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寻一代宗师的足迹——我读狂生张五常
我记得我最先知道张五常的大名是在大一的时候,那时去教室自习的时候,偶然碰到涂铭,跟他小聊了一会,他跟我讲起很多东西。其中就讲到他非常喜欢读张五常的经济小品文,我记得他当时是这么说的。叫经济小品文。我第一次听说,当然也第一次听说张五常这个人。从他口中,我还知道了张五常是个狂人,后来对他多一点了解后,知道此话不假。
他是香港大学金融学院的院长,人家都把他称之为天才,一九五九年进入洛杉矶加州大学,六一年学士,六二年硕士,六三年的春夏之交就考完了博士试。这样的速度确实让人吃惊。有人说他是华人经济学家的NO.1,他虽然没有拿过诺贝尔经济学奖,但是他在经济学界的地位和声望却非同小可。1990年的时候,还被邀请出席诺贝尔颁奖典礼,这本身已经十分荣耀了。当然也有人说他时狂生,我认为这个称呼好,反映了他的执着和专注,当然也反映了他作为大师的气魄和雄心。
今天我只想谈谈我看了他的两篇文章后的感想,其中便有十分著名的《《佃农理论》的前因后果》。相信大家都知道《佃农理论》(The Theory of Share Tenancy: With Special Application to Asian Agriculture and the First Phase of Taiwan Land Reform)是张五常的博士论文,我相信这部书很少人读,即使读了的,也很少人能读明白。倒是他的这篇回忆写《佃农理论》的书引起了更多人的兴趣。这篇文章写了很多他在写这部书的时候的经历,有些地方可以说时看得人心潮澎湃,惊心动魄,原来中国人还可以这么厉害的。
“《佃农理论》是我学生时的论文习作,大约一九六六年五月动工,一九六七年四月交卷。那时在加州长堤大学任职,每星期要教十二课,又要在长堤艺术博物馆开什幺个人摄影展览,所以真正下功夫的时间不到六个月。六六年的秋天,我有三个月听不知音,食不知味。”这是他在《《佃农理论》的前因后果》这篇文章中的开场白,我觉得这个话很值得人揣摩。首先是开门见山,直奔主题,点名了《佃农理论》的写作时间,言简意赅。这个写作的风格是我所不能及的。我总是觉得自己写文章开头时老是喜欢如鲁迅一般绕以绕再开始,有时候写了很多文字,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没写出来,可是狂生就不同了,虽然时最浅显的文字,却能写得那么好。他在写《佃农理论》的时候,也曾经说自己知道怎么玩弄笔法,写的神采飞扬,可是给教授看的时候,被批得一无是处,后来写文章就养成了这么个习惯。再就是,他说自己在写《佃农理论》的时候,三个月听不知音,食不知味,我想任何人都会联想盗孔子。是的,我同样想到了孔子。那是孔夫子认真做事时的状态,我相信很多人都知道这个故事,但是我相信很多人都不能成为故事中的那个人,这也是为什么孔子后面比别人多个子的原因所在,但是今天这却成为了张五常教授的状态。他在写《佃农理论》的时候,还可以经常忘记时间,忘记周围的一切,有时甚至忘记了去给学生上课。我相信他真的有这么疯狂,为什么人家称他是狂生,我想他真的是个疯狂的人。而大家所谓的狂,言语中不无羡慕和尊敬。最后,他的开场让我觉得人不能给自己任何借口。他写《佃农理论》的时候,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要办影展,要上课,当然可能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可是他的这部书还是写出来了,就是他做事的时候就认真在做事,不会告诉自己因为有别的事情而说自己没时间去写书。他在这么多事情的情况写,还把书写这么好,着实难得。自己做很多事情的时候,总说自己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或者说事情有多难多难,然后还没真正做事的时候,便已经放弃了,这个习惯不好。狂生能这样,确实是为人师表,值得学习的。
通过看他回忆自己写《佃农理论》文章,我知道了他的很多事情,而且很多事情在现在看来是很有现实意义的,因为我们的国家在很多方面有很多的缺陷,他写的东西很多都多都是美国的情况,那么我们今天看起来,确实应该多学习才对。
一,学术至上,文化立校。我想这个问题为什么要首先放在第一位来讲,时因为我觉得我们现在教育出现的问题首先便时这个问题没有解决,这个是个原则性的问题,解决不好,便不能谈及其他问题,比如没有多少大师,没有好学生,这些都是因为学术在我们现在的大学已经很不值钱了。我们的大学现在时官僚氛围浓厚,行政干预突出,很多的教授忙着做管,忙着做社会其他事业,很少专注学术,而且现实也让人很难去专心治学了。但是根据张五常的叙述,他在美国读书的时候,情况却不是这样的,在那里是学术立校,你研究学术时很受重视的,而不象中国,如果你没成果,没有发表什么论文的话,只有走人,可是要知道成果又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出来的。我们的情况好像时倒立过来了,学校成了最俗气的地方,整个学术界都时一股浮躁的风气。可以想见,张五常要是在中国,估计是写不出来这种书的,首先便没有这种氛围,能让他静下心来写作。我觉得张五常作为狂生,在中国肯定时被人打压,中国人的性格似乎容不下他这种人。他的书能写好,似乎很打程度上,是因为能有这么好的学术环境。当然我相信一些民族主义者可能为此又会大做文章,说我在这里说这个话时崇洋媚外,其实不是的,世界上的大学办的最好的是美国,我相信我们应该有成人这一点的勇气,所以说几句好话不是错的。
未完待续