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迎教授日前在2006年中国宏观经济与改革走势座谈会上说:
 “现在一批评大学就是大学变成赚钱机构,腐败了,教师的心黑了,其实根本不是这样。几年前都说提高教师的待遇,义务教育国家没有给钱怎么办?大学也是这样。像北大,一个大学生25000元的成本,政府给拨款6000元钱,学费5000元,其他的钱哪来?这是很简单的算术问题。站在大学外部的人批评大学,但大学里边的人的酸甜苦辣谁知道?我们的校长们一会儿跑到新加坡,一会儿跑到泰国,干什么?给人家叩头要钱啊,没钱怎么办啊。”
 读了上面的张维迎兄的文字,我的第一印象是,中国的政府对教育太不重视了,以至于我们的大学校长们变成了洋人欺侮的对象,但是我立即又感到大学的校长是不是太无能了,怎么能去做这种有辱人格国格的化缘活动,穷可以,筹资也可以,但起码也得象孙中山那样,不失中国人的尊严才行。
  中国的大学校长们民族气节真的集体消失了吗?
  还是我的维迎兄又在说谎,利用信息的不对称来愚弄群众。
  对这个问题,我感到自己很无力,这不象批判张维迎的理论中的逻辑错误,用思维就可以了,这里决定性的是信息,因为作为大众的一员,我也是缺乏信息者,正是这一点,才可能使得某些人敢于公开的胡说八道。巧得很,偶然的看到了童大焕先生的文章,我好像明白了。他说:
 “中新社台北2005年12月16日电:北京大学校长许智宏率领北京大学访问团一行五十多人访问位于台北罗斯福路的台湾大学,并应邀在台大植物所发表演讲。许智宏与台湾大学校长李嗣涔就两岸高等教育经费问题交换了意见。李嗣涔说,如果不算特别经费,台湾大学的每年经费换算成人民币约为二十八亿元,北京大学每年约有经费人民币二十亿元。
 而在985工程提出后,中央政府在九十年代末拨给北京大学十八亿元人民币的特别经费,二00四年至二00七年又再编列十八亿元人民币的特别经费给北京大学。这样算来,国家每年给北大的拨款是24.5亿元,而其所有学生合计是16000余人,生均15万多元。不知道这个数字属不属实。”
 童先生说政府给每个学生每年15万元,张维迎兄说政府给0.6万元,张维迎的数值是童先生的0.04倍,或说4%,即使童先生数字有误,我想误差应该不会差太多的吧。
  
  张维迎说这是个简单的算术,他没想到的是这还是一个令所有人看了都感到吃惊算术, 以前,我认为张维迎兄只是学西方经济学学得不会思考了,通过这个发言,我发现他很聪明,他知道只要把责任推到政府上自己的无能就变成了有志难酬。
  
 当然,童先生的信息可能不准,不过,这不能怨童先生,只能怪你们北大把本应透明的信息盖得太严了,以便于可以收更高的学费,以便于可以向政府要更多的经费,还以便于在自己干砸了的时候把责任对给政府。
  
 凡是不敢揭开锅盖的,都有猫腻,这对中国大学来说也是适用的,中国大学的改革,应该从这里开始,而后教师心是否黑了,张维迎的心是否黑了,校长的心是否黑了,学校是否变成了赚钱的机构等问题,也就无需我的张维迎兄来做徒劳的辩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