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你是一个落破穷困的浑小子,曾经你是一个名不经传恶小子,曾经你是一个被人耻笑疯小子。众人的目观带着琐亵,讥讽。你也确实落破,落破的只能默默的吞吐人世沧桑,你的心声有几人能知,你的胸怀有几人能懂,你的志向几人能领悟。你苦闷过,也愤怒过,可一 味的苦闷,一味的愤怒并没有转换命运的玩弄,于是你学会了淡然,学会了等待,学会了顺应,你没有想庄子的避世,没有阮籍的妥协,也没有屈子的顽固,有的是对理想的执着,同时对现实的等待,淡定。 经商的破灭,当兵逃跑,回到家乡依旧被讥笑,幸亏世界上还有个包叔牙,把你引见给公子纠,开始你的宏图之志,可是命运再次嘲弄了你,精心的准备却为他人做家衣,后来小白继位,最后弄的个成为统治者下囚,我无法想像当时囚车里如牛马般载回齐国时的心情,秋风冽冽,沙石飞舞,落日余辉打在你脸上,你却再笑,笑的那么灿烂,笑得那样虔诚,像一位大师级画家在欣赏位自然的奇巧,像一奇世的音乐家发现到天籁的音符,像虔诚的教徒领悟上天的指意,一切都那么和谐自然,这难道是去领功封候吗?不,此去将更加艰难,难道你没有想过吗,你不知道在一个重礼教的国土里容得下屈辱生存吗?难道没考虑过小白正虎视眈眈的等待着羞辱,折磨你吗?难道没有联想到你的大业鸿图将如春水逝去吗?理想将要破灭,现实也同样残酷,就如一盏将灭的灯,经不起瘦弱的风雨。但你却像位能知后事的智者,依希淡然自若,我不懂。
历史没有让你就此沉默,给你带来福音了公子小白~齐桓公,从此著名的管桓合作开始了。
也许人们会说管仲你现在可以一展鸿图了吧,但事实并未如人所愿,这只是一个开始,霸业的征程只是刚刚开始,前面等着他的是一路的更艰辛的路。俗话说,傍君如傍虎,年青气盛的桓公能依你所说的做吗?他能像你一样坚持这辛劳的旅程,此时你已经四五十岁了,按孔子的观点,已是知天命的人了何必再忙碌呢?两个相差一代的人能达到思想的默契吗?因此,这一路更艰辛。再者管仲的理想也太过于远大了,就是现在的人们来看也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抚周世,尊礼仪,达到以礼称霸天下,较之于现在的共产主义更甚渺茫。这注定是不能成功的。人世的短暂,经不起岁月的磨蚀。如果再给管桓一百年,也许我们可以再现一个繁荣的帝国,一个和平的盛世,可这一切都是空想,我们无法改变时间的轨迹,有的只有淡淡遗憾给后人反刍吧。
开始的几年,管桓配合的很好,你们都充满激情,活力,其他各国也纷纷向你涌来,带着点好奇,同时也点着点不服,就像你在台上表演,他们在台下看着,稍有不对的动作就会惹来一堆嘲笑,鄙视,后来几年的桓公也变的自大了,想速成这霸业,亲点将领,开始对外战争。齐桓公毕竟年少轻狂,这时的他怎能领会管仲的大话,开始偏离轨迹,你也曾想去拄拦他,但你深知不经历几次跌撞是很难成熟的,你开始放丛,你开始熟视无睹,开始一贯的沉默,准备着收拾惨局,默默的为他擦洗伤口。我想问,难道你就没有丁点的茫然吗?每次擦洗出都是沉痛的,要耗散国力的强盛,可你就沉默,沉默的如此之深,如此之沉。由轻浮的青年,慢慢变地稳重,成熟,这时也正是你霸业的鼎盛,我佩服你的毅力,我佩服你的执着。
好景不常,好花易逝。老子说,福,祸之所伏,祸,福之所倚。祸福,好坏不时的更迭,不能不使人婉惜,最好淡看灾祸,珍惜福运,即使花落又何伤感?各小国开始出现各种问题,这需要你身为大哥的援助,你也为此心烦,到底该怎做,你思虑,你困顿。八十岁快来的你,拂须长叹!没办法,必须去解决,这是你的义务。白发飘飘,迎风招展,你亲率大军去平安安乱,这是你第一次壮严出征,也是你最后一次谱写长征,我想问问你,你当时是怀着满腔热情,感叹自己一手经营的伟业,还是面对空旷的天际悲思伤感呢?也许这是一个永恒的疑惑。我个人的体会:生活让我走上了这一步,不该有太多的顾虑,不该有太多的烦锁,坚定淡定地走眼前的每一步,静静的欣赏这路途中的风景吧。
当时的进军方式只徒步进行,半个月才到达东都洛阳。洛阳,曾经是一个繁华,灿烂的天都,是一个珠光宝气,龙腾虎越,霸气凌云的城都。而现在如《桃花扇》中六朝旧都的金陵,繁华的尽逝,只剩下一具空洞的骸骨。也许戎狄早就知道你的到来,也曾听过你的传闻,看的雄师乘势如翻江倒海而来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了。你注定给后人是运筹帷幄的谋士,而不是战无不胜的将领,历史没有给你一次正面交战的机会,你也不须要现实的残酷战争,这不符合你的礼仪仁志,但我在看来,你依然是伟大的将军,一位身经百战的将领,你没有后世的武安候白起战功卓著,但他却屠杀了一百六十多万军魂,也打碎了一百六十万个家庭的美梦,最后落了个客死他乡。而管仲—你不一样,你心坚如铁,意志如钢,在经历事世的苍桑,依然保持高昂的斗志,激情的活力,坚持着这伟大的目标,不能不使我感憾。当你踏入洛阳城中的时,一颗文人悲天悯人的情怀在一刻间蹦紧,内心的感触如一潭平静的湖水荡漾开来。满目疮夷,都府坦圮,青苔及梁,到处是妻离子丧的痛哭,这无不令你倍感痛处,踏步走上城墙,冷风凛冽,旌旗飘展,你目光如炬,眺望远方的国土,你开始忧郁,洛阳,一个个王朝在这里升起又降落,商汤周武,在历史的风云中逝去,姜太公已去,留下默默的流水绕城环。你开始思索什么是永恒?什么是生命的价值?这是一个永恒的话题,也是令各代人不断苦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此时你的感情异常复杂,新陈的往事例例在目,一路辛酸苦辣浮现在脑海,表面上邻近各国都向桓公称臣,可一旦齐国衰落,他们还能保持吗?南临的楚国正垂涎欲滴的观视着齐国,北面戎狄未平,东西面的晋秦开始强大,等等,这些问题什么时候解决。历朝已四十个春秋了,霸业才刚拉开帷幕,身已先衰,后继该如何走啦他在沉思,也在呐喊,彭湃的激情荡漾起汹涌的波涛。后来你一路回一路思索,该怎样让齐桓公再继续传承,你深只风帆与船是不可缺少的,在自己风帆折断时,要继续树起另一面,没有风帆的船支,只能被无情的大海吞噬。
这也引发了著名的管桓论,你把生命的精华凝聚在三天的交谈中,目光是那么的坚定,声音是那么的激昂,语调是那么的悦耳,仿佛希望就在跟前,桓公,加油!快了。桓公就一直的点头。历史定格在顺间,顺间也可成就历史,易可抹去历史。时间如橡皮条,当你充分的利用它的时候,它会拉长,当你乎视它时就变短。最后,你悄然的离去,没留下一声道别,你走了,永远的离开了可爱的家乡,永远与你心中梦想分开,你的一生在忙碌悄然划过,但却深埋在每个华夏人心中,深埋在历史的长河中!你是不朽的封碑!
可你没想到齐国的大梁少不了你,一旦你倒下,风雨的侵噬,齐国能挺多久,加之桓公身边有易牙,坚貂等人,一个是杀子求容,一个是净身得宠。他们都是小人,他们没有多大的鸿图之志,他们都为自己的利益而不择手段,他们有蜂蜜的口角,他们是皇帝身边的哈哈镜,那一个皇帝不喜欢这样的人,离开管仲的桓公就如脱缰的野马,少不了要在大地间尽情的舒展奔驰,因此也变得盲目,变得放纵,此时正是他们这些小人登场的时候,也许小人很难在历史上留下足迹,旦有时却能改变历史的发现,这是可怕的后果。桓公陷入泥潭中,不能自拔,他开始自大,骄横,做事忧柔寡段,信听馋言,这种后果是惨酷的,也是充满浓黑的凄凉的色调。
一切都在默默的进行,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前行。在一个黄昏的晚上,一颗闪耀的的流星坠落,桓公凄苦的,冷落的离开了,没有什么悲凉恸哭声,只加重了一层浓厚的争夺皇位的战争气息,桓公走了,一个霸业的征途也静静的远去。管仲,这也许在你的意料之中,却又是意料之外,国运的昌盛与落默总是此消比长的嘛,这是个过程,也是无发避免的,可你未成想到在你离去的短短几年既然发展的如此快,四十年的辛劳换来的是今天的局面幸亏你早已离去,如果看到此情此境,你还会向以前那样淡定从容吗
现在,我站在历史的前段,俯视你经历的点点滴滴,不能不惊讶,惊讶你一身的从容,惊讶你身上流动着一股倔强的执着,惊讶在历尽苍桑后仍保持一颗火热的心,激昂着身边的每一颗疲惫的心。是什么让你一路风雨走来依然如此淡定?我不懂,也不能理解。难道是时代成就英雄,我不懂。我只有在翻开一张张发黄的纸章中寻觅,一个时代的缩影,这是扑风捉影的。是我们这代人太过于浮躁,复杂,虚伪吗?是我们这代人太过于功利世俗吗?还是人存的危机使我们忘了人性的本质吗?物欲的纵横,人性的腐化,茫碌的身影依旧与世俗格格不入,纯洁的志向却被社会打落的支离破碎,也许这是一潭发臭的死水,真不知道能熏陶出怎样的人才,想挽留那点西阳的足迹,挽留一点承风的蕴味,可我只能对着东逝的春水,籍与我一份默默哀愁。
曾经听到过一则关于大海与死亡故事:海洋里的一朵浪花,漂流了无数个春秋,突然发现快要撞到海岸。它知道末日来临,神情黯然,但它看到身边的一朵大浪花面对末日依然兴高采烈,便十分奇怪。大浪花告诉它:记住,你不是浪花,你本来就是大海的一部分!”浪花的是一种存在,又是一种虚幻,惟一真实的只是涌出无数浪花、又涌灭无数浪花的大海。这个故事,意味深长。
也许当历尽风尘雨雪后,我们再审视这段生涯时,能淡定,从容的挥手作别时,伯牙与子期的和奏将会响起。
叩响历史点滴风云变幻的大门,回味生命丰富多彩的瞬间,寄一屡思潮于茫茫的心田,让你我畅想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