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产阶级的关税政策和军国主义的本质!
——学习为马克思辩护的两篇文章的体会(19)
33,国家的变化关税政策的现实意义
伯恩斯坦说,要把国家发展成为社会。今天的国家是一个阶级的国家。资产阶级在政治上取得了胜利,国家就成了资产阶级国家。当然,资本主义发展本身使国家的本质有了重大的改变,因为它不断扩大国家的作用范围,不断给国家负担新的职能,特别在经济生活方面使国家的干预和统制越来越重要了。在这个意义上,它将为将来的国家同社会的溶合,为所谓的国家职能的归还给社会准备了条件。在这个角度上,未尝不可以说资产阶级国家向社会的发展。但是从另一方面说,也是由于资本主义的这个发展,国家本质发生了另外一种变化。首先,今天的国家是居于统治地位的资产阶级的一个组织。如果国家为社会发展的利益担任了各种普遍的利益的职能,那只是因为这些利益和社会发展的利益,是同整个统治阶级一般利益相符合的,在这个范围内国家才担任了这些职能。例如劳动保护,对于资本家来说如同对于整个社会一样,同样是同直接的利益相符合的。但是这种协调只继续到资本主义发展的一定阶段为止,如果发展到一定的高度,作为资本的利益就同经济进步的利益开始分离了。这个阶段已经到了,这表现在关税政策和军国主义上。关税政策和军国主义在资本主义历史上起过进步的、革命的作用。在个别国家里如果没有保护关税,大工业的兴起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今天情况变了,今天,保护关税不是用来扶持年轻工业,而是用来人为地保持过时的生产方式。从资本主义观点看,从世界资本主义的观点看,究竟是德国向英国多出售商品还是英国向德国多出售商品,并无差别。现在,各工业部门是互相依赖的,对于这些商品征收了保护关税,就会使本国的另外一些商品的生产昂贵,这就是说,又再束缚了工业。但是从资产阶级利益的观点看来,事情不是如此。工业为自己的发展并不需要关税来保护,但企业主却要保护销路。这就是说,关税今天已不再当作一个保护手段,保护上升中的资本主义生产去对抗那些更成熟的资本主义生产,而是当作一个民族资本集团用来反对另一个民族资本集团的斗争手段,成为工业卡特尔化的一个不可缺少的手段,成为资本主义生产者同消费者的社会斗争所不可缺少的手段。
34,军国主义的现实意义
战争对于资本主义的发展曾经是不可缺少的因素。美国和德国,俄国和波兰等这些国家都是从战争中得到了资本主义发展的条件或者推动的,不论是从胜利或者是从失败得到的,事情总是一样。只要有这样的国家,国内还有分裂状态或者自然经济的闭塞状态需要克服,军国主义也就起着资本主义意义上的革命作用。今天这种情况也改变了。如果世界资本主义已经变成威吓着人们冲突舞台,那么,问题既不在于把新的国家纳入资本主义,也不在于世界局部地区的冲突的解决。今天拿着武器面对面登场的,不论在世界什么地方,不是这一面是资本主义国家,那一面是自然经济国家,而是这样的国家,正是由于他们同样具有高度的资本主义发展,因而被迫着要发生冲突。在这种情况下,冲突一旦爆发,由于它给资本主义各国经济生活带来深刻的震动和引起剧烈变化,对于资本主义发展自然只能有致命的意义。但是,从资产阶级立场看来,事情并非如此。今天,军国主义已经对他们成为不可缺少的东西:第一,它是个斗争手段,用来拥护竞争着的“民族”利益反对其他民族集团,第二,它是最重要的投资形式,无论对金融资本或工业资本来说都是如此,第三,它是国内阶级统治的工具,用来反对劳动人民,——这一切利益,同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进步本身是毫无关系的。另一方面说,最足以暴露今天的军国主义的这种特殊性质的,首先是军国主义在一切国家中因为进行军备竞赛而普遍高涨。其次,日益临近的爆发战争的不可避免的性质。由此可见,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军国主义就是世界战争!要制止世界战争,就要取消军国主义,要取消军国主义,就要消灭资本主义生产方式!
35,议会由民主组织变成资产阶级的统治的工具
社会发展和统治阶级的利益是彼此分裂的,国家在这个分裂中,站在统治阶级方面。国家同资产阶级一样,在政策上同社会发展处于对立的地位,因而日益丧失着作为整个社会代表者的资格,在同一程度上,它日益变成纯粹的阶级国家。国家的两种性质彼此分离了,一方面,国家的一般职能、国家对社会生活的干预、国家对社会生活的“统制”是增长了。但是另一方面,它的阶级性质迫使着它把它的活动重点和权力手段,日益用在只对资产阶级利益有用、而对社会只有消极意义的范围中,用在军国主义上,用在关税政策和殖民政策上。其次,由于这种情况,它的“社会统制”也越来越为阶级性质所渗透(参考一切国家的劳动保护措施)。
上面说的国家本质方面的变动,同民主主义的成长并不矛盾,不如说,倒是完全符合的。伯恩斯坦把民主主义也当作逐步实行社会主义的手段,就是从这里产生的。施密特说过,争取社会民主党在议会中的多数,甚至是这种逐步使社会社会化的直接道路。当然,政治生活的民主形式是最清楚地表现出国家向社会发展的一种现象,这是无疑的,在这个限度内,它成为走向社会革命的一个步骤。可是,我们描写过的、在资产阶级国家本质中的那种分裂,倒是最明显地表现在现代议会制度中。诚然,从形式上说,议会制度要国家机构表现整个社会的利益。但是,另一方面,它所表现的仍然不过是资本主义社会,资产阶级的利益起决定性作用的社会。因此就形式说是民主的组织,变成了就内容说是统治阶级利益的工具。有一个事实最明显地表现了这种情况,只要民主一有否定阶级性质、变成实际的人民利益的工具的倾向,民主形式本身就会被资产阶级和它的国家代表所牺牲。面对这种情况,争取社会民主党在议会中的多数这种思想,是完全在资产阶级自由主义精神中做出的一个算计,只算计了民主的形式的一面,但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它的另外一面、它的实在内容。议会制度,就整个来说,不是像伯恩斯坦所假想的那样,是一个逐渐渗透到资本主义社会中去的直接的社会主义因素,相反,它是资产阶级国家的一种特殊手段,这种手段使资本主义的对立趋于成熟和成长。
在国家的这种客观发展之前,伯恩斯坦和施密特关于“社会统制”的成长会直接带来社会主义的信条,就成了与现实日益矛盾的一句空话。
逐步实行社会主义的理论,总起说来,就是逐步在社会主义精神下改良资本主义所有制和资产阶级国家。可是,这两者由于现今社会的客观过程,是朝着恰恰相反的方向发展的。生产过程越来越社会化了,而国家对这个生产过程的干预和统制越来越广。但是同时,私人所有制越是变成对别人劳动的、赤裸裸的资本主义剥削,国家统制越是充满阶级利益。因此,资本主义国家(即政治组织)和所有权关系(即法权组织),随着发展越是成为资本主义的,而不是越是成为社会主义的。
资本主义社会的生产关系越来越走向社会主义,而它的政治关系和法律关系则相反,它们在资本主义社会和社会主义社会之间,筑起了越来越高的墙。这种墙靠社会改良和民主的发展是打不通的,相反,它只会因之更加牢固。要打垮这堵墙,只有靠革命的锤击,即无产阶级夺取政权。
劳动者2013年5月2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