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半天,文章干脆跳过解决这个经营人员不愿创新的问题,直接用统计公式去描述这种不愿意创新的状态了。
当然,文章也暗自指出说,这个不愿意创新是因为ZF官员的任命,但我前面已经指出,ZF官员对国企经营者的任命不构成对其创新剩余的控制权。我这里想指出,如果说ZF对企业的创新拥有或者试图拥有索取权,那么倒是不难用官员参股,或者甚至是直接收税的方式来加以课征。
奇怪的是,国企经营者是很少对ZF官员的子女在国企中安插逍遥位置有抱怨的,反倒视之为晋升的机遇。
如果ZF对国企经营者的任免不是基于对其寻租行为的满足,那么,倒是国企的经营人员开始采取主动进攻的:
言下之意,被任命的经营人员乐得坐享工资,而且这种坐享工资是有理由的。这个理由竟然来自创新的风险性。如果被逼要创新,那么就搬出自己不是所有者的那套理论来。
问题难道无解吗?
不是。
人类的每一次创新都不仅伴随着内心的冲动,更有客观环境的逼迫。当现有生产力的边际效益递减到一个极限时,创新总是会出现,不是以“主动的方式”出现,就是以“被动的方式”出现。
私有制不是一生下来就具有高过一般的创新能力。被我们称为资本主义的私有制之所以表现出更高的创新动力是因为其更加遵从不进则退的法则。
我稍后将上传吴延兵在《国有企业双重效率损失研究》后面罗列的一系列参考文献。诸多文献都证实了国企的生产效率在简单的数量上是增长的。显然,这一增长不来自某一个或某一些的经理干活更卖力,而来自于全体劳动者付出更多的劳动。
民营企业具有更高效率原因是多方面的,但不进则退的法则比国企更严酷无疑是一条很重要的原因。
论证国营企业产权缺位有很多假设,其中一条就是假设了够资格的经营管理人员是稀缺的,但这一假设从来没有办法,且在当前的客观条件下也不可能通过实证的方式来证明。于是,国企经营人员创新意愿不强不仅被从前进的方向给论证了,而且被从后退的方向也给论证了。
前进,有风险,后退,有稀缺。所以总能占着位置。
马克思主义对这种弊端早就开出了良药:
在社会主义的社会里“管理人员必须可以随时撤换”,而不是等到什么任期届满或者领导任免。
我们不否认随时撤换必须具备某些条件,但正如吴延兵自己在文章中所承认的,对上负责而不是对下负责其实构成了中国所有问题的本质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