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左大培批判‘市场化迷信’的批判
【我们知道左大培具有“左倾”特色,因此指责人们过份“迷信”市场体制,就成为他的“本分”工作。但是总体上,中国的市场还是很不成熟的市场,因为它刚刚从计划经济形态中转化过来,还带有较浓重的计划经济痕迹。因此从整体上说,中国的市场化不是过头了,而是还不足。在现实中我们经常见到政府的行政行为对市场的干预作用,就是过去计划经济的“传统”在今天要建立的市场经济中所遗留下来的体现。不仅如此,今天越演越烈的官僚腐败,也与政府行政行为对市场的过多干预与插手密不可分。制度性的官僚腐败,是计划经济残余与不成熟的市场经济机制相结合的直接产物,它的存在,既表征了中国市场经济的不彻底性、不完全性、不成熟性、不健全性,另一方面,更表征了这种不健全的市场经济已经受到有权插手、控制市场的各级官僚的“非法利用”!以达到他们自己个人私利的目的。今天中国市场经济的这种现状,左大培似乎还未有所了解。中国在建立一个成熟健全的市场经济上,还有许多道路要走。
左大培一直想用市场投机的泡沫问题来说明市场的根本问题。对于市场经济来说,投机问题确实是个根本问题。但对于今天的中国,这种投机又与各级政府的行为密切相关。一个具体的指标是:政府行为的投资对银行利率就不敏感,因为政府投资的切身责任性不强;反过来说,如果一个社会的经济对政府为抑制经济过热而提高利率的措施并不敏感,就说明这个社会经济的政府行为仍然太过浓重。具体来说,政府不象个人那样,对投资收益具有十足的切身关注,对是否能够收回投资、归还借款抱时刻关切的切身责任态度,因此才出现不讲效益的面子工程、形象工程、明星工程。中国银行有多少呆坏帐,是由政府行为造成的?是由政府办的效率低下的国企造成的?似乎还没有具体统计。但是每个人似乎都知道一个道理:向政府追要欠债越来越难,因为你根本找不到一个切身的责任人。
因此当中央政府想用升高利率来抑制过热市场时,可能没有多大效用,至少没有象美国市场那么敏感有效。因为今天中国的经济问题,并不完全是市场的问题,更多是地方政府的经济冲动问题,是中央政府难以管束地方政府的问题。一个典型就是房地产市场,中国的房地产投资受到地方政府的过多干预,甚至地方政府有意鼓励市场对房地产商品的炒作,以尽可能使房产价格抛高,好让自己能够从中获得最大利益。这自然使中央政府的政策、政令难以有效贯切。如果市场是纯粹的,对利率敏感,那么中央政府只需要运用利率手段,就可以调控市场了。而要建立一个可以调控的纯粹的市场,“个人所有制”的建立是必不可少的,没有这一点,仍然象“政府所有”那样,调控是难以有效的。--黄焕金】
左大培批判中国的市场化迷信
左大培2005年4月21日在北京大学的讲演(纪录稿)
在中国,据我看,最大可能是出现股市那种两难:它涨的时候你怎么压也压不住,它跌下来,中央政府怎么想办法也没办法。——去年股市跌的时候,我在网上看,股民骂什么的都有,股民丢了钱,他谁都不管,多难听的都说。但是挡不住,没有办法。
这就是我们说的中国经济,现在又处在这么一个两难的境地上。这个两难的境地和我们的主题有什么关系呢?我认为确实这种波动在一个纯粹的市场经济里,可以说不能避免。美国前两年有一位著名的经济学家说:美国的经济周期已经消失了。但是这人“消失”的说法出来不到半年,美国的经济衰退。美国自己的研究部门承认自己衰退,你就不能说“周期消失了”。可见不能避免。只能说二次世界大战以后,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有凯恩斯主义这一套调节的办法,国家大量地调节了,使经济在衰退的时候,波动的幅度比较小一些。只能做到这么一点。
但是我们中国头几年那么狂热的市场迷信,实际上是主张——很多人甚至鼓吹——中国政府对经济不要干预。典型的是98年,朱镕基当总理的时候,他为了反通货膨胀实行紧缩,紧缩以后中国经济在那个时期比较萧条,下岗失业的人挺多的。朱镕基确实有一定的领导能力,他很快采取了措施。他之前的重点是防过热、防膨胀,往下压需求;但是压下去以后又发现不对,总需求又起不来了,当然就得赶快转变政策,扩大总需求。这有一个政策上的急剧转变,这个转变按照樊纲的看法,应该是晚了半年。——这个不能怪任何人,谁能拿捏得那么准啊?晚半年能认识到就不错了。后来朱镕基还是认识到了,就实行罗斯福新政。罗斯福新政就是大萧条时期美国的总需求严重不足,有东西没人买,政府就出来想办法急剧地扩大总需求。包括举办国有企业,包括政府收购银行,包括政府搞各种各样的公共工程。朱镕基说:我就实行罗斯福新政;所以他搞了大量的国债项目。就在这个时候,中国的经济学界,我身边的熟人中,有一大批人讲:这是政府干预,中国政府不改老毛病,还是在搞财政扩张、干预经济,政府降低效率,等等。——可见我们中国对市场化的迷信,早已比美国人严重得多了。
当然朱镕基那时候可以不听他们的,就继续干下去,那算是适当缓解了。但是我们不得不承认,上一次衰退对中国经济的打击很大。很多群众为什么对经济政策的不满情绪那么高呢?跟上一次的衰退、大批人——特别是国有企业的——下岗失业有很大的关系。——我再说一遍:下岗失业不完全是宏观问题造成的,还有很多人错误地推行私有化政策等等,都有责任。但是当时宏观形势比较萧条,肯定是原因之一。
那么,这一次经济过热,就是房地产的泡沫,简单分析起来,也还是和我们中国人的市场化迷信有很大关系。确实,这次过热不是政府拉起来的。2003年第一季度,中国经济出现超高速增长。过去从来没想到过,认为达到8%已经不错了;2003年第一季度一下子达到10%,一下子跳了2个百分点。——美国的经济由萧条到繁荣也就跳了3个百分点。大家都大吃一惊:怎么能这么旺盛?最初大家还都找原因呢,最后才分析清楚了,就是这个建筑行业。我说了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当然跟政府有关系,各级地方政府在那里搞“政绩工程”;第二个,更重要的,就是房地产,房地产的开发投资急剧上升。而且房地产的开发投资急剧上升势必拉动钢材、水泥、铝的短缺,价格暴涨,价格一涨涨50%。价格暴涨之后,“良性循环”开始了,大批的人往水泥、钢材投资,所以到2004年第一季度,钢铁业投资翻了一番。——但是这个繁荣太厉害了,大起大落,中国经济毛泽东时代是大起大落,现在又是。很多变化都没有想到。
为什么?为什么房地产这么热?我查了查数据,最后发现:是银行的问题。我们国家过去银行的贷款只贷给企业,1998年中国的银行才开办了消费信贷业务。而消费信贷主要就是针对汽车和房子,其余的基本上不给你贷款。也就是1998年的时候,中国的消费信贷、对汽车和房子的贷款还是零呢,现在已经在贷款的总余额里占10%了。也就是说超高速增长。就在我们说的2003年的时候,增长得特别快。贷款余额——就是银行的账上写的贷了多少,——2002年底2003年初是1万亿,到2003年底是1万5千亿,一年就增加了50%。而这一年增加的贷款总数,占中国整个贷款的20%到30%。——增加得特别快。——银行开始贷款了,所以大批的人都开始买房了。
但就是这么大批的买,也没有把那些开发商的房子都买尽,每年照旧有20%的当年盖的房子卖不出去。也就是说,他盖房子的金额,总比他卖出房子的金额,要高出20%。但是不管怎么样,你们拿钱来买房子,人家房地产商的信心就足啊,他坚定地相信:我下一步还可以继续开发、继续盖,肯定卖得出去。所以即使是剩房子,很多人都说空置率20%,已经是泡沫了,不能再继续干,但是房地产商说“没事”,说:我们这儿继续盖,买房的人就增加,我们这边正好供得上。一年多出20%,不要紧。——积极的很。——我就说,银行的房子贷款很大程度上拉动了房地产业。
那么银行为什么要贷款?第一,这是国家的政策,国家同意他们这么做。第二,你去问银行,银行都说:我们这是迫不得已啊,不贷怎么办?我现在有大量的存款,国家为了搞宏观调控,搞货币政策,让我的资金增加;我现在有资金,我的资金贷不出去呀!
大家都知道,80年代的时候,都在走后门找银行贷款。现在社会上也有人,包括很多民营企业家说:我想贷款贷不着,银行不贷给我。确实银行有资金,但是银行说:我不贷给你,这样的骗子太多了。你空口说白话,套出一个亿,答应给我3%的利息;头两天你可能还给我点儿利息,过两天你人没了,连本金都没了。我那一个亿,本来三年能收回三百万,可如今本金都不知跑哪儿去了。——我敢借给你吗?——这就是国际上的信用的问题。信用很重要。借给你钱的时候你得有足够的资本。你有两个亿的资产摆在那儿,比如用你的房子在那里抵着,我敢借给你一个亿。比如民营企业家,就说是那些大款,你有值两个亿的房子,我敢借给你一个亿。你不还,很清楚,你抵在我这里的房子拿给我。这就是资本主义的逻辑。你得有“资本金”,没有资本金,银行都不敢贷给你。中国很多企业家——到现在都是——空口说白话的人。他说他有一个亿,你要真去查查,——我有一个朋友跟我说:有些人不一定比你有钱,别看他们在福布斯上的排行怎么怎么高。——有些人可能不明白了,我又不是什么公司;但我明白,就是说他们的公司都是负资产。他们的负债比他们的资产还多呢!都是借人家的钱在玩儿。你要光看他的资产,他有好几亿,比如他有5个亿的资产,但是他负债有6个亿。所以他不如我,我资产肯定比负债多,我几乎不借债,我拥有的每一分钱都是正资产,而他的是负资产。——不止我,他根本不如你们在座的这些听众。因为在座的都是老实人,报社编辑之类的,据我所知都没有负资产现象。家里有间小楼屋,不管值多少钱,都是正资产,银行的几万块钱存款,也都是正资产。——所以很多企业银行都不敢贷款,国有企业也不敢贷,因为国有企业大量倒闭,也给银行带来大量坏账。那么贷给谁最好呢?贷给房地产最好。因为我买了一房子,我在银行搞按揭,这个按揭就是拿我的房子在抵押。所以银行不担心:你看,我贷给他一百万,他真有一百万的东西,这一百万就是他的房子。将来不怕他不还钱,因为这个按揭条例上都有,他要不还钱可以把房子收回来。所以银行这么积极地、拼命地给房地产贷款,因为房地产有保障。
但是我警告他们:这种事情对个别银行、个别的业务来说是正确的,但是所有的银行都这么做就是错误的。因为,所有的银行给了这么多人这么多钱,所有这些人拿这些钱买了房子,——可关键是他们是还不起钱的人。银行挺有把握:没事,他不还钱我把房子收回来,我再卖出去,我不就把钱收回来了么。可是真到了那么一天,比如全中国有一千万人借钱买了房子,还不起钱了,就算银行能把这一千万的房子一下子都收回来,可这时候再卖出去,是什么价格?绝对是卖房子的比买房子的人多,房价往下掉,——香港的中产阶级负资产就是这么出来的。原本100万的房子只值50万了,一大堆借钱的人都成了负资产了,银行也是一片坏账。——这就是个别银行干是对的,个别银行贷款,房市上多个十栋楼、八栋楼,不可能把房价打下来,但如果是系统性、集团性地大规模发生这种事的话,那么亚洲金融危机、日本、香港出现的房市暴跌必将重演。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把这件事情追根溯源地去看,这一轮房地产拉起来的过热,也是有客观原因的:中国有大量的银行,有大量的资金贷不出去。他们主动找地方贷,于是终于找到了房地产这么一个好地方,带起了这么一轮过热。
那么这个问题奇不奇怪?是不是一个特殊性事件?我说不是。中国有两次有名的经济过热,一次是在1984年,一直到1988,那时我已经大学毕业了。这轮过热最后就发展到“价格闯关”时的急剧通货膨胀。后果当然我们都知道,相当大的程度上加大了群众的不满,这就和89年的“六·四”联系在了一起。我记得当时骂李鹏也是:李鹏一上台,就通货膨胀,——跟董建华一样。但这事不是李鹏的责任,他也是摊上了。——可老百姓不管,他就骂你:是你搞得物价一年涨20%。还有一次就是1993年。
特别是1984年那次,就是因为银行系统出现了问题。当时说:银行要改革了,要变成商业银行了。——过去是国家的几个银行都在一个大锅里吃饭,帐都不分清的,——现在要分清了。当时有一个政策是:你现在手里有多少资产,就算你有多少资产。那么银行都想做大,赶快地往外贷款,拉着地方的人、让人家借钱;因为人家借钱了银行的资产就增加了。这一下子就失控了。中央也采取了紧急的措施,甚至拍电报,说“紧急停止”。——那时行政命令的手段还很强,但确实还是起作用的。——这一“紧急停止”,才煞住车。但是还是导致了通货膨胀。因为银行都往外贷款,货币必然增加得非常快,通货膨胀的形势已经形成。——84年那次就是银行系统出了问题。如今我们过了20年,还是照样,还是银行系统出问题。
看了左大培的<混乱的经济学>和一些文章后,我怎么就不知道左大培具有左倾特色呢?是不是黄先生右倾过头了?
想请教的是:黄先生是否真的明白所谓的“计划经济”?什么是纯粹的市场经济?有没有纯粹的市场经济?
“制度性的官僚腐败,是计划经济残余与不成熟的市场经济机制相结合的直接产物”,真的是这样吗?两千多年的集权官僚制时代有没有制度性的官僚腐败?又是谁的直接产物?
“对于市场经济来说,投机问题确实是个根本问题”,为什么是根本问题?什么样的问题算是根本问题?
“因为今天中国的经济问题,并不完全是市场的问题,更多是地方政府的经济冲动问题,是中央政府难以管束地方政府的问题”,哪个国家的经济问题完全是市场问题?
“如果市场是纯粹的,对利率敏感,那么中央政府只需要运用利率手段,就可以调控市场了”,哪个国家的市场是纯粹的?调控市场只需要运用利率手段就可以了?
了解黄先生读过《资本论》,近来也在《中国经济问题》发表过一篇评《有效供给论》的文章。
可是黄先生“似乎还未有所了解”关于“计划”“计划经济”“市场”“市场经济”的概念和它们之间的关系。刘永佶有过深入的探讨。
黄先生对“纯粹”倒是非常热衷的。《资本论》是如何读的?
看了左大培的<混乱的经济学>和一些文章后,我怎么就不知道左大培具有左倾特色呢?是不是黄先生右倾过头了?
想请教的是:黄先生是否真的明白所谓的“计划经济”?什么是纯粹的市场经济?有没有纯粹的市场经济?
“制度性的官僚腐败,是计划经济残余与不成熟的市场经济机制相结合的直接产物”,真的是这样吗?两千多年的集权官僚制时代有没有制度性的官僚腐败?又是谁的直接产物?
“对于市场经济来说,投机问题确实是个根本问题”,为什么是根本问题?什么样的问题算是根本问题?
“因为今天中国的经济问题,并不完全是市场的问题,更多是地方政府的经济冲动问题,是中央政府难以管束地方政府的问题”,哪个国家的经济问题完全是市场问题?
“如果市场是纯粹的,对利率敏感,那么中央政府只需要运用利率手段,就可以调控市场了”,哪个国家的市场是纯粹的?调控市场只需要运用利率手段就可以了?
了解黄先生读过《资本论》,近来也在《中国经济问题》发表过一篇评《有效供给论》的文章。
可是黄先生“似乎还未有所了解”关于“计划”“计划经济”“市场”“市场经济”的概念和它们之间的关系。刘永佶有过深入的探讨。
黄先生对“纯粹”倒是非常热衷的。《资本论》是如何读的?
看了左大培的<混乱的经济学>和一些文章后,我怎么就不知道左大培具有左倾特色呢?是不是黄先生右倾过头了?
【人类历史是先有人类社会才有政府,才有政府的作用。而现在倒好,人们基本上把这个基础道理完全忘记了,认为政府必定存在于人类社会,必定凌驾于社会,每个人必定受到政府的管制。这是不正确的历史与现实观,也不利于对“政府“这个东西的真正理解。】
想请教的是:黄先生是否真的明白所谓的“计划经济”?什么是纯粹的市场经济?有没有纯粹的市场经济?
【计划经济就是完全由政府主导的与市场经济正相反对的一种经济运作形式,在计划经济里,整个社会经济等于一个“工厂”或者“车间”,而工厂内部是不讲商品交换的,完全由指令进行指挥。纯粹的市场经济首先是指市场经济不再受政府微观控制,并且每个经济活动体都具有对产权的切身责任。它相对于过去和今天仍然大量存在的“假老板”现象,即既掌握着经济的资源与运行,又不对相关的资产负切身责任的现象。】
“制度性的官僚腐败,是计划经济残余与不成熟的市场经济机制相结合的直接产物”,真的是这样吗?两千多年的集权官僚制时代有没有制度性的官僚腐败?又是谁的直接产物?
【今天中国的腐败显然是计划经济残余与市场经济相结合的产物。如果单纯有计划经济或者单纯有市场经济,都难以导致今天如此制度性结构性的腐败问题的产生,只有这两者的同时存在,才导致这个问题的产生。这是今天腐败问题的具体原因。过去历史上的腐败显然也有它的具体原因。因此我们可以把这种腐败现象归结为“社会转型时期的特有现象”。】
“对于市场经济来说,投机问题确实是个根本问题”,为什么是根本问题?什么样的问题算是根本问题?
【市场经济是一个自主运行的经济形态,它不需要政府行为即可较好运行。但它有一个基本问题,即投机问题。正因为这种投机,使市场经济出现兴衰循环。而政府的作用就是想办法抑制投机,以减缓经济出现兴衰循环的程度。】
“因为今天中国的经济问题,并不完全是市场的问题,更多是地方政府的经济冲动问题,是中央政府难以管束地方政府的问题”,哪个国家的经济问题完全是市场问题?
【那个国家的经济都有问题,但你知道这些国家今天的具体问题是什么?而今天中国的经济问题具体来说,更多就是地方政府的经济冲动问题,这种冲动使中央政府的作用力下降,使市场经济的作用下降。】
“如果市场是纯粹的,对利率敏感,那么中央政府只需要运用利率手段,就可以调控市场了”,哪个国家的市场是纯粹的?调控市场只需要运用利率手段就可以了?
【关于纯粹的市场经济前面已经说过,具体来说,对利率敏感的市场就是纯粹的市场,其中道理自己考虑看看。】
了解黄先生读过《资本论》,近来也在《中国经济问题》发表过一篇评《有效供给论》的文章。
可是黄先生“似乎还未有所了解”关于“计划”“计划经济”“市场”“市场经济”的概念和它们之间的关系。刘永佶有过深入的探讨。
【不是我不了解。而是你还未了解我。】
黄先生对“纯粹”倒是非常热衷的。《资本论》是如何读的?
【请看https://bbs.pinggu.org/thread-25796-1-1.html&page=1】
几年前就知道网上有黄先生读<资本论>的笔记.北大余斌先生的个人主页也有读<资本论>的笔记.
我想黄先生大约不能读德文版<资本论>吧.我是不懂德文的.
但左大培先生能.
我想说的是,黄先生那张读过的书目只能证明您是勤奋的,并不能证明您掌握了<资本论>的思想方法.
否则奚兆永在<评刘国光教授与吴敬教授关于市场经济的不同观点>就不会指出黄先生“片面”“肤浅”的观点了.
从您的回答中,了解您的学术功力和观点了.
.刘永佶<中国经济矛盾论>里对这些问题有很好的探讨.
所以我就不必再反驳您了.
几年前就知道网上有黄先生读<资本论>的笔记.北大余斌先生的个人主页也有读<资本论>的笔记.
我想黄先生大约不能读德文版<资本论>吧.我是不懂德文的.
但左大培先生能.
我想说的是,黄先生那张读过的书目只能证明您是勤奋的,并不能证明您掌握了<资本论>的思想方法.
否则奚兆永在<评刘国光教授与吴敬教授关于市场经济的不同观点>就不会指出黄先生“片面”“肤浅”的观点了.
从您的回答中,了解您的学术功力和观点了.
.刘永佶<中国经济矛盾论>里对这些问题有很好的探讨.
所以我就不必再反驳您了.
一个人能读什么并不表明他比别人更高明。因此不要拿读德文《资本论》来说事。
至于谁的观点更“片面”与“肤浅”,就看你到底心怀什么样的思想倾向去读了。在我看来,左大培的东西还是相当片面肤浅的,,而那个刘永佶,我好象看过一点他的价值论,没有什么可看的。
再次领略到黄先生的"片面""肤浅"的特色.
----如同和您争论过的索然先生说的"盲人摸象".
----如您自己说的"小聪明".
看两位斗嘴很好玩
这个姓黄的跟人辩论自己是不是“肤浅”真是可笑
你不肤浅 就不用再论证了嘛
费那么多嘴皮子 时间 你说你 肤浅 吗

拿德文《资本论》说事的人,可笑之至!按此道理,德国人要比其它国家的人,特别是中国人更了解马克思了。对于毫无根据之言,本人只是一笑了之。
因为黄先生先拿那张书目说事,大约是想证明他的思维方法是经过严格训练的.
“一个人能读什么并不表明他比别人更高明”,没错。
所以,我才说黄先生拿那张书目说事,并不表明他掌握了马克思的思维方法。
其实,我说左大培能读德文版<资本论>,是想说明左大培比黄先生更勤奋,学术训练更严格更系统。在中国近十年来,系统深入地钻研《资本论》的人不会太多。要不,社科院邹东涛先生就不会提到98年给博士生开《资本论》课程时,竟然买不到《资本论》了。 (邹东涛 学习《资本论》与马克思被评为“千年伟人”感怀)
黄先生后来又说"在我看来,左大培的东西还是相当片面肤浅的".
读过左大培《混乱的经济学》的人,大约都不能同意黄先生武断的“高论”。
左先生比起一些自命不凡食洋不化的人实在深刻得多。
没有接触过刘永佶先生的著作,就断言“而那个刘永佶,我好象看过一点他的价值论,没有什么可看的。”
我只能模仿黄先生说“对于毫无根据之言,本人只是一笑了之。”
“可笑之至”的是谁?
引用何炼成先生回黄先生的信里的一句话“好象‘信天游’,想到那里唱到那里”。
对黄先生来说,这句话到现在仍然是中肯的。
何炼成所说的“信天游”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而它对于我来说又是指什么?
老实说,虽然我对左大培并不感兴趣,但对于他的一些论点,我则不以为然。
看两位斗嘴很好玩
这个姓黄的跟人辩论自己是不是“肤浅”真是可笑
你不肤浅 就不用再论证了嘛
费那么多嘴皮子 时间 你说你 肤浅 吗

这位网友的意见值得黄焕金网友深思熟虑。我觉得黄焕金网友关于行业分工和阶层利益的分析,比那个左先生的上述文章,更有学术价值,也更有洞察力。尽管我也认为,论经济学专业训练,可能左先生是多读过几年书,但是,如果读书后,中了邪门歪道,还不如不读的好。
"社科院邹东涛先生就不会提到98年给博士生开《资本论》课程时",
查书后方知记忆有误。
更正:98年应改为2001年8月.
《<资本论>与中国》第369页。中国经济出版社。
这位网友的意见值得黄焕金网友深思熟虑。我觉得黄焕金网友关于行业分工和阶层利益的分析,比那个左先生的上述文章,更有学术价值,也更有洞察力。尽管我也认为,论经济学专业训练,可能左先生是多读过几年书,但是,如果读书后,中了邪门歪道,还不如不读的好。
老兄说得对!我正是从“行业分工”来考虑问题的。而包括左大培等“左倾”人士基本上没有懂得这一点,他们更多的是懂得我所批评过的马克思的“劳资关系”,并且总是由此出发看问题。比如韩德强就反对中国加入WTO,认为它将对中国的经济造成破坏性作用,并且有国际资本输入的剥削性。但他只是从将劳资关系理念无限地扩张到整个社会经济上面来,而不懂得行业分工具有更大的根本性。
老黄的这篇文章真的就有那么大的"魅力"?还请各位网友慎重点下结论.
老黄:"行业关系所具有的革命性决不比马克思的劳资关系的革命性更差更弱。劳资关系何时何地,都取决于行业关系的状况,行业关系紧张,则必然带来企业内部劳资关系的紧张,相反,行业关系宽松,则会带来企业内部劳资关系的宽松。"
老黄,别以为马克思不懂行业分析,马克思是从行业关系中分析出阶级关系.在马克思看来,行业关系的本质仍然是阶级关系.你看到了景气点的行业里的员工分了老板一点油水,就以为他们作为一个行业的利益是一致的了吗?资产阶级革命的时候,工人还和资本家一起奋斗呢?你的眼光似乎太短浅了,难道你不懂得阶级利益是逐步分化的吗?如果你不懂历史主义的分析问题----马克思思想的核心所在,你就不要随便批判一个思想伟人.行业关系要不要分析?当然要分析.但要看怎么分析.垄断资本与非垄断资本之间的关系,说到底,仍然是劳资关系.看看现在的俄罗斯,你看到底是劳资关系重要还是行业关系重要?在劳资矛盾关系没有充分暴露的前提下,你的理论有点道理.但别忘记:一,劳资关系的一致性仅仅是在非常短暂的历史阶段才存在;二,劳资关系在中国的情况到底如何,似乎你的估计过于乐观了.三,行业关系的变化当然能引起劳资关系的变化,当恐怕主要原因不在这里吧?行业关系的解决,根本上依赖于劳资关系,而不是相反.你国家垄断价格说事,这能说明行业关系重要?国家属于哪个行业?这只是资本与资本的竞争.在社会充分分化的条件下,社会主要关系就要分化为垄断资本与工人的劳资关系.
建议各位仁兄冷静思考这个问题.
根据行业分工,我们无法得出马克思所强调的“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的口号。因为相关的两个行业之间的工人,他们的利益矛盾要大于行业内部资本与工人之间的矛盾。而劳动与资本,实际上也是分属两个不同行业的要素。劳动是一个行业,它构成劳动力市场,是资本的“上游行业”。如果这个劳动力市场没有较充分的竞争性,那么资本所使用到的劳动力要素必定成本较高,从而使产品价格抬高。同样道理,如果资本短缺,那么资本要素将是价格昂贵的,从而使其下游产品的价格抬高。
可见。劳资关系只是人类社会经济运行中各行各业的分工中的两种分工形态。行业分工最重要的原理是:基础行业的充分竞争是其它行业得以充分发展的前提,也是整个人类社会得以充分发展的前提。因此,当我们看到垄断的国有企业纷纷破产时,我们没有必要为此感到悲哀。国有工人的失业,有可能换来更多人的就业。
"国有工人的失业,有可能换来更多人的就业"
迂腐书生纸上谈兵夸夸其谈学究式的无知之言.
黄先生在哪里就业呢?
别总呆在医院里.
到东三省看一看.
到珠三角的私有企业里看一看,问一问.
"尽管我也认为,论经济学专业训练,可能左先生是多读过几年书,但是,如果读书后,中了邪门歪道,还不如不读的好"
什么逻辑?你可能少读几年书,才更容易中了邪门歪道,才分不清是与非,"还不如不读的好".
"国有工人的失业,有可能换来更多人的就业"
迂腐书生纸上谈兵夸夸其谈学究式的无知之言.
黄先生在哪里就业呢?
别总呆在医院里.
到东三省看一看.
到珠三角的私有企业里看一看,问一问.
不要这么冲动。我的这个“可能”即是有条件的,也是确实存在的。在当今中国,国退民进就体现了这样的关系。如果一个基础行业受到国有企业的严格垄断,从而使其它行业难以发展,则把这个垄断的国有企业破产,将会换来其它行业中更多人的就业和更大的发展。
因此,让国有企业掌握国民经济的“命脉”是非常不好的。
阶级分析法不能丢
各位网友,你们好。马克思的阶级理论是不是已经为现实证伪?很多人拿发达国家说事,说阶级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要告别阶级。无非是因为象美国这样的国家,他们的工人喜欢他们的资本家,而讨厌其他国家的工人,工人似乎不再是一个整体。这样的现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呢?马克思在世的时候,就批判了英国工人阶级的这种缺乏革命性的现象。为什么这种现象会发生呢?因为国际垄断资本家通过剥削发展中国家得到的高额利润,使他们有更多的机会缓和阶级矛盾。请别忘记,是全世界的发展中国家的人民在养着发达国家的资本家和工人。如果有人说要反对发达国家的剥削,他们的工人当然要和他们的资本家站在一处了。
再看看俄罗斯,今天的的样子,大寡头富可敌国,工人无衣无食,如果谁要说他们的阶级对立已经成为了历史,那我无话再说。
再看看中国,要分析中国的经济现象,经济冲突,经济论争,没有阶级分析法,就是一塌糊涂,看不清楚。如果不把各种利益区分为官僚资本,民族资本,买办资本,国际垄断资本,工人和农民,和中间可分化力量,我们就无法搞明白其中的道理。中国的问题,根本上仍然是劳资关系问题,而非单纯的产业结构问题。请别拿什么和谐社会说事。和谐社会的提出,不是因为我们已经实现了和谐,而恰恰是相反,出现了非常不和谐的现象,已经根本上影响了社会的稳定。朗事件和各种暴动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总之,阶级分析法不仅不能丢,而且是我们目前可以看清问题的唯一武器。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7-1 20:08:09编辑过]
建议看看这个帖子,再给行业关系定位.
孙立平:进入利益博弈的时代,很难用一个定量的方式来判断。但是,最基本的有两条,第一,这个利益博弈会不会左右当前社会发展的状况。第二,这个利益博弈能否对整个社会产生影响。从这两点来说,这个时代基本上到来了。第二个问题,我不太容易同意农民不参加了利益博弈,也不是弱势群体没有参加利益博弈。在中国,事实上也是这样,弱势群体没有办法用制度化的方式来参加博弈,他只能用上访等极端手段来表现。然后,媒体、学者通过带有渲染性的语句,告诉政府不稳定的因素已经产生,来让政府感觉有问题,这样才会施加压力。这不是制度化的规范化的施加压力,我希望弱势群体通过合理的方式来表达。
感谢!我认为,如果我们能够打破各种垄断,特别是来自行政权力的垄断,那么我们会获得一个更加均衡平等的分配机制与分配结果,同时也使社会创造财富的活力更加强大,社会更加富裕,民众生活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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