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咸平这次又惹上麻烦了——其实这已经不是麻烦了,郎一直不受中国主流经济学家的待见,尤其是北大系:先是张维迎,现在是樊纲,连丁丁也出来为樊纲帮腔了。
丁丁的博文,我恰好也看到了,因为比较喜欢丁丁,所以经常去他的博客看看。在他的腾讯博客中,那篇批郎的博文竟然有1700+的回复,可见,大家还是比较关注双方的乱战的。
虽然喜欢丁丁,但是却不赞同他博文中的批驳(
http://wang-dingding.blog.sohu.com/141878512.html)
“他的一系列‘救世良方’之更严重的弊端,完全植根于他对政府的盲目信任,更可惜的是,他从不意识到这一盲目性”“郎咸平政策建议的基本思路,我们坚决反对。坚决反对,是因为,凡是在中国大陆长期生活并深感计划体制之弊端的中国人,大致都对中央集权有所警惕。而郎咸平政策建议的基本思路,客观上恰好是强化或倾向于强化集权的。”
恕本人愚钝,看了上述批驳,个人认为双方的一个争论焦点是“在现有体制下的改革”和“改革产生问题的现有体制”。很显然,郎的观点属于前者,即在当前的条件下,如何解决中国的问题,这与郎观点和背景是一致的:郎是沃顿商学院毕业的,主攻的是公司治理和金融,他的切入点,恰恰是从商场的微观主体企业入手的,在实体经济企业出了问题之后,一系列的救市措施若是不当,就会犯“方向”错误——这是郎的优势,同时也恰恰是樊纲攻击郎时的突破口,“现在有一些经济学家,动不动就批中国经济哪里哪里生病了,其实他是不懂宏观经济学。”
丁丁的观点就很明确了,究竟是要市场还是要政府,这和CCER一贯蔓延的自由主义相符,也和北大一贯的思想自由相关。在经济是否存在问题的问题上,双方并不存在分歧,分歧在于如何救治上,丁丁认为中国经济产生的根源恰恰是体制的原因,不改变体制这个根本原因,是无法解决中国的问题的。这和丁丁的观点也是长期一致的:有兴趣的可以看看丁丁的博客。
下面是个人的一些引申,并未得到两位当事人的证明,所以,仅供参考。
其一:
郎的观点,是首先承认政府存在的作用,然后强化这种作用,以解决中国的问题——是否可以将其看做渐进主义的代表,即在当前的条件下,先怎么解决问题,治标。
丁丁的观点,这是否定当前的体制,以求解决束缚经济发展的至酷,将经济运行在市场之上——是否可以将其看做激进主义的代表呢?
其二:
如果上述理解无误,那么是不是再深究下二者背后的经济思想或是受到什么经济思想的影响。
郎的观点,首先承认的前提条件是当前的体制一定,是问题研究的初始条件,制度只是一个问题研究时的外生变量。而丁丁则是直接将制度纳入了问题研究,并当做产生问题的重要因素,那是不是认为,丁丁就是受到了制度经济学的影响?而郎反映的则是非制度经济学的思想呢?
上述的分析是否有道理呢?且看看张维迎,张一直是自由主义的鼓吹者,他博客中就预期:2040年前国企比重会降到10%以内(
http://zhangweiyingblog.blog.163.com/blog/static/48120469201001121118691/),够大胆的预期。张反映的自由主义,是不是是北大或是CCER的一个反映呢?丁丁是不是就是其一,或是受其影响呢?
其三:
若是上述假设成立,郎的观点和丁丁的观点难道不能调和吗?
借用新古典综合派调和新古典和凯恩斯主义时的方法,我们可否认为,郎的救市措施是不是一个短期措施呢?即在经济出问题的时候,先稳定经济,把握全局;在经济企稳之后,在改革问题产生的深层次的问题,如丁丁等人所说的体制层次的问题呢?如此看来,他们的纷争,也不是不可调和的啊?!
其四:
如果三的思路无误,那政府两次产业刺激计划是不是正是这种思路的反映呢?
09年初的中央经济会议,推出了4万亿的救市计划和十大产业振兴计划,包括家电下乡和汽车下乡等,是不是就是一个短期的就是计划呢?而09年底新7大产业计划,涉及的是新能源等新兴技术,企图通过一系列的创新完成产业的升级,这不正是一个长期的计划吗?不过,这个技术创新计划,更多的反应的是熊彼特的思想或是新奥地利学派的思想。如此看来,双方所争论的问题,是不是说政府也已经意识到了呢?
瞎想的一通,纯属管中窥豹,大家的思想及其背后深意,短期内,怕是本人难以全面理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