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里米·阿德尔曼的“跋”
正是在普林斯顿的研究院里,赫希曼写出了《欲望与利益》一书。1976年秋,在漫长而令人伤心的南美行(赫希曼与他的朋友和同行一起在那里的军事独裁者的阴影下共过事)之后,他又翻开了《君主论》和《李维史论》。他为世态担忧,他牵挂着社会科学的现状,尤其是经济学转而喜欢将“经济人”看作功利最大化的行动者,这导致了福利国家的污名化,将它视为一种侵犯性和压迫性的力量。“命运女神”为何不理睬改革呢?他在智利见证了“芝加哥小子”拙劣的经济药方,(直到今天,还有一些瞎了眼的中国学者在专门鼓吹芝加哥学派),回来后不久他在麻省理工学院一个研讨班上说,他感到很沮丧,因为“很多经济学家惬意地端坐于他们不断扩张的学科之上,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不闻不问,无论它们是多么得灾难性”,他们“对经济和政治事件之间的这种关联无动于衷”。(他们只关心资本家,谁管老百姓的死活?这正是主流经济学与资本主义经济同步“扩张”的原因所在)既然外部世界变成了一块伤心地,赫希曼便反求诸己,他又回到了对资本主义和民主基础的思考。他的办法是“回到历史之中”——“与17和18世纪的政治哲学家和政治经济学家待上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