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FONT size=4>那些说70年代很穷吃不起饭的自由市场主义者显然是十分夸张的,我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就知道这些人在说慌。农村虽然很穷,但有意思的是农村有很多拖拉机(我们把它叫做“跳跳宝”)有很多“农敲伴儿”(给农民取的歧视性外号)用它开到小县城里来。我家的那些乡下穷亲戚经常用一些粗粮(面粉)来我们家换一些细粮(米)回去改善生活(南方人多数都喜欢吃大米,不喜欢吃灰面),父亲还是挺好的,经常换给他们,不过弄得我母亲经常报怨。在城里的角落,会有一些农民用鸡、兔子换一些细粮,当然城市里也有很多家庭自己养些兔子之类的来改善自家的生活。</FONT></P>
<P><FONT face=宋体 color=#000000 size=4>在城市有意思的是,像羊肉那个时候比猪肉便宜,现在确相反,猪脑也是很便宜,现在确比猪肉贵。那时散装啤酒比瓶装的便宜得多,而现在也反过来了。那时候我们家大概是两三天吃一回肉(猪肉大概是6到8角钱一斤,供应的好像要便宜一点,不过每月是定量了的。羊肉好像要比猪肉便宜一点,不过羊肉只有国营店里才有,要肉票供应,不像猪肉可以从农民小商饭那里买。牛肉几乎看不到,但有时也国营肉店里也有供应),平时父亲爱到国营的小店里买些散装啤酒或瓶装的甜酒(啤酒1角1分钱一斤,小香槟和甜酒是1角1到1角3分钱一瓶,<STRONG>很奇怪现在小香槟好想消失了</STRONG>),我和哥也挺喜欢喝的。那时候一切商店,连理发店都是国营的,一个国营理发店里大概有20多个工作人员,理一个头发2到3分钱。</FONT></P>
<P><FONT face=宋体 color=#000000 size=4>我们院里最早买电视的是一个钳工,77年就买电视了(只有县五金公司和县百货公司才有卖),每天晚上一大堆人,包括我们家的都要到他家看电视,夏天他干脆就拿到院里露天来放。</FONT><FONT face=宋体 color=#000000 size=4>当然总工会的茶馆里也有电视,工人进去可以不要钱,不过外来人员是要钱的。</FONT><FONT face=宋体 color=#000000 size=4>除星期天外白天是不转播电视的。每天从晚上6点半左右开始转播,我们家离广播站很近,小时候每当看到电视铁塔上的灯亮了,就知道开始转播电视了。</FONT></P>
<P><FONT face=宋体 color=#000000 size=4>那时候住医院一天大概在7、8分钱左右(我父亲一月工资45元左右,母亲38到42元,算中等收入,小时候我常生病住院,那时候只有钳工的工资最高一般在100元到200元左右,有些技术好的居然能找到300到400元一个月。农村虽然有公社医院,但是经常大病出医疗事故,很多农民只好进城来看病。当然很多农民还是进城付不起住院费的,很多农民欠一屁股的帐,病看好了就跑了。虽然如此,但县医院还是要给没钱的农民看病,不像现在只认钱。)还是算很便宜的。小时候最喜欢穿儿童工装的海军服,那时候在小朋友们中间很流行的(连里边的背心都有海军试样的),我和哥哥都有一套。</FONT></P>
<P><FONT face=宋体 color=#000000 size=4> 那时候父辈们喜欢用一些车床给孩子们做一些很好玩的玩具,大一点的初中生也喜欢自己动手做一些玩具,如链条枪火药枪等、有些大点的孩子连气枪和打铁沙子的枪也能做出来(用厂里的一些车床),经常用它们到粮站和河边打麻雀。(80年代初才开始没收气枪,不准打鸟了)记我玩链条枪时就把邻居家孩子的脸弄伤了,以后父亲就不准我玩了。</FONT></P>
<P><FONT face=宋体 color=#000000 size=4> 父亲出差的时,总要给我和我哥些零用钱,每次1角左右,那时刚好够看一次电影和买3分钱的兔腿加一些饭吃。到外地的公共汽车上总有一个天然气大包,有的几乎占车体积的1/3。那时的工人衣服上,总印着“抓革命促生产”的字样。</FONT></P>
<P><FONT face=宋体 color=#000000 size=4> 其实计划经济时代还是有很多有趣的东西让人很回味。</FON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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