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实每一天 发表于 2017-6-1 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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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il Hunt on Netflix and the Story of Netflix Strea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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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罗马帝国衰亡史》席代岳译本第三册至90%
一个信仰的时代很容易说服别人,哪怕是埃及或叙利亚僧人稍为出点主意,也可以改变宇宙的永恒法则。受到上天宠爱的信徒只要抚摸一下、说一句话,甚至从遥远的地方传送一个信息,便可以立即治愈缠绵床榻的痛疾,把盘踞在他们灵魂和肉体里最凶恶的魔鬼驱走。他们经常与沙漠的狮子和毒蛇交谈,操控它们的行动,也能让枯干的树枝发出新芽,沉重的铁块浮在水面,坐在鳝鱼背上渡过尼罗河,用高热的熔炉使青春重返。。这些难以置信的故事像作诗一样任意杜撰,但无法具备诗的才华与风格,严重影响到基督徒的理性、信仰和德操。他们的无知和轻信的态度贬低和破坏心灵的功能,毁弃历史的论证。迷信逐渐让哲学和科学的敌对之光趋于熄灭,每一种为圣徒运用的宗教礼拜形式,及他们所相信的每一种神秘教义,都有神的启示作为坚强后盾。在僧侣奴役和怯懦的统治下,人类的一切美德都受到压制。我们要是把西塞罗的哲学著作与狄奥多里克的神圣传说加以衡量,把加图与西门的为人处世和行事风格做一比较,知道其间的距离有天渊之别,就会对那场难忘的变革赞赏不已,它经历五百年之久,终于在罗马帝国完成。基督教的发展能够奠定基础,在于针对两种不同的对象,获得光荣和重大的胜利。首先是运用宗教的力量控制罗马帝国的公民,他们不仅见识多广而且过着奢华的生活;接着降服黩武好战的西徐亚和日耳曼蛮族,他们覆灭罗马帝国并且信奉罗马人的宗教。在这些未开化的新入教者当中,哥特人走在最前面,整个民族受到同胞改信基督教的恩惠,至少有一个臣民可以置身有用技艺的发明者之列,受到后人的怀念和感激。这些蛮族凶恶的同宗弟兄是所向无敌的西哥特人,普遍接受罗马人的宗教。他们之间始终维持着战争、友好和征服的恒久关系。他们从多瑙河到大西洋漫长的胜利进军中,让所有的盟友都改信他们的宗教,也教育了新生的世代。虔诚的信仰统治阿拉里克的营地或图卢兹的宫廷,不仅可以启迪也在羞辱罗马和君士坦丁堡的皇宫。就在这段期间 (公元400年左右) ,所有的蛮族都信奉基督教,并且把他们的王国建立在西部帝国的废墟上,像是高卢的勃良第人、西班牙的苏维汇人、阿非利加的汪达尔人、潘诺尼亚的东哥特人,以及把奥多亚克推上意大利宝座的各种佣兵队伍。法兰克人和撒克逊人仍旧犯有信奉异教的错误,法兰克人拿克洛维作模范获得高卢的王国,征服不列颠的撒克逊人接受罗马传教士的感召摒弃野蛮的迷信,这些新人教者在传播信仰方面,表现极有成效的宗教热诚。墨洛温王朝的国王和后来的继承者查理大帝和奥托 (Othos) 帝系,靠着法律和胜利扩大十字架的领域。英格兰产生日耳曼人的使徒,他们把福音之光逐渐从莱茵河一带,传播到位于易北河、维斯图拉河和波罗的海的民族。多种不同的动机影响到蛮族改信者的理性和感情,很难用几句话表达清楚。蛮族的心性善变而且出人意料,无论是梦境、征兆、传闻的奇迹、教士或英雄的行径、信教妻子的魅力,特别是危险时刻,他们对基督教的上帝所做的析祷或誓言得以灵验,全都对他们发生支配作用。早期得自教育的成见逐渐消失在来往密切的习惯之中,福音书的道德观念因僧侣过分夸张的德行获得保护,圣者遗骸的神奇力量和宗教仪式的豪华排场使形而上的神学理论得到支持。一个撒克逊主教向受人爱戴的圣徒提出建议,要他采用合理而有效的说服方式,传教士有时会拿来努力劝导不信教的人。基督教为蛮族打开天堂之门,使他们的道德和政治情势产生重大的变化,同时让他们开始使用文字。对于把教义写在圣书中的宗教来说,这点极为重要。就在着手研究神圣的真理之时,由于扩大眼界到历史、自然、艺术和社会等方面,他们的心灵也逐渐跟着充实。圣经的译本使用民族语言,必然有助于他们改信基督教。当他们与教士在一起也会激起求知的欲望,想要阅读原文,了解教会的神圣礼拜仪式,从祖先的作品中研究与神学传统的关系。这类精神食粮保存在希腊和拉丁的语文中,是隐藏古代知识珍贵无比的碑铭,身为基督徒的蛮族可以接触到维吉尔、西塞罗和李维不朽的著作。从奥古斯都在位到克洛维和查理大帝的时代,一直在进行心灵的沟通。人类一直记得要达成更完美的状态,争强好胜之心因而受到鼓舞。科学的火焰在暗中维持生动的活力,使日趋成熟的西方世界获得温暖和光明。在基督教最腐败的状况下,蛮族仍然能从新旧约中学到公理正义,从福音学到恻隐怜悯。要是对责任的了解不足以领导他们的行动,或是规范他们的热情,他们有时会受到良心的约束或悔恨的惩罚。拉丁教士之间不断的书信来往,罗马和耶路撒冷络绎不绝的朝圣香客,以及教皇日益增加的权威,都巩固基督徒共和国的团结。这样逐渐产生类似的风俗习惯和共同的法律体系,形成与其他人类有所区别,一些独立甚或相互敌对的现代欧洲民族。由于没有偶像崇拜和异端邪说,极不宽容的精神就只能用来迫害犹太人。这个受到放逐的民族在高卢建立若干个会堂,西班牙从哈德良时代开始,就充满他们的殖民区。他们借通商贸易和操纵金融累积巨大的财富,激起君主假借宗教的贪念。对他们的压迫不会产生危险,因为犹太人已经丧失运用武力的能耐,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过。西瑟布特 (Sisebut) 是哥特国王,统治时期是在7世纪初叶,很快就实施最严酷的迫害行动。九万犹太人被迫接受基督教的洗礼,冥顽的非基督徒被没收财产,身体受到酷刑的摧残。是否允许他们可以放弃自己的家园,这件事倒是让人怀疑。暴君并没有意愿让这些牺牲品脱离他们的掌握,他们可以视兴致任意施以苦刑,可以当成最卖力劳动的奴隶,施以有利可图的压榨。犹太人继续留在西班牙,忍受民事法和教会法的重负,这是在同一个国度之内很忠实的改写为宗教裁判的法典。哥特国王和主教最后终于发现,恶意的伤害会产生仇恨,难以平息的宿怨总会找到报复的机会。这个民族是基督教暗中或公开的敌人,仍旧在奴役和苦难之中繁衍绵延生生不息。犹太人的密谋和私通,协助阿拉伯的征服者获得迅速的成功。克洛维凭着优异的功绩赢得本族同盟军的尊敬和忠诚。当他首次开赴战场,不会将金银财宝存放在私人的箱柜,也不会在自己的库房堆满酒类和粮食。他要效法凯撒当年在这个地区的作为,拿刀剑获得大量财富,用征战的成果收买军心为己效命。每一次作战和远征得胜以后,就会累积一大批战利品,每位武士凭着功绩分到应有的一份酬劳。克洛维去世二十五年后,他的儿子和查士丁尼皇帝在签订的条约中,正式宣布要授与这项重要的职位。意大利的东哥特人没有能力防护遥远的国土,就把阿尔勒和马赛两个城市让给法兰克人。阿尔勒仍旧有禁卫军统领驻扎来装点门面,马赛因贸易和航海之利极为富裕,这项处理措施获得皇家授权。查士丁尼也慷他人之慨,承认法兰克人对阿尔卑斯山以外地区的主权,解除省民应对君士坦丁堡尽忠报效的义务,对墨洛温王朝的帝座建立更合法的基础,虽然这样做也不见得会更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