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极必反是指事物发展到极点,会向相反方向转化。出处为宋·朱熹《近思录》引宋·程颐曰:“如《复卦》言七日来复,其间无不断续,阳已复生,物极必返,其理须如此。”更
原始的出处为《吕氏春秋·博志》:“全则必缺,极则必反。”
中国哲学史上充满着关于运动变化的命题,这其中就有关于物极必反的哲学思想。老子首先提出了物极必反的哲学原理。他认为福可为祸,正可为奇,善可为妖,事物发展到极限就会向相反方面转化,如此周行不息,构成了运动的轨迹。老子这一思想,在以后的《庄子》、《吕氏春秋》、《淮南子》、扬雄的《太玄》等书中,都有所承述。至北宋,程颐明确使用了“物极必返”一词。在程颐看来,阴阳二气交感,化生万物,故万物本身包含着对立,以至互相摩荡,形成往来屈伸的运动。其运动达于极点,即向反面变化,故万物呈现为盛极必衰,动极必静等情况。这就是“物理极而必反”、“物极则反,事极则变”。他又认为,万物消长盛衰,周而复始,而阴阳变化的原因是由于理的存在,即所谓“物极必返,其理须如此”。这样,程颐把先秦以来“物极必反”的思想,发展成为理学上的一个重要命题。
而这个命题,在经济学中也可以找到其思想的烙印,经济学有一条原理同样反映了“物极必反”的哲学思想,这就是“边际效用(报酬)递减规律”。边际效用(报酬)递减规律,是经济学十大原理之一。
边际效用是指消费者增加一个单位商品的消费所增加的效用。边际效用递减规律是指:在一定时期内,当其他商品的消费量不变时,开始时增加某种商品的消费,其边际效用可能是增加的;但随着消费者对某种商品消费量的增加,达到某个点时,就会出现物极必反,此时,他从该商品连续增加的消费单位中所得到的边际效用就会变成递减的。因为随着某商品消费量的连续增加,从人的生理和心理角度讲,对于从每一单位消费品中所得到的满足的评价和对于这种重复刺激的反应程度是递减的。开始的时候,效用值很高,越到后来,效用值就越少。如:某人在饥饿的时候,第一个馒头带给他的效用最大,以后随着馒头数量的增加,虽然总效用是不断增加的,但是每一个馒头带来的边际效用却是递减的。当最后一个馒头使他感到不适时,边际效用已降为负值,总效用也开始下降了。
边际报酬是指生产者增加一个单位的要素投入所带来的报酬增加量。边际报酬递减规律与边际效用递减规律大同小异,所不同的是发生在生产领域而已,它是指当其他要素投入不变,随着某种要素投入的增加,到达某个点后,每增加投入一单位的该要素,其所带来的报酬增加量是减少的。边际报酬递减规律存在的原因是:随着可变要素投入量的增加,可变要素投入量与固定要素投入量之间的比例在发生变化。在可变要素投入量增加的最初阶段,相对于固定要素来说,可变要素投入过少,因此,随着可变要素投入量的增加,其边际产量递增,当可变要素与固定要素的配合比例恰当时,边际产量达到最大。如果再继续增加可变要素投入量,由于其他要素的数量是固定的,可变要素就相对过多,于是边际产量就必然递减。或者说是因为对于任何一种产品的生产来说,可变要素投入量和不变要素投入量之间都存在一个最佳的组合比例。
边际效用(报酬)递减原理,在生产、生活、科学研究和社会管理中的例子可以说是随处可见,枚不胜举。
在生活中,比如谈恋爱,人们对初恋的印象往往是最深刻的,对第二个对象的印象就没有第一个那么深刻,第三个没有第二个深刻,以此类推,在那些所谓的“情圣”眼里,他们的恋爱对象只不过是消解寂寞的临时伴侣而已了。在这里,“边际效用递减规律”就起作用了,感情的效应值随着你所谈朋友数量的增加而在减少,这就是人们为什么感觉初恋时最美最纯的、为什么对初恋那么难忘那么刻骨铭心的原因。尽管第一次谈的朋友,不一定是最合适也不一定是最完美的,但却是最难忘的。因为第一次,感情难忘值是最高的。
再比如,有一个地方风光很独特、很美丽,是旅游的好去处,如果你第一次去,就会觉得新鲜新奇,好玩或好看的不得了,觉得收获不小,但如果去的次数多了,就不觉得那么新奇好玩了;而如果你是生活在当地的居民,你或许就会对这些美丽的景色视而不见,熟视无睹。由此我们还可以明白:为什么我们对身边经常看到的一些事物常常会熟视无睹无动于衷呢?因为你看见它的次数多了,对它的注意力就减弱了,最后就目中无物,没有一点印象了。这其实也是边际效用递减规律在左右你的注意力------你的注意力在随着在所见次数的增加而在衰减。
又比如,在看书时,我就经常感觉边际递减规律在其作用。我常常无法就一本书持续看下去,感觉似乎得“同时摊开”几本书,先看第一本,在看到非常过瘾的时候,在大脑和心理极度愉悦的情况下竟然“兴奋过度地”无法再进行下去这一本书的阅读,转而翻开另一本书。再看到兴奋时,又必须得再转至第三本... 如此到一个“极值点”:丧失了(或是说耗尽了)所有的读书热情,这时再转至其他任何一本书都无法再进行继续阅读,于是便从书中跳出,开始上网,游戏,出去玩。过几个小时或是得等到第二天,这种循环便又开始一遍。 而英国大作家毛姆似乎也有同感,他在《书与你》中这样写道:“就我自己而言,我发觉同时读五,六本书反而更合理。因为我们无法每一天都保持有不变的心情,而且,即使在一天之内也不见得会对同一本书具有同样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