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只知道“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但是,我认为,更应该知道“善有善报,蠢有恶报”的道理。
恶与蠢的共同点是二者都指向干坏事。但是,而恶主要指动机上的坏,蠢呢主要指手段和方法上的坏;恶是损人利己,蠢呢是损人不利己。因此,我认为,我们更应该知道“蠢有恶报”的道理。
与其说人间的蠢事与恶事一样多,不如说蠢人蠢事比恶人恶事多得多。因为:第一,这世界上高智商、广见识的人本来就人口比例低,蠢人肯定比聪明的坏蛋多得多;第二,蠢人一般都有恶人一样的甚至更强烈的损人利己之动机---所谓“无知者无畏”也,但却没有聪明人的自制、理性与科学的头脑,因而蠢人干的坏事的破坏程度比聪明的恶人干的坏事后果要严重得多:这是因为,蠢人往往无知无觉和老是重蹈覆辙,对坏的兆头不能及时发现、对坏的毛病不能及时治理、对坏的成因不能及时根除,于是,蠢人会让坏事不断恶化乃至不可收拾的地步。
古人说:厚德才能载物。这句话其实是为了防范蠢人干蠢事的,因为不能自制、没有自明的蠢人,往往如同飞蛾赴火一样见短利而忘大祸,所以,为了保护他们,需要教导他们“不敢为天下先”“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克己复礼”“无欲无知” 以及佛家的“五戒”“八戒”基督教的“摩西十诫”等等等。反之,聪明人“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能干为能干、不能为不能,是能也”,因而,能承受更多的机会、更多的财富、更多的权力、更多的自由,而不用担心聪明人会弄出什么祸端出来。两相对比,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凡具禁欲色彩的道德教条其实主要是为了保护蠢人不玩火自焚的,因而道德教条主要是针对蠢人的。
当然,万物均有存在的合理性。蠢人干的蠢事让聪明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从而总结出教训,从而让大家不再或少再重犯错误:这就是蠢人蠢事的存在合理性。人类文化,可以说都是蠢人试错聪明人总结的经验结晶。
一些道德教条实际上往往是古代聪明人总结出来的避免大家重犯错误的规训。今天的聪明人掌握了破除陈规既不受其害而又能辟出新效的方法,因而,往往可以不遵守一些过时的教条。而蠢人不去学习新知识、学了也不用,从而以身试法,必定会遭到灭顶之灾。因此,蠢人必须遵守道德,否则,蠢有恶报。
那么,聪明人怎么来的呢?第一,生而知之者上也;第二,试错出来的,跌得头破血流,终于学会了走路;第三,教育出来的、修养出来的。其中,第二条虽是后知后觉,但也算是留了一条蠢人进步的路子。第三条,就是平常人说的:老实人占大便宜,这种人就是平常说的有道德的人;为什么大道德富含大智慧呢?因为大道德是前人智慧的结晶,谨遵大道德当然体现了大智慧,但并不是意味着得路的“老实人”自己有什么大智慧---那些因守德而发、因发而失德、因失德而遭殃的人就是这个观点现实的注脚。因此,我们说:道德是针对蠢人的,是蠢人幸福生活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