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期聂辉华做过一个报告,里面说到制度设计,他是不是说制度是自上而下,设计者比参与者更高明
一个可持续的制度应该是参与者互相妥协,讨价还价的结果,是相对平衡状态,作用力间相互制约,绝对值再小的矢量在发挥作用,绝对值最大也不能为所欲为
聂辉华神龙见首不见尾,烦劳nie版主转问或代劳赐教一二
说到动态平衡:
相传,一个城市,人们财富相当,快乐无比,夜晚来临,每个人都会跑到邻居家偷东西,每个人都是贼动态平衡成天下无贼 有那么一天晚上,其中的一个人觉得有必要加强自身道德建设,就没去偷,他没去偷不要紧,偷他的人也就郁郁未遂 天亮了------善良,富有,贫穷-----诞生了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10-2 14:52:26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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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个人认为有一些制度的确就是设计的结果,比如中国的计划生育制度就是典型,没有哪个老百姓会觉悟高到主动去几集体行动要求计划生育。俄罗斯的改革也是一些经济学家设计的结果,且不论结果好坏。
这个问题还是由贵宾聂辉华本人来回答较好,我们打算请他担任制度版学术顾问。
1、我说的不是制度设计,严格讲是机制设计(mechanism design)。我个人认为,机制设计对于委托人施加的理性太强了,简直是超级理性。机制设计在现实中可以成功的前提是,设计者应该比参与人更聪明一些。我说的是现实中的情况,别跟我抠字眼。
2、是的,有些制度是可以设计的,主要是微观机制和一些正式制度。但是,这不否认设计的制度可以建立在演化的、自发的制度上。当然,从根本上讲,绝大多数制度不可能是完全设计出来的,特别是根本的制度。我宁愿相信现实的制度多数是演化的,但是经济学家喜欢设计嘛。
我说的是现实中的情况,别跟我抠字眼。
怎敢?很激动,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要好好想想,然后回来
没有可能被事实推翻的假设
制度和机制有本质的区别吗?
既然制度不可能设计出来, 那么学习制度经济学的目的意义何在呢?
回来了
看了很早的一个帖子"关于刘翔读博和李约瑟之谜",很精彩,却越发糊涂
那么
高明人的高明之处是否就在于他看到了制度演进的方向(或者说在利益各方斗争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适时的提出了一个方案)?比如,其实,当生养一个孩子的成本太高的时候,群众当然会自觉的计划生育.
高明人的设计形成了社会的演进方向,就是说我们前进的方向实际上是由一些人来把握的
一个法国大革命的例子稍后过来(说明革命者开始的迷茫,具体的在整理中)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10-7 18:23:54编辑过]
随想:当制度被作为一个研究对象,彻底分析其各个内生变量与外部变量的影响,当人性被彻底研究透彻,当信息随着科技的进步可以真的"沟通无极限"的时候,当历史上各个时期各个国家的制度与组织的绩效都被翻了个底朝天的时候,当数学与计算的能力足够大的时候,也就是当设计者拥有了完全完美信息而拥有的模型计算能力足够强大的时候,是不是制度设计有可能会成为一门精确的学科呢?
当然,3楼的话在历史上是可以找到依据的:
夫子说过:"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比夫子更早的楚简上说过:"民可使道之,不可使智之",也就是说:"民可使导之,不可使知之".
意思都是说,士大夫掌握知识,设计制度,人民执行就可以了,不要让他们去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人民的需求与能力都很简单的时候,当社会形成的初期,象一堆泥巴的时候,我想制度是可以被设计的.
世界孕育着无限可能,在制度空间内,极端情况可能在极端外部环境下存在,当然,这应该不是普遍的规律.
这种思想是很危险的。
难道只有“少生”才叫“计划生育”吗?难道人们自觉多生就不是计划生育了吗?少生与多生只是个体在自身约束下做出的最优选择。少生与多生哪个是self-enforced,完全取决于当事人的具体约束。对于当事人来说,少生与多生都是相对于其具体约束的“最优计划”。某计划能否实现,无外乎就是能否改变当事人的约束。
机制设计者所犯的最大错误也许就是假设自己别人更聪明。不高谈阔论,“三个臭皮匠,赶上诸葛亮”,更何况,“诸葛亮们”面对的是千千万万个臭皮匠。
如果一个人在改变“约束”方面(能以低于别人很多的成本改变其他人的约束)并不比别人高明,其高明处(当然不敢说是“最高明”)应该就是让大家self-enforc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