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反思的思想言说其实践基础的缺失,只是其执行力无能的借口。它忽略了个人这个媒介的作用,实则是思想和精神的剥离。思辨的哲学在宣判它试图反对的东西时却走向了它的反面。
被辨识的对象在反思中仍能摆脱这种既是则非的逻辑强迫,但思想的原则却在无限的召唤中被迫沦为机械论。哲学的精神本能的拒斥这种思维本身。这种思想和精神的剥离造成的后果是,实践的困境事实上在于个人“理智的癫狂”。现代文明的理论要求个人成为超人。
关于“我”的文化渗透,是现代人文主义实践的主题,它表征出一种自由主义的修正。这种现代人的关于“我”的迫切“需求”和理性的“我”的状态时异质的。相对于理性无目的的创化性,现代人更沉迷于既成事实的“我”的询唤。
假象是个人通过“我”的被指认,继承了“我”这个社会结构的财产,并以为这是自己的劳动产品而得意洋洋。但他不知道的是,即使支配这个“我”的劳动产品的方式也是被规定的。在洋洋得意中,个人还以为自己是故事的主角,殊不知被沦为中介的手段。世界皆备于我辨识结果是社会皆备于人的类本质。通过一种伦理要求中的辨识,我们可以看到一副美好的图式。
在青年马克思看来(笔者以为),人类何以实现自由的命题。他着眼的是生产力的问题,并不是“什么是自由”,而是“怎么才能自由”。对个人而言,人通过自己的手脚改造自己的世界以实现自由(粗糙的说法)。但现状是人的手脚只有这么长,无力极尽世界。理论是用以延长手脚的社会得以创造。理想中的社会是一个无限放大的我,在主体的视阈中,我们称其为大写的我。而这个外在的社会结构我们称其为我者。
但是世界并没有成为希望中的他的样子。在意识结构外化为社会结构的过程中,手段颠倒为目的。中介整编的结果是社会结构成为各并不亲切的他者,固然他者仍然试图在个人的印象中成为大写的我的形象。一点不容置疑的是:个人并不是时代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