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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Michael Burawoy.For a Sociological Marxism: The Complementary Convergence of Antonio Gramsci and Karl Polanyi [J]. Politics & Society，2003，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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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方式

马克思的生产方式范畴很清楚，并没有歧义，其内涵就是作者认为“过于抽象”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辩证统一，其本身是属于唯物史观的范畴，如果将其内涵进一步扩大，就发展为社会形态这个范畴。在这个意义上的生产方式范畴已被马克思所阐明。当生产方式作为政治经济学的范畴来运用时，它的涵义相当于生产力。但政治经济学并不研究纯粹的生产力，它只研究与特定生产关系相联结的生产力，因而这个意义上的生产方式并不就是生产力。举一个例子，一条生产线从一代升级到八代，生产力肯定是发展了，但是这种发展如果仅仅是机器本身效率的提高，而没有引起生产组织形式的变化，那么这种生产力的改变就不会在政治经济学的研究范围。生产力的发展是一个由量变到质变的过程，也就是说，生产力发展到一定程度必然引起生产组织形式的变化，这时，这种新的生产力就必须加以研究，因为它是和新的生产关系（生产组织形式）相联结的。在我国，生产方式认识上的混乱实际上是那帮学究们在完成课堂作业时打口水仗引起，真理在他们手里不是越辩越明，而是越辩越糊涂。这就是所谓庙堂之上的“科学”。

Harvey的定义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月亮还是外国的圆。Hayvey的定义抓住了要点。概括的说，第一种定义就是从纯粹技术的角度定义生产方式（生产力）；第二种定义就是指与特定生产组织形式相联结的生产力，即政治经济学意义上的生产方式；第三种定义则是从最为宽泛意义上的生产方式，即唯物史观角度的生产方式。

这里需要说明一下西方人的思维方式。辩证法虽然起源于西方，但随着科学技术的发达，在自然科学界仍然占据统治地位的形式逻辑取代了辩证逻辑，占据了上风。在社会科学上表现为，完全混同概念与范畴的区别。西方马克思主义者在研究马克思主义时常常想把马克思的范畴固定下来，给它一个明晰的定义，把马克思“活的”范畴变成了“死的”概念。这实际上是破坏了马克思主义的内在逻辑。但是他们自发的辩证思维往往又使他们不自觉的抓住了重点。而我们的专家则以为这是“外来神物”，囫囵吞枣，兼蓄并收。

Harvey的三个定义中，第一种定义把生产方式等同于纯粹的生产力，这是错误的。生产方式的全部内涵就是他的第二种和第三种定义，在不同的语意环境下表现为其中的一种，我们并不能把它们截然分开。因为这里研究生产过程，从属于政治经济学，所以Harvey本能地抓住了第二个定义，作者说“他基本上倾向于第二种解释”。可见国内某些学者在批判能力上的弱智，他们根本不对所引用的东西加以任何分析和批判，照收不误。

在社会科学上表现为，完全混同概念与范畴的区别。西方马克思主义者在研究马克思主义时常常想把马克思的范畴固定下来，给它一个明晰的定义，把马克思“活的”范畴变成了“死的”概念。
本文来自: 人大经济论坛 详细出处参考：http://www.pinggu.org/bbs/viewth ... e=1&from^^uid=1161837
概念与范畴是对立的?
概念是"死的"?

算命先生的技巧

作者接着为Harvey的定义寻找“理论”依据，共四条。
第一条是口水话，就此略过。从第二条开始，我们的作者开始耍卖弄技巧。第二条的内容实际上是描述生产过程的复杂化，就是指随着生产技术的更新和变革，导致生产组织形式的变化，因而在政治经济学上要加以研究。但作者并没有直白的告诉我们这些。而是运用了象“相互纠缠、混杂的劳动过程”、“以往劳动过程的剩余部分”、“未来劳动过程的萌芽”、“相对立的劳动过程”、“非主导地位的劳动过程”等似是而非的概念，来冒充高深的学问。这些概念没有确切的涵义，每个读者对其产生的联想都会不同，想讲的道理没讲清，反而会在读者中引起理解上的分歧。这使我想其公园里的算命先生，他们的描述都很“准”，常常引来一些胸大无脑的贵妇的赞叹。在第三条中作者把价值增殖等本不属于生产过程的东西混杂进来，使用了“差距的不确定性”、“不确定性的差距”、“压迫、适应、同化与合作的某种混合”等高超的术语，终于作出了“科学”的结论：“资本主义劳动过程最基本的关系是劳资关系”，这表现了作者对资本论的无知。任何生产过程最基本的关系都是劳动者与生产资料的关系，劳资关系是在劳动力购买环节（工资的确定）出现的，在生产过程中的劳动力已经作为资本的“所有物”发生作用，这里只存在控制与被控制的关系。尽管随着社会生产的发展，劳资关系会向生产环节渗透，但绝不会是“基本关系”，说劳资关系是生产环节的基本关系就颠倒了主次，混淆了事物的本质。但这里也提出了两个有意义的概念，“形式隶属”和“实际隶属”，其涵义后文分析。第四条我也不知道作者想说什么，里面既有企业组织结构与外部社会的互动，又有劳动分工和技术变化对价值增殖的作用，并说它不是“中性的”（怎样才能符合“中性的”这个定义？），唯一看清楚的就是作者为了显示有学问，而粗暴的将马克思的“资本家”改成了作者的“资本主义生产当事人”！

劳动的强制性 异化劳动

作者在这一段分析了资本主义的生产过程，虽互有掺杂，但大致讲了五层意思：一是劳动过程的强制性，二，是劳动过程服从效率与节约的原则，三是资本主义生产过程也生产出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四是劳资对抗使生产过程的强制性削弱，五是生产过程中组织形式的新变化。

本段中术语的“创新”虽有所收敛，但仍出现了“巨大的劳动连续性”、“经常的低廉化”、“可供剥削的人身材料”等夸张的“术语”。还出现了两个常识性的错误，作者说“资本主义劳动过程的整个性质就是由无偿劳动的物化过程特别规定的：如何通过劳动过程的组织来获得剩余劳动就成为资本主义生产当事人的关键问题。”，一是有偿劳动也是在生产过程中物化的，难不成劳动者是回家以后再物化有偿劳动的？二是在生产过程中必要劳动和剩余劳动还无法区分，所以这个阶段的本质并不是剩余劳动的获取，而是价值创造的问题。

下面从劳动过程的强制性、生产组织方式的变化和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再生产三个方面简要加以分析

1、劳动的强制性。
强制劳动是所有阶级社会生产劳动的基本属性，作者也认为“强制是资本主义劳动过程和从前的劳动过程所共有的”。但资本主义生产过程中，劳动的强制形式逐渐发生了变化，一是由直接强制向间接强制变化，二是由人对人的强制向机器对人的强制变化。在马克思的时代，生产力较低，人力在生产过程中的作用还是主要的，人的劳动效率直接决定着生产过程的效率，必须对劳动者直接进行监视，在那时主要是采取由监工监视劳动的形式，也就是说直接强制就是人对人的强制。随着技术进步和机器力量的强大，人力对于效率的作用日益减少，机器的节奏控制着人力的节奏，这样对人的直接控制已经成为不必要了，同时，随着分工的深化，各个生产线或车间运转的均衡和协调是不能由机器来替代的，这种生产调度和管理需要由管理人员来进行，这些管理人员并不直接管理生产线上的工人，而是通过对生产过程各种参数的控制达到对工人强制的目的，这就是间接强制，是通过机器对人的强制。这就是作者所说的“资本主义劳动过程的强制是以比较有利于生产的形式进行的”！

这里需要谈谈作者提出的形式隶属和实际隶属的问题，由于作者并没有解释这两个概念，我们也无法知道作者本人的涵义。我的理解是所谓形式隶属，就是生产过程中劳动者具有一定的自主性（比如一人一台机器的情况，还有按订单进行家庭生产的情况），但产品归资本家所有；而实际隶属就是劳动者生产过程中的自主性逐渐丧失，最后完全变成机器的延伸，成为机器的一部分，这在当代的标准化生产车间是比比皆是的。马克思时代劳动者对于资本家的隶属大致属于形式隶属，而现代生产线上的工人大致属于实际隶属。如果说形式隶属中劳动者在生产中多少还有点乐趣的话，在实际隶属中则完全丧失了劳动的乐趣，劳动异化为“非人”的劳动。

很多人提出了异化劳动的问题，在这里我们简单把原始人的捕猎和标准化生产中劳动者的情况比较一下就能说明。原始人在捕猎是往往是多人合作共同捕猎，分工只是相对确定的，遇到猎物则样机而变，过程中需要相互沟通，默契合作，最后成功捕获猎物。在这里我们撇开原始人残酷的生活环境，仅就这个捕猎的过程来看，首先，协作是这个过程的主要内容，分工是次要的，其次，捕猎的过程需要智慧和勇气，再次，捕猎成功不仅得到了猎物（产品），也得到了收获的喜悦，锻炼了智慧和技巧。所以原始人的生产活动同时又是社会活动。再看看标准化生产线上工人的情况，则完全相反。首先，协作过程不见了，协作不是由工人来完成，而是由机器来完成的，工人所做的只是简单的重复的机械劳动。其次这个过程不需要任何智慧，技巧是预先培训过的，再次，工作的成果与工人无关。所以劳动过程完全自然化了，没有任何社会活动的影子。这样在工作中感觉不到任何愉悦，唯一的感受就是疲劳和厌倦。这种劳动形式就是劳动的异化。但异化不是一个感性的概念，它是一个范畴，它的主要规定就是指劳动的过程不属于劳动者，劳动的成果也不属于劳动者。通过这样的比较，就会很容易理解这个范畴。

回whm303：

一、什么是生产方式？
1、承认：生产方式是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统一。
2、反对：第一，马克思的逻辑是明白清晰的，在Grundrisse中，马克思将政治经济学的方法厘清为“从现实的具体——（思维中的）抽象——（思维中的）具体”，即首先是从现实的具体中抽象出思维层面的范畴，再从抽象的范畴发展到思维上的具体。因此，在政治经济学这样一个具体应用马克思的方法论的学科中，生产方式应该属于思维上的具体。按照whm303的意思，这个从思维抽象到思维具体的过程，反而把生产方式中的生产关系搞没了！可笑可笑。
第二，根据上面说到的马克思的逻辑，作为（思维中的）具体的生产方式，即政治经济学意义上的生产方式，就是劳动过程。我们可以看看劳动过程的几个方面。根据马克思的分析，劳动过程是劳动、劳动对象和劳动资料的统一。劳动不是简单地把一个东西用一定的生产力生产出来，而是本身就处在、并逐渐形成、改造着一定的生产关系。而后两者，劳动对象和劳动资料则在物质上体现着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特点。因此，显而易见，劳动过程是生产方式在思维中的具体，即政治经济学意义上的生产方式。

二、哈维的定义
1、同意：辩证法的逻辑是马克思的逻辑。
2、反对：
1）西方人的思维方式。
哈维是把生产方式说成死的概念么？显然，根据“一”中描述的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研究中应用的逻辑方式，哈维实际上完成的是第二个过程，即把极为抽象的抽象范畴“搞活”！怎么是搞死呢？whm303把政治经济学意义的生产方式归结为生产力，反而把范畴搞死了！
2）作者仔细读读马克思的著作，哈维的定义在马克思的文本中都能找到啊！

三、算命先生的技巧——充分显示出whm303没仔细看《资本论》！
1、whm303根本没有看懂作者的意思。作者在这里的篇章结构是这样的：
第一段，为什么研究劳动过程？——其核心性与研究方法（历史唯物主义）。
第二段，研究劳动过程的基点？——占主导地位的劳动过程。（根本不是什么算命先生的技巧）
第三段，劳动过程理论研究什么I——某一劳动过程内部的特征。
第四段，劳动过程理论研究什么II——劳动过程动态变迁的具体机制。
显然，这种安排是合理的！
2、whm303说“作者把价值增殖等本不属于生产过程的东西混杂进来”。无需多言，我们看看马克思在《资本论》第1卷中文1版第211页怎么说的：“正如商品本身是使用价值和价值的统一一样，商品生产过程必定是劳动过程和价值形成过程的统一。”而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价值形成过程转化为价值增殖过程。显然，资本主义劳动过程是价值增殖过程与劳动过程的统一！
哈哈！whm303多读读《资本论》吧，无知者无罪！
3、whm303说“劳资关系是在劳动力购买环节（工资的确定）出现的，在生产过程中的劳动力已经作为资本的“所有物”发生作用，这里只存在控制与被控制的关系。”
但是，马克思主义经济学认为“资本既在流通中产生，又不在流通中产生。”whm303把后半句忘了么？
4、难道，生产过程只是物与物的关系么，劳动力这个物能反对资本那个物么？whm303好天真啊，这简直就是资产阶级庸俗政治经济学那一套！
作者的真实意思是：对于资本积累最关键的东西就是价值增殖，而价值增殖无疑来源于剩余劳动，而剩余劳动的生产依赖于劳动过程的有效组织，即合理地控制劳动者的生产行为。这不是生产关系是什么？
5、在第四段里，看来whm303是个语言学家，只看到了作者把“资本家”说成“资本主义生产当事人”，而别的什么也没看懂……我为你悲哀！第四段到底说的什么，在上面已经说过了，不赘述！

四、其余的探讨
1、看来whm303不仅对《资本论》没看透，而且对马克思的其他著作可能根本就没看过……
“巨大的劳动连续性”——《马恩全集》中文1版第49卷第86页。
“商品低廉化”——《马恩全集》中文1版第49卷第330页。
“人身材料”——《马恩全集》中文1版第49卷第239页。
“生产当事人”——《马恩全集》中文1版第49卷第127页。
哎～竟然没有一个词是作者“创新”的。
2、总的常识性错误
whm303混淆了资本主义劳动过程和一般意义劳动过程的关系。我们把这句话中的语素解释解释：
（1）“资本主义劳动过程的整个性质”是指“资本主义劳动过程中的客体性与主体性”；
（2）“无偿劳动的物化过程”是指剩余价值附加到使用价值上的过程，使用价值是价值的物质承担者，即价值增殖；
（3）“由……特别规定的”是指（1）与（2）的关系。
所以，这句话“翻译”成whm303看得懂的意思就是：资本主义劳动过程中的客体性与主体性由价值增殖决定。这不是马克思的本意么？
3、常识性错误1
whm303说的有偿劳动部分是w=c+v+m公式中的v。v是资本家支付的可变资本。难道资本主义直接生产过程的目的是保存这部分v么？显然，资本家生产的目的是获得m！作者并没有说v不在生产过程中物化，而是说对于资本主义生产过程来说，真正有意义的事用v获得多少、怎么获得m！
4、常识性错误2
（1）whm303说“在生产过程中必要劳动和剩余劳动还无法区分”。如果whm303说的对，那看来不是该文作者错了，而是马克思错了……马克思在《资本论》第1卷分析绝对和相对剩余价值生产时，正是在生产过程中就把剩余劳动和必要劳动区分开了。到底谁错了，我也不明白了……
（2）whm303之所以提出上面（1）中的疑问，是因为whm303可能没看懂作者的语言，也可能作者没说明白。我看whm303说的“获得”是“实现”的意思。但是，作者说的“获得”是“生产”，英文中的acquisition。这应该是个语言上的误解，不论了。

五、劳动的强制性
1、形式隶属与实际隶属。
“形式隶属”与“实际隶属”不是作者提出的，而是马克思提出的，是政治经济学的基本概念。仔细看过《资本论》就能弄懂这两个概念。
2、whm303对“形式隶属”与“实际隶属”的解释跟马克思说的倒是差不多。

怎么不见回应，雷建炎您说信口开河是什么意思！

马克思的理论以劳资关系为基本出发点，这是它的立论基础，但也是它的片面性所在。它的问题在于：将一个本来只存在于微观层面的关系推广到宏观层面上。经济关系有三个层面：一个是微观层面的关系，指企业内部关系，另外一个是中观层面，指行业内部的关系，最后一个是宏观层面，指经济总体的关系。
马克思的劳资关系的片面扩大化使人们误以为国有企业就是代表社会主义性质的企业，因为国有企业内部的劳资关系最好。因此，ZF办企业竟然被认为是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从而使一个国家的经济受到这种观念的牢牢束缚。
社会主义要“代表大多数人的利益”而不能只顾及只占极少数国企人员的利益，而这些大多数人主要是以消费者的身份获益的，而不只是以生产者中的一个因素而受益的。因此，社会主义要想让大多数人受益，要“共同富裕”，就要扩大生产竞争，使市场能够提供价廉物美的商品，因为这样才能使他们受益更大。而私有企业由于更适应于市场 竞争，更能够向市场 提供这样的商品，所以更符合大多数人的利益，也即更符合社会主义精神。相反，垄断国企恰恰具有相反的效果。

所以，“三个代表”中的“代表大多数人利益”这一点是具有革命性意义的。

大多数人是以消费者的身份获得他们的经济利益的，这是一个基本观点。因此，只有形成一个有利于广大消费者利益的市场 机制，才是最符合广大人民群众利益的社会主义原则的。同时，只有让广大消费者获益，生产才能维持下去，一个不为消费者着想的生产，是无法长期维持下去的。因此，让消费者获益也就是让生产者获益。借张维迎的观点：你要给别人幸福，你自己才能获得幸福，你要让消费者接受，你作为生产者才能获益，才能维持你的生产进行下去。
所以，为什么中国实行市场经济会那么快地使老百姓富裕起来，让经济迅速发展起来，让国家富强起来，唯一原因就是一个：让大多数人以消费者的身份获益，他们的获益会带动整个经济的方方面面的发展。
而垄断国企的垄断行为是违反这个基本观点的。尽管是国企（公有制企业），但大多数人不会从国企的垄断行为中获益，只能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