天破灭,而有可道价值的画,就算被埋没也总要发光的,一旦社会承认了它的价值,其价值只能提高绝不会跌落。
  
 如果给根本不会或不能消费可道价值的人一个秦始皇兵马俑,也许给他一千元他就卖了,但如果在我看来,就是要一千亿我也愿意付。因为其可道价值震天动地!
  
 这都是因为可道价值是无价的缘故。
  
 这都是因为有物化在可道价值中的劳静这个真正的实体,它是值一千亿的根石,价值只能提高绝不会跌落的根本原因。
  
 从经济学的角度来说,商品具有使用价值和价值两大属性;
 从哲思的角度来看,可道价值具有无用而大用和无价而天价两大属性。
 可道价值和商品是一体的,自己不能单独存在。
  
 (预知后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